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向褥子底下掏,掏出一把花生殼來,說道:“這是什麼?”
夏至暗笑,不想這麼快“罪證”就被他摸到了。於是繃著臉說道:“花生殼唄,這都不認識。”
夏至“哦”了一聲,把花生殼丟到一邊又向裡蹭,蹭了幾下又摸,還是幾個花生殼兒,又說道:“怎麼還有,這是哪裡來的?”
夏至壞笑,道:“我的零食。”
夏川又向旁邊一丟,說道:“可惡,幹什麼塞被窩裡,還不塞在你那邊!”
夏至說道:“我怕硌,你不怕。”
“你是故意的麼,幹什麼不丟空間裡去……”
“我的空間是寶貝,又不是盛垃圾用的……”
說完了不見夏川有迴音,再一看,這小子已經睡著了。
夏至總算放心了,看來這小子果然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安生地就想睡個覺。
於是她把床頭的紅燭熄了,上床休息去了。
新房外的牆根兒下,幾個邵府年輕的家丁正擠在這裡聽聲音,這些人都以為燈熄了之後好戲才來,可是燈光滅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幾個擠來擠去地聽著,小聲說道:“聽到沒有?裡面是不是正‘熱鬧’呢?”
“沒有,一點也沒聽到……”
“你個笨蛋,耳朵聾,一邊去,我來聽……”
他們這裡正擠著,葛力出現在不遠處,壓低聲音朝他們叫道:“幹什麼呢!公子的牆根兒也敢聽,不怕明天被打斷腿!”
這幾個家丁嚇得一鬨而散。
見他們都走了,葛力悄悄走到窗邊,“不懷好意”地往窗上貼了貼耳朵。
聽了一會兒卻皺起眉來,說道:“奇怪,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小子,難不成不懂洞房要幹啥?”
他一邊狐疑著也一邊走了……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巧蓮帶著邵府兩個丫鬟在外面敲門,道:“公子,少夫人,該起床了!”
夏至趕路累得狠,雖然昨天晚上睡了一夜,可是早上還是十分疲憊,聽到聲音伸了個懶腰,向夏川腿上踹了一腳,說道:“喂,起床了!”
夏川睡得更實,被她踹了幾下才睜眼,迷迷糊糊地抬頭,說道:“唔,什麼事?”
夏至說道:“大早晨有,能有什麼事,當然是起床了。”
夏川這才反應過來,慢騰騰地坐起身。
兩人身上都穿著中衣,夏至便起床去先把門開了。
巧蓮帶著丫鬟進來,放下水盆手巾之類,便來幫兩人穿衣服。
其中一個丫鬟走到床邊去收拾床鋪,按照羅湘芸的吩咐,要把床上的白巾揭下拿走。
可是卻見白巾上竟然還是雪白的。
丫鬟雖然沒經歷過卻也聽說過,看到之後一愣,驚訝地嘀咕:“哎呀,竟然是白!”
她的聲音雖小,夏至和夏川卻都聽見了。
夏至愣在那裡,心中暗想,壞了,昨天晚上只顧得擔心夏川有沒小動作,忘了床上還有這東西。
夏川似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這丫鬟的話快步來到床邊,一把把白巾從她手裡搶下,捲成一卷塞進袖子,說道:“白不白的,關你什麼事!”
丫鬟知道自己失言了,站在那裡恐懼地看著夏川不敢抬頭。
另外一個丫鬟小心地替她辯解,道:“公子,這是、是夫人吩咐的,讓我們把這東西拿過去。”
夏川強硬地說道:“不用你們!我自己跟娘說!”
這兩個丫鬟便不吱聲了,輕手輕腳地侍候起來。
兩人都收拾利落之後出了屋子,帶著這三個丫鬟來到前面廳中。
羅湘芸和邵睿銘早都已經在廳裡坐好。
夏至和夏川進來之後,便有婆子過兩杯茶來,說道:“公子,少夫人,請給老爺和夫人敬茶。”
夏至和夏川端起茶杯。
夏川先痛痛快快地說道:“爹喝茶,娘喝茶。”
邵睿銘和羅湘芸接過喝了一口放在一邊,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夏至。
夏至只好也硬著頭皮說道:“爹喝茶,娘喝茶。”
邵睿銘和羅湘芸樂得眉開眼笑,接過茶杯去喝了一大口,然後羅湘芸放下茶杯,從腕上褪下一對兒綠得透明的雕百福玉手鐲,說道:“來,這是給你的,娘給你戴上。”
夏至知道羅湘芸也沒什麼積蓄,看這對手鐲嶄新的模樣,應該是她新買的。
不過越是這樣,越看出她的一番心意,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