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太子之位恐怕真要懸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是多一句話也不敢說,越說父皇越會懷疑,所以只能等槿辭來了,自己見機行事了。
第506章 朕還想要臉
旁邊的段丙文也嚇壞了,心裡暗想,完了完了,好像真出事了,自己還以為是個槿辭混進宮裡只是個普通宮女之類,現在看太子似乎和她關係很密切了,這後面不要再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吧,如果那樣的話,那自己可真把太子給得罪透了。
裴淵派人去叫夏麗娟和惠寧公主之後又問裴磬,道:“說,這女子到底是怎麼到你身邊的,你說實話便罷了,若敢欺騙朕,朕饒不了你!”
裴磬哪敢說實話,只能硬著頭皮,把糊弄太子妃的那套話拿出來,說道:“回父親,這女子真是惠寧皇姑乳母的女兒,惠寧皇姑帶她到宮裡來,被皇兒看到,又聽說她是到京城裡來嫁人的,便把她收入東宮,她真是身世清白的!”
裴淵怒道:“據朕所知,惠寧公主的乳母一直到她十五歲才出宮回鄉,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裴磬暗想,壞了,少說了一個字,連忙糾正道:“她、她是惠寧皇姑乳母的養女,並不是親生。”
“閉嘴!剛剛跟朕說是女兒,朕提出質疑你便變成‘養女’,你抵賴得可倒快!”
裴磬欲哭無淚,道:“不是,真的不是!父皇,皇兒只是一時沒說清楚!”
“行了,不用再說了,還是等惠寧公主和你那承徽來到再說吧!”
裴磬無奈只好繼續跪在地上等著,一邊等還在一邊偷眼瞪段丙文,把段丙文嚇得都快哆嗦了。
過了一會兒,夏麗娟和惠寧公主都被找來了。
夏麗娟進宮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皇上,聽說太子先被叫來,然後又叫自己來,她也有些害怕,路上見到惠寧公主,想問問怎麼回事,惠寧公主也發著懵,太監又提醒兩人,最好不要說話,兩人便都只能迷糊著過來。
兩人剛進到裴淵的寢宮之中,便見裴磬在那裡跪著,兩人都知道事情不妙,惠寧公主偷看了一眼夏麗娟,示意她穩住,然後帶著夏麗娟向裴淵施禮,道:“皇兄,不知叫皇妹過來所為何事。”
夏麗娟也跪在裴磬身邊給裴淵叩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淵沒理惠寧公主,先問夏麗娟,道:“你就是太子的承徽?叫什麼名字?”
夏麗娟低頭說道:“回皇上,妾身正是太子承徽,姓朱,名叫朱晚容。”
裴淵撇著嘴冷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惠寧公主,說道:“惠寧,太子說這女子是你乳孃的女兒,可是這樣?”
惠寧公主可沒被繞暈,立刻接道:“皇兄,晚容是孕孃的養女,並不是親女,乳孃去世的時候,她一直在照顧著,皇妹感念她的孝心,便在乳孃去世後把她接到京中來了。”
裴淵皺了皺眉,問道:“確實是這樣?”
惠寧公主鎮定地說道:“確實是這樣。”
裴淵打量了她和裴磬、夏麗娟一會兒,抬手把畫像嘩地展開,提在三人面前,說道:“你們說這畫像上的女子可是這個‘朱晚容’?!”
裴磬已經看過,不用再說什麼,惠寧公主掃了一眼便點頭,說道:“正是,不知皇兄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畫像?”
她沒當回事,夏麗娟卻是一陣發懵,她當然知道這畫像是從哪裡來的,這畫像既然到了皇上手裡,那就說明他很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所以夏麗娟的臉色瞬間便蒼白起來。
裴淵問過惠寧公主,便把目光轉向夏麗娟,看到她的臉色也變了,裴淵的怒氣便又升起來,注視著她說道:“‘朱晚容’,你也給朕說說,這畫像上的是不是你?”
畫像畫到那樣逼真,夏麗娟想不承認也不行,只好結巴著說道:“是、是妾身!”
裴淵再次冷笑,說道:“哦,既然是你,那你便再給朕說說,為什麼這畫像上的女子名叫槿辭,你卻叫‘朱晚容’,這畫像上的女子是茗雅閣的名妓,你卻是公主乳母的養女?!”
夏麗娟當時就被嚇傻了,腦袋裡轟轟直響,臉上的冷汗雨水一樣向下落,跪在那裡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算她再有心機,當著九五至尊的皇上,被叫破身份,她還有膽量繼續撒謊。
裴磬還在試圖掙扎,叫道:“父皇,這真的不關晚容的事!您是識會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晚容,想用她來打擊皇兒!”
裴淵氣得直咬牙,道:“陷害你?你倒說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