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夏至和夏川在後面看了捂嘴偷笑,這位老姑奶奶,幹別的不行,找人彆扭那是一個頂倆,而且還記仇,如果她進府,惠寧公主公主不知怎麼樣,這幾個家丁似乎真沒好日子過了。
眾人把夏大豔簇擁進府中,沒到羅湘芸處,直接事到惠寧公主這裡,不過夏川已經派人去找母親,讓她過來一起給圓場。
來到惠寧公主院外的時候,夏至和夏川從家丁手裡接過夏大豔,兩人扶著她,夏至在她耳邊小聲叮囑:“姑奶你別怕,進去之後千萬不能示弱,叫準了你就是我公爹的姨奶,不然真演砸了不只幫不了我們的忙,她更不會饒過你。”
夏大豔早就嚮往京城裡的生活,前些日子在家,聽到夏連成轉述夏至的意思,她都美懵了,能混到軍府來享受榮華富貴,對她來說簡直像一步登天了似的,所以跟馬老三商量好,屁顛顛的就來了。
這傢伙長得大心也大,連到將軍府行騙這樣的事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現在聽到夏至交待,她更不當回事,小聲說道:“你放心好了,姑奶奶我大風大浪見多了,這點小事還能嚇到我……”
說著已經跟夏至和夏川來到門前,三人全都住嘴,向屋裡走去。
惠寧公主在夏至和夏川出去之後便坐在那裡喝茶,想著過會兒再出府去,到惠平公主那裡待著,卻不想她還沒走出去,夏至和夏川就把人帶進來了。
看到夏大豔一身髒兮兮,長得像個黑大漢的模樣,惠寧公主重重地皺起眉頭,問道:“你們作什麼,這是什麼人,都往我這裡帶!”
夏至笑眯眯地說道:“公主婆婆,這位老人家說她確實是公爹的姨祖母,還有證據的,所以我們才帶她進來,來向公主和我娘求證,看她說得是不是真的。”
不知為什麼,惠寧公主每次聽到她叫“公主婆婆”都覺得特別彆扭,聽起來好像自己是個老太太似的,而且夏至叫羅湘芸還不這麼,只是乾脆的叫娘,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聽夏至這樣說,她更加生氣,求證又不是隻有自己能求證,去找羅湘芸不也一樣,幹什麼一定帶到自己這裡來,弄這麼個傻大黑粗的老太太,不是誠心膈應自己麼!
想著說道:“求證什麼求證,什麼證據都是假的,大將軍本來就是孤兒,什麼親戚都沒有,你們趕緊把她趕出去就是了!”
夏大豔之前說得好,自己什麼都不怕,可是見到公主本人,再看她一身珠光寶氣的模樣,忍住還是有些發怵,站在那裡不敢說話,眼睛一斜一斜地掃向夏至。
夏至怕被惠寧公主看穿,悄悄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說話。
夏大豔會意,把心一橫,再次仗起膽子,大著嗓門說道:“你這女人是誰啊?張嘴就是我家小銘子是孤兒!他咋就孤兒了!一直到十四五歲還都是一大家子呢,要不是那時候鬧災荒,他家人能死麼!他家人那屍首,都是我幫他埋的!他出來逃荒的時候,我把家裡最後半個幹餅給他,他走了之後我差點餓死!我對他是多大的恩吶,你這一張嘴就要把我趕出去,是不是看他當官了,就忘恩負義,想不認我這個姨奶了……”
她這一撒潑,惠寧公主頓時被嚇呆了,她活了三十來年,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這是女人麼?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她這裡正待著,門外卻傳來羅湘芸的聲音,驚喜地說道:“怎麼,真是姨奶奶麼?您真的找到這裡來了?”
夏大豔回頭看去,假裝不認識羅湘芸,道:“你是誰?你認識我?”
羅湘芸當然認識她,可是這會哪能說認識,按著之前和夏至商量好的,說道:“姨奶奶,我是睿銘的媳婦啊,當初睿銘和我成親之後,每每說起老家便談到姨奶奶,還說有時間要回老家去把姨奶奶接過來享福,但是後來、後來……我和他分開了,就什麼都都不知道了。”
說著轉頭問惠寧公主:“公主,這話難道睿銘沒對你說過?”
惠寧公主坐在那裡白了白眼睛,邵睿銘是個念舊的人,雖然對惠寧公主沒有羅湘芸那麼親,卻也對她提過此事,還曾經專門派人到老家去找過,但是沒找到,老家的人說那位姨奶奶可能沒熬過災荒,已經死了,便不了了之了。
惠寧公主對這事沒放在心上,所以剛才家丁來稟報的時候,她一時沒想起來,等到夏至和夏川把人進來,她想起這回事,卻對夏大豔厭惡得緊,根本不想認她,才要把儘快夏大豔趕出去,可是卻沒想到,她討厭的人,羅湘芸卻歡迎得很,進來便和夏大豔相認,把她氣得眼都快斜出來了,坐在那裡繃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