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值十萬兩銀子!”
現在鄭井仁的心思卻是偏向著王得利的,生怕他們的買賣黃了,自己拿不到銀子,所以不敢幫於文和抬價,小眼睛眨了眨,說道:“呃……是啊,姐夫說得是,只是……姐夫算的可能也確實高了那麼一點點,畢竟咱們家的田是整片在一起的,有好有壞,好的自然值姐夫說的那些錢,可是孬的就不行了,有些地方種了根本不收,只是白往裡面搭種子和人工,估計大管事是實打實的算,把這些地方扣除的。”
於文和聽了又怔住,心中暗想,這小子抽什麼瘋,竟然說這種話,現在是要往出賣田,就算是那麼回事,也不能說出來啊!
他越想越惱火,感覺今天的田賣的怎麼這樣不順呢。
想著又坐回椅中,說道:“不管怎麼說,十萬兩銀子肯定不行,那樣我賠得實在太多了,寧可以後放在手裡繼續賠錢也不能賣!”
王得利悄悄向夏至挑了一下眉,夏至抬手在臉上抹了抹,兩人暗中交流了一下意見,王得利便又唉氣道:“唉,聽人說於員外算是生意人,不算是種田人,今天在下算是見識到了,於員外真是講的一口好價啊,明明值八萬兩的田莊,要價十萬兩還覺得賠,行啊,誰讓在下實在看中你的田莊呢,這樣吧,我就再給於員外加一萬兩,十一萬兩,於員外看怎麼樣?”
於文和仍是搖頭,說道:“不行,十一萬兩實在太少了,差了五萬兩銀子,五萬兩銀子那是多少!來錢慢的時候,十年都存不上!十五萬最低,就當我賠給你那些薄田錢了。”
王得利說道:“於老爺不要開玩笑,十五萬兩,比正常價值足足高出去七萬兩,這我肯定不能接受,如果於老爺執意要高價,我最多也只能再漲一萬兩銀子,這可是最後價,真的不能再多了!”
於文和有些急,惱火地說道:“夏先生也太不爽快了,還說我故意抬價,我看你分明是仗著小女一時失口,便使勁勒我的價格,我也最後給你個一口價,十四萬兩,這回真是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了!”
聽了他的話王得利又悄悄瞟向夏至輕輕揉了揉鼻子,說道:“夏先生還是別看了,再看也沒用,我爹都說了,這是最低的價格,夏先生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也請便,我早就說了,我家這祖產是輕易不能賣的,如果你不買,我還是很開心的,也省得以後落埋怨,說我到這裡來亂說話,把田莊的木橋壓低了。”
王得利見狀站起身來,說道:“唉,真是遺憾,沒想到抱著滿腔熱情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好了,既然於老爺抬價,於小姐又不想賣,那就算了,在下也只能抱憾而歸了。”
說完便要往出走。
鄭井仁見狀連忙起身過來拉他,說道:“別別別,夏先生慢走,咱們有話好商量,你看之前差了六萬兩的價格,現在都已經縮到兩萬兩了,這不是很有希望麼,咱們再談談、再談談!”
說著又回頭對於文和說道:“我說姐夫,咱們好不容易找來的買主,你怎麼能這樣就讓人家走呢,你忘了之前我們說什麼來,能買得起咱們田莊的人不好找,衝這份緣份也應該好好談是不是!”
見到王得利要走,於文和也有點遺憾,經過這陣子的思想鬥爭,他已經想通了,田莊真沒必要再經營下去,用它換出來的銀子再去做別的行當,肯定賺錢比田多。所以儘管價格比他想像中的低很多,他內心裡也還是有些想要出手的願望,於是便也說道:“是啊,夏先生,做買賣哪有不講價的,我要你還天經地義,總不能一言不合就要走,你這樣豈不要錯失許多機會,來吧,還是再坐一會兒,我們再商量。”
王得利便坐了回來,說道:“好吧,那我就再聽聽,於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文和想了半天,最後忍著心裡的肉痛勁兒,說道:“這樣吧,就像井仁說的,然我們都在各自讓步,那就再一人讓一步,我減一你加一,十三萬兩如何?這次可真是沒的緩了,夏先生認可就點個頭,我們立刻成交,不認可……那我也真沒辦法了。”
王得利聽了暗喜,這已經比他和夏至預計的少花三萬兩了,有這三萬兩,便足夠給鄭氏和鄭井仁姐弟倆的抽成錢了。
想著假不甘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今天我也是豁出去了,既然於員外說十三萬,那就十三萬兩好了,請於老爺把田莊的地契拿出來,我們一起到官府去改名。”
見他沒再繼續勒價,於文和鬆了一口氣,說道:“好,那就成交!我們先點銀子,點完銀子放在我家,然後你和我一起,到官府去更名!”
王得利點頭道:“好,於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