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管事開始冒冷汗,結巴道:“是、是這樣的,但是小人真是沒想到啊,小人、小人要知道會這樣,說什麼也不會帶大小姐和羅侍衛過去的。”
“嗯,或許吧,只是這事情應該是昨天發生的吧,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給我送信?大小姐和羅侍衛的‘屍體’呢?可有找到?”
“沒、沒找到,小人正是為了尋找大小姐,想把大小姐救回,才耽誤到現在,後來見吳家父子都已經死透了,估計大小姐肯定也生還無望,這才來稟報老爺,老爺,都是小人的錯,小人沒照顧好大小姐啊……”
說著他又哭了起來。可是哭著哭著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真想不到我‘死’範管事竟然如些傷心,我著實感動啊……”
範管事聽著不對抬眼看去,卻見夏至帶著夏川從屏風後面走出。
他嚇得一個踉蹌就坐在地上,批著夏至說道:“你、你是人是鬼!”
夏至故意陰森地看他,拉長聲音說道:“當然是鬼了……那麼深的水,誰進去還能活……我這可是專門從地府裡出來看你的……”
雖然是大白天,夏至和夏川也都活生生的,可是範管事帶是被嚇得不輕,驚叫著往後退爬了兩步,叫道:“你、你別過來,別過來!你沒死是不是?!”
夏至這才冷哼一聲,扭身坐到椅子上,說道:“我當然沒死了!我要是死了,還有誰來揭穿你、揭穿你背後的主謀!”
範管事被嚇得臉色發白,卻還是硬撐著說道:“大小姐不要開玩笑,我、我沒什麼好揭穿的,也沒什麼主謀,要是有的話,也是吳家父子,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夏至說道:“他們死了,可是還有很多人沒死啊,比如吳老萬媳婦、比如你的那幾個手下,把他們都叫來,一問不就清楚了!”
範管事嚇得冒汗,他自以為事情做得周密,卻不想夏至隨隨便便一句話便戳到他的痛處,確實,自己的那幾個手下就算不知道自己讓吳老萬害“於大小姐”的事,可是他們卻知道自己嚇唬吳老萬一家,要把他們送到官府去折磨死,就更別提還有吳老萬媳婦已經被送到官府,如果於文和真想查的話,很輕鬆就可以拿到吳老萬媳婦的口供。
想著他再次看向鄭井仁,這小子不是說於文和不喜歡他這個女兒,就是出了事也不會過份追究的麼?他還說就算真有什麼漏洞,他也會幫自己圓場,怎麼到了現在,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他看鄭井仁,鄭井仁也在看著他,抿嘴向他瞪眼,那目光中有兇戾又有警告。
範管事心底一驚,暗想這小子什麼意思?難不成到了現在,他想和自己撇清,不管自己了?
他們倆在這裡“眉來眼去”,夏至那裡已經向於文和說道:“‘爹’,你還是派人去抓人吧,你他他是肯定不會說真的話的,我敢斷定,這次要害我肯定是他授意吳家父子的,不然我只讓他們離開農莊,他們根本犯不著殺人,哦,對了,還有我的丫鬟巧慧,他看到範管事帶人押送吳家父子走了,當時的那幾個人她都認識,你可以讓她幫忙認人。”
於文和知道這件事必須要給夏至一下說法,不然這丫頭肯定不會罷休,之前自己向她動手,她可以假裝不知道,畢竟自己是她爹,她念著骨肉情,現在連田莊管事都沙擬她的命,不讓她出了這口氣,這丫頭肯定要動真火!
想著招呼德山,道:“去,你立刻帶人去望山鎮,找到巧慧,讓他把之前參與送押送吳家父子的人抓來,老爺我要問話。”
德山應了一聲便小跑出去了。
範管事聽了他的話嚇得全身發軟,雖然那幾個人都是他的心復,可是他卻不敢保證在關鍵時刻,這些人不出賣他,於是他連忙轉頭看向鄭井仁,說道:“舅老爺、舅老爺!我的為人你最清楚,我是肯定不會害大小姐的,救你跟老爺說個情啊!”
鄭井仁坐在那裡眨著小眼睛暗想,我現在都要自身難保了,你還讓我給你說情,你覺得我在於文和麵前還有這個分量麼!
想著他抹了一下鼻子,說道:“範管事不用著急,清者自清,如果沒有你的事,老爺是不會硬懶你的,你安心等著就是。”
範管事不知道他這是在安撫自己,還以為他有別的辦法,心裡又稍微安定了一些。
於文和不管他們在說什麼,朝外面叫道:“來在,把範管事帶出去看押起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冷放開他!”
便又有家丁進來,把範管事拖起押了出去。
範管事出去的時候還在叫喊:“舅老爺,舅老爺,你一定要給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