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關嚴,應該是兩人出去了。
“鬼鬼祟祟的從前門跑出去,到底在幹什麼?不行,一定得弄個清楚。”
於是她也走出從菜園出去,站在村南的土路上到處看,看來看去也沒看到半個人影,她便向田那邊的樹林中走去,田裡沒人,那隻能是在樹林裡了。
還真被她給猜對了,她進到林向前走了不遠,便聽左前方有聲音,她便悄悄摸了過來。
地上積了不知多少年的枯葉異常柔軟,踩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因此很難被發現。
走到聲音近處,她停下腳步從茂密的枝葉中向前看,只見前方一塊空地上,夏川拿著一把刀,葛力拿著一把槍,兩人打成一團,從兩人的動作上能看出,葛力是正在教夏川功夫。
夏至暗暗嘆氣,果然還是這樣了,葛力那傢伙能殺人,肯定就不是個普通人,會功夫是一定的,夏川口口聲聲叫他師父,當然也不只能是教夏川點木工活那麼簡單。
再想想葛力莫名其妙地跑到石板屯來住,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一個打聽夏家的人,再之後就住到自家對面教夏川功夫,有鬼啊!一定有鬼!
夏至不禁又懷疑起夏川母子的來歷,記得夏川剛來那天說過什麼“要給外公報仇”之類的話,那麼也就是說,他的外公不是正常死亡的,不是正常死的不去告官,要自己報仇,實在有點不尋常……
不行,自己不能就這麼被矇在鼓裡,一定要搞清楚夏川和他孃的來頭不可,不然萬一哪天真有什麼事,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想著她又悄悄地離開樹林,過了田地回家去了,在從葛力家幾道門走的時候,她還特意小心地把門關成原來的樣子,也沒讓自己的腳上留下泥土,對於葛力這傢伙,她還是忍不住有點發怵,畢竟他敢弄死一個,就敢弄死兩個,而且看那天他殺完人後隨意的神情,肯定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她回到家裡等到快晚上,夏川才從葛力家回來,進門之後羅湘芸也沒問他在那裡學了什麼,只是招呼他快點洗手吃飯。
夏至坐在洗臉盆邊,看著在夏川在那裡洗臉,問道:“夏川,你胳膊咋刮破皮了?”
夏川隨意地說道:“哦,推刨子時候撞木頭上了。”
“那你臉咋還青一塊?”
“撞了胳膊我抬手看,又把刨子磕臉上了。”
“那你也太沒用了吧,好像除了磕了撞了,什麼活也沒幹!”
夏川洗完臉,一邊擦一邊說道:“姐,做木匠活兒,哪有不磕不碰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夏至更恨,這個死小子,還在瞞自己,我對你們母子實心實意的,你們卻在騙我,行,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問出你的話來。
想著她和夏川、柳鳳萱、羅湘芸一起吃晚飯,吃飯的時候又拐彎抹角的問了幾句,無論是夏川還是羅湘芸,都繞著彎回答她,問了一頓飯什麼也沒問出來。
夏至吃得差不多,乾脆把碗一推,說道:“夏川,快點吃,吃完跟我到田裡去看看,修橋把水堵了,別想把田埂沖垮了。”
夏川用力扒了兩口,把碗裡的飯吃乾淨,說道:“嗯,走吧,我吃飽了。”
兩人拿鐵鏟出家門來到田邊,夏川向水壩上看了看,說道:“姐,沒事,水好好的呢,衝不到田裡去。”
夏至說道:“我知道衝不進去,我叫你出來也不是來看水的,我就是想問你點事情。”
夏川愣道:“什麼事啊,在家裡問就行了,還用到這裡來。”
夏至說道:“我在家裡問你那麼久了,你說實話嗎?”
夏川垂頭不語。
夏至說道:“我再問你一次,葛力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和娘到底是從哪兒來?你娘真是我爹的二房麼?”
夏川站在她面前還是不說話。
夏至火了,用力推了他一下,叫道:“你到底說不說?!你和你娘到我家這麼長時間我,我和我娘對你們怎麼樣你們自己知道,就這樣還用瞞著我?他們大人也就罷了,把我們當小孩兒,不說就不說,你整天和我在一起,我值不值得相信你心裡沒數,犯得著和他們一樣瞞著我嗎?”
她以為都說到這樣了,夏川怎麼也該說實話了,可是夏川還是垂頭站在她面前,既不看她也不說話。
“你……”
夏至是真怒了,指著他說道:“行,不告訴我是麼,把我當外人,那就徹底當個外人好了,從今以後別再跟著我,離我遠遠的,我不缺你這個什麼弟弟,我從來沒有過弟弟,也當起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