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聽了心裡雖然不舒服,可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就來對付人家,所以還是打算先把夏至的底摸清了,看她背後到底是什麼人,然後再說其他。
一邊幾天,夏至一閆素琴都高調出出進進,可是於家那邊一直也沒什麼大的動靜。
閆素琴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天娘倆個躲在房裡,閆素琴問道:“筱曼,你說於家那邊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動靜?”
兩人為了不被人發現破綻,所以無論人前還是背後,都做得像真母女一樣,稱呼當然便也都按真的來。
夏至說道:“他們當然沒動靜了,他們還不知道我到底什麼來頭呢,而且我人這裡才相認,他們就打上門來,好像他們於家怕了我們似的,所以就算他們真把我們如何,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動手,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雖然才相處了短短几天,但是閆素琴感覺得出來,夏至確實是個有主見、有心機的女子,遠不是一般十三四的少女可比的,所以對她也很信任,不再像剛見面時那樣把她當小孩子,甚至開始有點依賴她。
聽她這樣說,閆素琴說道:“那要怎麼辦呢?如果他們一直沒動靜,我們就要一直這樣行裝下去麼?”
夏至冷笑道:“他們不會沒動靜的,他們沒動靜,我們可以讓他們有動靜。”
閆素琴狐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夏至說道:“這樣吧,我自己做我的事情,娘你便好好在酒樓裡待著,輕易別出去,別想他們對你下手。”
閆素琴道:“那你呢?你要做什麼?”
夏至說道:“我打算再開幾家生意,只要我有在莊堰縣發展的意思,他們就肯定坐不住了。”
閆素琴擔心道:“那樣的話,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暗地裡對你下手什麼的?”
夏至說道:“娘放心好了,如果沒有點真本事,我是不會強出頭的,只要我決定這樣做了,便必然有把握,您只管放心好了,只要你保證自己任何時候都安全,我這裡不用您操任何心!”
閆素琴嘆氣道:“唉,你這孩子,真是倔犟得讓人心疼,如果、如果……唉!”
夏至笑著坐到她身邊,說道:“娘,你放心,我一天叫你娘,你一輩子就是我娘,以後只管把我當你親生女兒好了,不用有什麼顧慮。”
閆素琴感動得眼泛淚光,小聲說道:“真沒想到,你娘能生你這麼好個孩子,或許也是你娘人好,才有福氣有你這樣的閨女,我只後悔當年沒和她多親近,不然的話,或許事發的時候我也能發現一點端倪,沒準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夏至說道:“娘不要想這些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就按我們的想法做,別的都不要想。”
“哎,哎……”閆素琴連聲應著,母女兩個又說了幾句話,夏至便出去準備了。
兩個多月後,莊堰縣城裡突然同時開起幾家酒坊,每個酒坊都各有特色,出酒最快的是一家採取的是傳統釀酒師傅從沒聽說過的生料釀酒法釀白純糧酒的作坊。這家酒坊釀酒速度快、出酒量高,而且出的酒還特別烈,非常受資深酒鬼們的喜愛。除此之外,還有一家工藝和工具都被改進過的傳統酒坊和一家果酒坊,這兩家酒坊的生產速度和利用率也都大幅提升,所以酒價便比正常的便宜。
這幾家酒坊開起來沒幾天就名聲大噪,賣酒的商販們趨之若鶩,好像不要錢一樣來搶,弄得於家的酒坊立刻就沒人了。
這幾家酒坊當然是夏至開的,她前世便愛琢磨,好多東西都專門研究過,其中便包括釀酒這一行,但是偏偏她又不喜歡別人喝酒,所以從前便沒往這方面發展過,相信若不是對付於家需要,她還是不會做這一行的。
不過她這種作法,確實讓於家人有些冒火了。
身為於家大管事的鄭氏弟弟鄭井仁得到酒坊管事稟報之後第一時間來到於府,先找到鄭氏說道:“姐,閆氏的那個野種真作起來了,她竟然開酒坊了,沒兩天的工夫,就把咱們的生意頂得做不下去了,咱們的酒坊現在除了三五個關係十分好的顧客,其他的都去給好野種的酒坊賣酒了!”
鄭氏恨得直咬牙,道:“哼,你看,我就說這野種回來肯定不安好心,你姐夫還不當回事,這才幾天啊,就要把我們的酒坊頂黃了,我看沒準下一步她就要開米行了!”
鄭井仁說道:“開米行的話我看倒不太可能,從遠道運米過來不划算,要是想在當地收米,那可累死她,莊堰縣七成的土地都在我們家,她根本不能收到低價米往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