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前方又傳回戰報,南疆那邊固若金湯,歧****沒能踏過國界半步,甚至還在繼續倒退,而西疆那邊的戰況仍舊不容樂觀,派過去的武官才出京城出發不久,離戰場還遠著呢,晉**那邊沒有阻攔,仍舊繼續向前進。
裴淵繼續發愁,生怕這幾個武官與晉**隊遭遇之時,對方已經離京城不遠了。
裴磬見他擔憂的樣子說道:“父皇,如果你還是擔心的話,孩兒倒有一個主意不如再派人繼續向西邊增援,孩兒覺得,邵凌川就不錯,只要把他派去,他定然能無敵制勝,擊退晉**隊!”
裴淵聽了挑了挑眉,說道:“邵凌川?你說邵睿銘的兒子、朕的新科武狀元?”
裴磬說道:“正是,父皇不是對他很賞識麼!”
裴淵想了想說道:“可是朕對他常識,也是覺得他以後必成大器,他現在還是太小了,一次戰場沒上過,難不成就讓他帶兵?那朕也太草率了,簡直拿我大蕭三軍的性命當兒戲麼!”
裴磬說道:“父親,話卻不是這麼說的,有些人就是有這個天賦,命裡自帶的就是某一方面的天才,就像邵睿銘,他當年從入伍到建功回來,前後也幾年時間,那時候他的年紀也不大,算起來比現在邵凌川大又能大幾歲,而且他當年沒有任何人指點,可是邵凌川卻是他的兒子,又有他的悉心指點,自然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裴淵真有些被他說動了,可是想想自己之前派出的那幾個還沒到地方呢,如果這就再派一個小孩子伢子去,這幾人肯定對自己有意見,不會再賣力征戰,所以還是先等幾天,等他們與敵軍交鋒之後再說,行的話,自己省心了,不行的話,再派邵凌川去就行。
想著說道:“唔,朕知道了,此事以後再說,你們還是先想想,要如何往前方調糧吧,兩路人馬加在一起幾十萬人,每天吃喝要多少,總不能讓他們在外打仗還餓著肚子吧!”
“糧?”
這些人都發直,心想是啊,國庫這些年沒存多少糧食,而且就算存多了也沒有用,每年一過夏,大批的糧食在庫忙裡直長毛,全都發黴了,不能吃只能低價銷售,算來算去,國庫倒賠了,所以這幾年裡,便不再像從前那樣大批存糧了,這樣既省了收糧錢,也省了照管糧食的人工,只是突然打起仗來,這糧食便成了大問題,想從國庫調卻沒有那麼多,只能到民間去籌糧了。
裴淵問完之後,大臣中便有人說道:“皇上,我大蕭土地肥沃,百姓豐衣足食,弄點糧食還是不難的,想用糧食,只要向民間收購就行。”
裴淵聽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行了,別再粉飾太平,哄朕開心了,朕當了這麼多年皇帝,難道連大蕭每年能產出多少糧食還心裡沒數麼,國庫裡的糧食不是容易發黴,面是不容易收上來,收上來之後還管理不好,才會弄發黴,根本不像你所說的那樣,什麼時候想收什麼時候收。”
第398章 急回京
裴淵說是說,可是現在除去向民間收糧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便讓戶部向各地官員攤派,強制每州每縣必定收上多少來。
在這些官員眼中,這種做法十分正常,百姓都是芝麻,不壓擠不出油來,你擠一擠、壓一壓就會發現,其實百姓還是蠻有料的,卻不理會百姓為了交納稅賦,已經在賣兒賣女餓肚子。
皇命一級一級地傳下去,各地便開始張羅向百姓徵收稅賦、糧食。
再說夏至,本來想盡早把手頭的事處理完,早點帶著爹孃和乾孃去京城,可是一忙活就是一個多月。
這天她又到熙王府來見裴景和王得利,見百卻聽裴景說道:“夏至,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剛得到一個訊息,不知會不會對我們今年經營田莊有所影響。”
夏至沒太在意,說道:“什麼事啊,難不成朝廷還能限制我們開田莊是怎麼的。”
熙王說道:“不是,是歧國和晉國都向大蕭開戰了,雖然這兩地離我們有些遠,不太容易打到這裡,但是戰徵一起,稅賦就會增加,若朝廷徵糧,我們這些種糧大戶責無旁貸,肯定要名費向國家徵繳。”
夏至一聽就愣了,說道:“歧國和晉國都開戰?那就是說,邵伯父那裡已經打起來了?”
裴景說道:“怎麼還一口一個‘邵伯父’,他是邵凌川的父親,是你的公公!”
夏至勉強笑了笑,說道:“一時著急,口誤了。”
裴景說道:“倒也是,你成親沒幾天邵大將軍就走了,只是這次南疆的戰事真是多虧他了,不恐怕南疆也要像西疆一樣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