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天昨就弄成這模樣了?這是衝著啥了?”
吳老萬正在鬧心,說道:“有錢人就是能得瑟,指不定出啥么蛾子呢,別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好鳥,都是有倆臭錢欺負人的貨……”
過了一陣子,範管事叫來了十幾個人,下到田裡去和吳家父子一起撈苗兒,撈完了把水放出去重新插。
夏至和夏川在遠處看著,夏川問道:“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夏至說道:“還是算了,不過插個秧,再怎麼也按進田裡去了,吳家父子再沒用,不至於連這個都教不會這些人,我們現在就不過去了,不然萬一說話被他們聽出來,還是一樣麻煩。”
“那好吧,那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那片田的苗兒長得好像比別處都小,不知又是怎麼弄的……”
就這樣兩人在田裡走走看看。其實田莊的旱田種得還好,似乎這個範管事打理得還不錯,按說不應該賠錢的樣子。
夏至估計著,沒準銀子都被鄭井仁給貪了,不然怎麼可能不賺錢呢。
到晚上回去之前,兩人湊到水田邊看了看,見重新挺過的稻苗兒還可以,只是每埯的株數明顯少了,就算以後可以分櫱,可是生長期卻要延長,恐怕也難趕在霜前成熟。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比之前強了,範管事還是安心了許多,客客氣氣地把夏至請回鎮裡去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巧慧早就把藥熬好了,在這裡住不用她做飯,閒著沒事便把夏至和夏川的衣服都給洗出來了。
看到她見到夏川時躲躲閃閃的眼光,夏至又有些於心不忍,人家也是個花季年華的小姑娘,喜歡上什麼人很正常,現在卻要因為自己硬生生忍著,想來也怪可憐的,按說夏川早晚是要娶媳婦的,自己只是他的姐姐,而且還不是親姐,根本沒資格管,可是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呢,看到有小姑娘接近他就不舒服,是不是自己狹隘了?
出於這種想法,飯後他把夏川叫出去,躲開巧慧對他說道:“夏川,你覺得巧慧怎麼樣?”
夏川被她問得發愣,道:“什麼怎麼樣?”
夏至說道:“就是長相啊、人品啊、給你的感覺好不好之類的。”
夏川說道:“長的還可以,長得太差了姐也不會買,人品我就不知道了,才認識這麼幾天,能看出誰的人品啊!至於感覺……有什麼好不好的,又不吵我又不罵我的,能有什麼不好!”
夏至聽了又不舒服,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吵你、罵你,你對我感覺不好了唄!”
夏川沒想到隨便一句話,就又惹到她了,說道:“姐,你在說什麼呢,你幹什麼拿你和她比啊!你是我姐,她算誰啊!”
夏至聽了心裡仍舊不舒服,暗想是啊,我是你姐,她現在不算誰,可是卻有資格發展成為“誰”。
想著強忍下心裡的不愉快,說道:“夏川,其實我也沒有阻止你和她在一起的意思,你要是覺得她還好,不如試一試,沒準就你喜歡上她了呢!”
她的話把夏川說了個大紅臉,錯愕地說道:“姐你今天怎麼了?說的話那麼奇怪,我什麼時候覺得她好了?你讓我試什麼?我再試也不會喜歡上她吧,我又不是沒什麼可喜歡的!”
“你……”夏川無語地看著他,說道:“你小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人家意思都那麼明顯了,你還跟我裝傻,你覺得我會信嗎?”
夏川一撇嘴,說道:“我才沒裝傻,反正我眼裡除了姐,別人怎麼樣我都看不見!”
夏至又無語了,不過卻對夏川的話銀是受用,暗想這可就不怪自己了,自己不是沒跟這小子說,是他自己看不上巧慧的……
就這樣夏至望山鎮一住就是半個月,一邊透過範管事指揮吳家父子照顧水田,一邊瞭解田莊的經營情況。
瞭解得多了她發現,原來於家的田莊肯定是不賺錢的,不只現在如此,應該早些年也是這樣,因為於家田莊裡產的糧食是供給到於家的米行賣的,算的都是成本份,而偌大的田莊,用的長短工無數、要養牛餵馬,生產力落後、管理鬆懈、各個管事再暗中揩油,這裡損失一些、那裡損失一些,要不賠錢就怪了。
這天她又把範管事叫來,先是問道:“範管事,水田那邊怎麼樣了,水應該放完了吧,這次苗又漂起來沒有?”
範管事抬頭看了看她,見她仍然戴著那個白紗帽子,說道:“嗯,這次不錯,苗沒漂起來,只是春天田弄得不太平,沒像大小姐說的,讓所有的苗心都露出來,有些地方高上剛上去水,低處的苗就被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