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她,就連夏連成都有些心涼,如果不是父母各種鬧他又怎麼會每年都跑到磚窯去和一群大男人混,他又不是不願意在家裡守著媳婦孩子,現在聽到夏永富又說起這個話茬兒,他也說道:“爹,你和我娘養老的事,前年不就說過了麼,我們三家的銀子都攤完了,大哥二哥拿沒拿我不知道,可是我們是用房子頂的,這房子明年到期,我們就要搬出去了。”
他的話說得夏連舉臉發燙,夏連升也向旁邊直躲,夏連舉是想拿錢尤氏不給,而夏連升本身就不想認這筆錢,所以他們兩家根本沒拿過。
夏永富聽了夏連成的話三白眼立刻翻過來,盯著他說道:“你啥意思,我這裡才說一嘴,你就給我搞出這一堆,這還沒說要去你家了,你就拉出架勢不養了是不是?”
他這還是好的,他身的邊的崔氏已經放下筷子抹起眼淚,好像這就已經癱瘓在床並被遺棄了一樣,抽噎著說道:“這人就是不能老,人老了討人嫌,我們現在還能動呢,就這麼招人討厭,要是真不能動了,還不得被人拖到大街上去餵狗……”
大過年的,她突然弄這麼一出,弄得全家人都沒心思吃飯了,都停下筷子坐在那兒幹看著。
夏連成頭疼的就是這個,這當爹孃的想一出是一出,自己連句公道話都不能說,剛有一點不同的意見,那邊就要活不下去了一樣,好像自己已經豬狗不如了。
見他們都不出聲了,夏永富又說道:“老三既然已經提到前年的事了,那我就說一說,前年你們爺倆往裡頭繞我,繞來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