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如果自己能早一點停止隊伍,或許一百多人都不會死,甚至連踩踏都沒有。
這時其他幾個副將軍也趕過來,見山勢太陡,又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擔心再出事,張羅要把夏川抬下山去。
夏川卻說道:“不用抬,這麼陡的山怎麼抬,我自己下去,只是這具屍體也要弄下去,我要查清此人的身份。”
副將們發愣,道:“此人應該是晉軍的細作,查清他的身份又有什麼用。”
夏川搖頭道:“即使是細作,也要查清他是怎麼混進來的吧,畢竟他身上空著我們的軍服,走,先下山再說。”
於是副將們整頓隊伍,讓軍兵們有秩序地下山,到山路上和後面的緩坡上集合。
夏至實在擔心夏川的傷,可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她又不可能把夏川送進空間裡帶下去,無奈只好把他交給那幾個力氣大的副將,讓他們攙著夏川,一點點向山下走去。
用了好半天,夏川才來到山下,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休息,讓軍兵先把己方陣亡的兵士安葬,然後才讓人把那個刺殺他的人屍體抬過來,讓眾軍兵過來辨認,看有誰見過此人。
他和夏至都以為,如果是混進來的奸細,恐怕輕易不會有人認出他,可是沒想到,剛讓夏川的親軍看過幾人,便有人驚叫道:“啊,是他!是吳有信!”
夏川奇怪地問道:“吳有信是誰?你們認識他?”
這些人說道:“將軍,吳有信是馬伕,是專門負責飼餵我們這些親軍馬匹的馬伕啊!”
夏川問道:“那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親軍們說道:“他是從我們一出發就在隊伍裡的,至於家是哪裡我們就不知道了,他從來不跟我們講這些。”
夏川又問曹副將:“曹將軍,我們這些人手,出發前都是誰分派來的?”
曹副將說道:“我們都是被兵部的調令調過來的,始於怎麼分派,都是兵部那些人的事。”
夏川聽了看向夏至,心裡隱約也有一些猜測。
夏至更是清楚,肯定跑不了惠寧公主的關係,於是問道:“那曹將軍,這些從剛一出發就被安排了職責的兵士,兵部可會有記載?”
曹副將說道:“這當然了,不管是以後得勝回朝,還是在戰場上陣亡,都要上報回去,死了上方有撫卹,得勝了之後有獎賞,以後還會另有安排。”
夏至看了看夏川,說道:“既然有記載就好說,怎麼也會查到,到底是誰把此人派來的。”
說著轉頭向夏川的親軍們問道:“你們知道此人平常都和誰有來往嗎?”
親軍們搖頭,說道:“小人們不知,我們這邊就他一個馬伕,平常只是在餵馬,行軍的時候也不見他和誰說話。”
夏至又在夏川耳邊小聲問道:“夏川,你這些親軍可靠嗎?都是怎麼來的?”
夏川說道:“這些人是出發之後我從隊伍裡挑選的,就算有想害我的人,也不會那麼巧被我挑中吧。”
夏至說道:“那就好。”
說完直起身來。
夏川低頭又向那具屍體看了看,說道:“既然暫時沒發現此人有同黨,那就先不要上報他的死訊,等日後我回朝,回專門處理此事。”
圍在他近處的親軍和幾個副將都點頭應是,然後把吳有信的屍體扔進山裡喂狼去了。
夏川傷重,不能再騎馬行軍,兵士們便從後面調上來一輛運輜重的馬車,讓夏川到車上休息。
夏至見這車子竟然是有車廂的,便和夏川一起坐進去,讓夏川進到空間裡休息,自己坐在車廂裡望風,只要有人來見夏川,她便把夏川從空間裡移出來。
雖然已經被伏擊過一次,可是接下來的路程還是要小心,曹副將便乾脆派了兩隊士兵在山頂上走,每隔一段時間與下方傳遞一次訊息。
就這樣大部隊小心翼翼地前進,終於走出這片大山。
出山三十里便是瀘城。
他們來到的時候,晉軍正在瀘城外狂攻,好像是之前埋伏人有幸存的跑回來通報訊息,晉軍才著急拿下瀘城。
夏川不能出戰,只能讓曹副將等人帶領隊伍去給瀘城守軍幫忙,他和夏至都在車裡觀陣。
晉軍進入大蕭國內後已經征戰日久,圍攻瀘城這支隊伍更是精疲力竭,被夏川的隊伍和城內守軍內外夾擊,沒多久便把晉軍擊潰,殺得晉軍哭爹喊娘,主將僥倖沒死,帶著殘兵向遠處逃去。
夏川的人馬追殺了一陣回來,與瀘城內的守軍合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