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需要糕點什麼的,夏菲兒都會為他們推薦一下大姑的鋪子。
自從今年大樹兩口子來了之後,夏菲兒家裡人沒再說了,要是有人再問。他們也說和他們夏家沒啥關係。
雖然大姑店鋪的東西是不錯,但鋪子不大,像跟夏菲兒他們打交道一般都是有些錢的人家,他們有更好的選擇,對他們來說,糕點好不好吃無所謂,主要是講個交情。
糕點鋪沒了一些穩定的客源,生意就沒那麼好了,等大樹媳婦知道這個原因之後,又到處招攬客人。說啥他們這個店鋪和鎮上那最大的醬鋪。衣裳坊是一家的,他們糕點鋪的東西肯定信的過。
夏菲兒家裡倒是也讓人來打了招呼,但是沒對他們怎麼樣,想著好歹是自己大姑。叨些名聲沒啥關係。但今兒夏菲兒想趁著這事情把話給說清楚。意識免得以後萬一這糕點鋪出了什麼事情又牽扯到他們夏家人頭上,二是不願意再讓他們叨這個光。
夏菲兒今兒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這是斷絕來往的意思。至少某種程度上是,大姑明白了菲兒的心思,她自己心裡在想什麼自己清楚,她知道精明如菲兒也看的一清二楚。
方才她兒媳婦罵菲兒的那些話,她真是聽到了,當時她是想出聲喊住大樹媳婦的,但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看夏菲兒沒啥反應,以為菲兒沒聽見,她想著就這麼算了,萬一菲兒沒聽見,她一喊引起了夏家人的主意,那等會大樹兩口子指不定又會被人打,於是為了息事寧人,她故意當作沒聽到。
菲兒這麼生氣,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覺得自己不疼她,由得她被人說,大概從今兒以後自己要再想和他們家裡像以前那般相處怎麼都不可能了,其實並不是說今兒開始,早在上次自己由得枝兒從家裡走了之後,她已經和他們都畫清楚了界限。
這陣子因為家裡糕點鋪的生意不好,她兒媳那樣到處宣揚他們和夏家的關係,她心裡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她沒竭力阻止,她覺著叨菲兒家些光也沒太大關係,菲兒他們會願意幫幫她這個大姑的,但從今以後她也不好意思再叨菲兒家的光了,也沒臉叨了。
她聽了菲兒的話後,艱難的點點頭:“菲兒說的話我記下了,以後你們是你們,我家是我家,我會分清楚。”
既然大姑已經表態,菲兒不再多說,極其心痛的看了大姑一眼,喊著家裡人回去了。
和大姑鬧成這樣,菲兒一家誰都不好受,但如不把話說清楚,那依著大樹媳婦那樣的性子,以後握著這點把柄,怕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夏菲兒家裡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親戚已經夠多了,真的不願意再去應付這些了。
菲兒他們剛到家,不知道枝兒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情,急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來就滿臉怒氣的問:“菲兒,是我哥嫂又在那出什麼么蛾子了麼?我娘怎麼說?”
夏菲兒搖搖頭,心裡還沉浸在自己跟大姑說那些狠話裡,不知道怎麼回枝兒,而且她也不願意枝兒知道這些,雖說枝兒一直都跟他們是同一條心的,但那畢竟是她的家人,要是說自己這邊如今和她娘都鬧翻了,她心裡肯定會不好過。
夏菲兒看枝兒不出聲,又轉過頭去問夏富貴他們,夏富貴平時粗心,但今兒倒是也心細,他看著枝兒笑笑,語氣故作輕快的說:“沒事,就今兒咱們送豆子去你家鋪子裡,你大哥大嫂說不要,咱們在那裡說了說以後給那鋪子送貨的事情,沒出啥么蛾子,你別擔心啊。”
“真的?大舅,你可別騙我,我大哥大嫂是啥樣的人我清楚著呢,他們肯定是又因為這豆子的事情說啥難聽的話了吧,還是他們又跟你們吵了?” 枝兒不太相信的問道。
枝兒猜中了事情,夏富貴也不好多說,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枝兒看夏富貴這個樣子,知道今兒肯定又鬧了,她頓時心裡一片疼痛,彷彿上次她娘選擇她哥不要她的事情全部衝上了腦海裡,她眼圈一紅,快要哭了。
離她最近的夏銅柱看她要哭了,忙站起來,輕哄著說:“傻丫頭,沒大事,咱們今兒真是說關於豆子的事情,只是你大嫂說以後不要咱們家裡給她鋪子送雜糧了,咱們氣不過在那吵了幾句。”
“那我娘呢,我娘怎麼說,沒有出聲阻止,就由得我大嫂這樣說?”和夏菲兒一樣,枝兒在意的也是她孃的態度,說到底天下人都一樣,因為在意那個人,你才會在意她對你的態度。
聽枝兒說起她娘,院裡的人都不說話了,這話確實也不好說。
看一院子的人都不出聲,枝兒知道事情肯定沒大舅和夏銅柱說的那般簡單,她紅著眼咬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