“嗯,走吧。”
夏至應了一聲走在前頭,夏川又從窗臺上下來,小跑追到她身後。
兩人出了院子向於文和的住處走,一邊走夏川還在一邊側頭看著她的表情。
夏至向他斜了斜眼,說道:“看什麼看,不認識麼!”
見她這樣對自己說話,夏川總算放心了,噗嗤一聲笑出來,小聲說道:“姐你不生氣了?”
夏至把頭一揚,道:“哪有生氣,我根本就沒有生過氣好吧!”
夏川說道:“你騙人,剛才你明明就生氣了!”
夏至死不承認,道:“沒有,說沒有就沒有!”
夏川笑道:“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現在也沒事了。”
說著話見到前面有人,夏川又退到夏至身後去,裝起了主僕。
來到於文和處,卻見鄭氏也在,夫妻兩個正不知在說什麼。
見到夏至主動到自己這裡來,於文和簡直受寵若驚,道:“哎呀,筱曼,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夏至向鄭氏那裡掃了一眼,假裝沒看見她一樣,說道:“嗯,是啊,有點事和爹說。”
“哦,那坐下說、坐下說!”
夏至坐到椅上卻一言不發,夏川轉到她身後站著。
於文和先下意識地向夏川掃了一眼,然後問夏至,道:“曼兒不是有事要和爹說麼,怎麼還不說話了。”
夏至抿嘴笑了一下,說道:“可是我只想和爹自己說,不想讓別人聽。”
於文和立刻便明白了,抬手向鄭氏揮道:“聽見沒有,筱曼有事要和我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鄭氏見他像攆狗一樣攆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夏至一眼,話也沒說一句,站起身就走了。
她走了之後於文和再次問道:“曼兒,說吧,找爹有什麼事?”
夏至往他臉上多掃了一眼,慢慢地開口說道:“女兒……只最呆得悶了,發現這莊堰城裡沒什麼好玩的,來找爹要點東西玩罷了!”
於文和聽了一陣洩氣,還以為她要說什麼重要的事呢,說道:“要找玩的啊,行,爹幫你找,要玩蟈蟈還是蛐蛐,花鳥魚蟲,爹那花房裡有的是,實在不行讓人給你架個鞦韆,哦,對了,要是還悶,你可去找彩怡玩兒,你從回府到現在,還沒見過彩怡吧,她比你小一點,脾氣可好了,跟她娘不一樣,你放心跟她玩就是。”
夏至撇了撇嘴,她才不要和鄭氏的女兒玩呢,至於什麼花鳥魚蟲她更沒興趣,好好的東西不讓它們生長生活在野外,非得抓到家裡來,養得都不是的原來的東西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
“我麼……”夏至拉長了聲音慢悠悠說道:“我想要爹的……賭場來玩玩!”
“什麼?!”於文和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嗆到,說道:“要我一的賭場?!來玩玩?!女兒,你要的也太大了吧!那東西豈是你能‘玩玩’的!”
不只他吃驚,站在夏至身後的夏川也微微挑了挑嘴角,心想姐這是想狠宰於文和一刀啊,竟然朝他要賭場,這老傢伙可真是要氣死了……
夏至聽了於文和的話把脖子一梗,說道:“‘玩玩’又怎麼了!我可以開酒樓玩、可以開酒坊玩,就不能再弄賭場玩玩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贏銀子的事,你覺得如果賭場放到我手裡,會賺多少銀子?不是我吹牛,我用不了多久,就給你開遍整個歷安府,日進斗金也不在話下。”
“可是那也不能給你呀,萬一你那啥……你個小姑娘家家的開賭坊,讓不讓人笑話!”
“賭坊怎麼了?賭坊又不是青樓,有什麼好笑話的!我看爹你還是信不著我吧!我真就不明白了,我是你親女兒你信不著,卻能信得著鄭井仁那小舅子!哼,你覺得他真是個‘正經人’麼?你知道他貪去了你多少銀子!你的銀子,就算落到我手裡,那也是你女兒,一是應該的,再一個等到以後不能動了,指的還不是我,你卻白白便宜了鄭井仁,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聽了她的話,於文和不說話了,鄭井仁貪銀子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可是這幾家賭坊最早卻也是鄭井仁提議建的,這是他給自己辦事之後做的最有用的一件事,所以這些賭坊也就一直由他管著,明知道他貪錢也不好往回收,可是眼眼睜看著別人拿自己的錢,心裡怎麼能好受,所以於文和確實幾次起意想把賭坊收回來。
夏至見他猶豫,問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