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遇上這等大事,差點沒嚇死!就是那個熙王,他報復爹來了!”
“熙王……”夏至一邊念著這兩個字一邊看向於文和,看他是什麼反應。
於文和心急,說道:“筱曼不要和爹說不知道,熙王就是當日顏初的事情!”
夏至說道:“知道,這個我在年前就知道了,可是我已經求過熙王,讓他網開一面,不要和爹計較,怎麼他到底還是來了?”
“你求過他?!”於文和驚訝道:“你怎麼求他的?他答應你了?”
夏至說道:“嗯,是啊,女兒去桐縣開賭坊的時候就知道,顏初公子就是熙王爺,我去見他的時候他說了,對於那次的事十分氣憤,若不是擔心牽連無辜,就把這事稟報皇上,把於家全家抄斬了,仗著他對女兒還有幾分好感,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壓下來,可是他也說過,除去女兒之外,不會放過於家其他人!”
於文和聽了拍大腿,道:“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我就說麼,他不直接讓官府來抓我們,肯定是有點原因,不想是借了筱曼的光!”
夏至心中暗想,這聲謝倒沒謝錯,你們一家子還真是借我的光才沒死!
她這裡想著,於文和又說道:“筱曼啊,既然熙王對你好,你就再去求求他,讓他放過我們吧,他這些天,都快把家裡的銀子贏光了,得了那麼多錢,也算出氣了吧!”
夏至仍舊裝傻,道:“怎麼,熙王到我咱家的賭坊裡去贏錢了?”
於文和說道:“是啊是啊!都好幾天了,一天換一個,不把賭坊裡的錢贏光不走,我還不敢關門,怕把他惹火,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夏至聽了暗笑,心想就知道你不敢關門才吃定你的,等著吧,“好日子”在後頭呢!
“怎麼辦?能怎麼辦!你也不想當初把他得罪得多慘,他能不來報復你麼,當初要是按我說的,早早把他放了,至於出這種事麼!出了事來問我怎麼辦,我哪知道1”
夏至一邊向裡面走一邊嘮叨,好像她真急到沒有辦法一樣。
於文和哭的心都有了,說道:“哎呀,筱曼啊,你可不能這樣說吧,你不是與他關係好麼,他或許會給你面子,你去替爹求求他唄,讓他趕緊回去吧,別再找咱家的麻煩了!”
夏至說道:“‘爹’,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大面子啊!我要真有那麼大面子,他就根本不會來了,我之前在桐縣的時候,都沒少求他了,那時候他就想到咱家開在那邊的賭坊裡去贏錢,是被千求萬求,才勉強放過的,現在到莊堰縣來報復你,我再去求,還不把他求煩了!”
“筱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不是管爹了?爹的家可就是你的家啊!爹的財產以後都是你的,不管了,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夏至停了停腳步,說道:“沒了財產,總比沒了命好吧,你都得罪到熙王頭上去了,竟然還惦記著你的財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說完和夏川快步向繡樓走去。
於文和站在她身後直傻眼,心中暗想,難不成於家真要完了?這死丫頭都不管,那豈不真要被那熙王把於家給弄垮了!
他在這裡發呆,鄭氏從後出走過來,說道:“怎麼樣,我就說這丫頭不會管你的,她巴不得於家早點完蛋呢!”
於文和仍舊不願相信,搖頭道:“不,不會,筱曼她只是沒有辦法而已,如果她想出辦法,一定會幫我的!”
鄭氏都快氣死了,說道:“還說不會,沒看她什麼都不管了麼!行了,看你這樣子,死在她手裡也活該!”
說完轉身又走了。
於文和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甘心,想了一會兒又跑屋夏至的繡樓裡繼續去磨嘰,磨嘰得夏至沒辦法,只好點頭道:“唉,聽‘爹’所說,好像於家也確實到了生死存亡之時,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去求求熙王,希望他能大民慈悲、高抬貴手吧!”
於文和簡直樂瘋了,一拍大腿說道:“我就說麼!筱曼怎麼會看著爹不管!畢竟是爹的親女兒,快去吧閨女!到那兒千萬好好和熙王說,有什麼條件都答應他,實不行、實不行……熙王好像對你有意思,曼兒你也這麼大了,要是能和熙王搭上關係,還算因禍得福……”
夏至氣得當時就變了臉色,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不記得熙王是因為什麼事動怒的了,竟然說這種話,再這樣,我還真就不管了!”
於文和嚇得連忙閉嘴,道:“是是是,都是爹不好,爹不胡說了,不胡說了,曼兒快去!”
夏至被他氣得不行,有心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