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胖子問道。
“容我想想。”南風擺了擺手,對方既然生出滅口之心,留下就會非常危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就這麼走了,他又心有不甘,那個暗中保護他的神秘人之所以殺那三人,無疑是發現那三人要對他不利。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兩個前提,一是此人昨日聽到了胖子和那小道姑的對話。二是此人也知道他知曉太玄真經。
如果此人不知道他知曉太玄真經,哪怕聽到了胖子與那小道姑的對話,也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二人回到破屋,胖子繼續收拾東西,南風躺在炕上,閉眼思慮,他想的是那個暗中保護他的人是太清宗的人還是外人。
當日參與詢問他的共有九人,這九人之中修為最高的是天啟子,但天啟子早在多日之前就已經出現了意外,有人潛入天啟子房中故佈疑陣之事發生在天德子等人離山之前,而離山的天德子與天成子並不知曉天啟子發生了意外,故此可以斷定當日打碎藥瓶的不是他們其中某人。
換言之,打碎藥瓶的那個人雖然蟄伏於太清宗,卻不是太清宗的人。
此人既然不是太清宗的人,又怎能知道他知曉太玄真經?
“到底走不走啊,走就揭鍋。”胖子問道。
南風閉眼擺手,“等等,別說話。”
一個不屬於太清宗的人,知道他知曉太玄真經只有兩個途徑,一是天啟子和天德子等人議事之時此人藏身暗處偷聽了眾人的談話,這種可能不是很大,因為隱藏在偌大的太清山是一回事,近距離偷聽眾人議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天德子等人本就有心防範天鳴子一黨,議事之時一定會格外小心,此人修為再高,也不敢太過靠近。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本就知道他知曉太玄真經,但除了天德子等人,他從未將此事洩露給任何人。
“嗯,嗯……”胖子在用力。
南風聞聲睜眼,發現胖子正在灶前用力,試圖揭下那口鐵鍋。
“別揭了。”南風急忙阻止,就算真的要走,也不可能揹著這口鍋。
胖子聞聲收手,嘆氣過後環視左右,“好不容易收拾的能住人了,沒住幾天,又得走了。”
“你老老實實坐著別動,我好好想想再決定去留。”南風說道。
胖子情緒很低落,沮喪點頭。
南風再度閉上了眼睛,繼續斟酌去留利弊。
一旦離開,天鳴子一黨就可能猜到三個道姑被殺一事與他有關,他的栽贓嫁禍不但不得奏效,還會令天鳴子等人視他為心腹大患,隨後就會全力搜尋,極力追殺。
若是留下,趕來察看的天鳴子同黨就可能順帶著把他給殺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行。
愁惱之際,南風再度想起了天元子的第二條忠告,凡事都有利弊,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只有好處,只要利大於弊就可以去做。
片刻之後,南風終於打定主意,留下!
“不走了,留下來。”南風衝胖子說道。
胖子只是沒有南風那般狡黠機靈,卻也並不蠢笨,知道南風已經嫁禍給了祥雲鏢局,故此他不再擔心官府追查,而是擔心南風的仇家,“你得罪了那麼多人,萬一仇家找上門咋辦?”
“有人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如果仇家真的找上門,此人一定會現身救我。”南風說道。
“這人是誰呀?”胖子追問。
“我也很想知道。”南風說道,他決定留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感覺那人會在關鍵時候出手相救,若真是那樣,便能知曉此人是誰,一解心中疑惑。
胖子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頭,“不對呀,你當日在客棧裡差點被人打死,也沒見有人救你呀。”
“那是小事兒,不值得出手。”南風起身下地,“快做飯吧,我餓了。”
胖子一直以南風馬首是瞻,南風說什麼他就聽什麼,見南風這麼說,便將收拾好的包袱重新開啟,將各種事物歸位,淘米洗菜點火做飯。
午後睏乏,南風便沒有練氣,而是躺下午睡。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時分,胖子也躺在炕上,卻不曾睡著,眼見南風起身,立刻跟他說話,“你倒心寬,一通好睡。”
南風笑了笑,沒接話,天元子留下的三句忠告乃金玉良言,事前仔細想好,事後便不再糾結,省卻了不少煩惱。
南風下地喝水,轉而放下水瓢,出門搬了些木柴回來,往灶下新增。
“這麼熱的天,你還燒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