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小孩子,見到八爺,便好奇的過來圍觀,八爺有些認生,撲騰著翅膀往南風身邊跑。
巳時,花刺兒等人回來了,可能跟十四走差了頭兒,十四不在回程的隊伍裡。
籠子裡關著一隻犀牛,看個頭兒應該是小犀牛,南風對犀牛的瞭解僅限於知道犀角可以入藥,還從未親眼見過犀牛,便抱著八爺湊過去看熱鬧。
“你抱的啥?”胖子在遠處叫喊。
“大妞兒孵的雛鳥。”南風答道。
胖子很是好奇,快步跑來,待得看清八爺模樣,好生愕然,“這是個啥呀?”
“夜梟。”南風說道。
“什麼夜梟啊,這分明是個夜貓子。”胖子圍著八爺左右端詳。
“你懂什麼。”南風撇嘴,這種情況就跟生了個醜兒子一樣,哪怕真的很醜,也不願意別人說他醜。
“大哥,你看看這是啥?”胖子衝花刺兒喊道。
花刺兒此時正在指揮眾人安置犀牛,聽得胖子叫喊,自遠處走了過來。
花刺兒長的高大丑陋,八爺有些懼它,便將腦袋扎進了南風懷裡。
花刺兒粗魯的很,到得近前抓著八爺的脖子把它拎了起來,歪頭一看,“嗯?這是大妞兒孵的?”
“是啊。”南風伸手去抱八爺。
“怎麼孵了這麼個玩意兒,”花刺兒將八爺塞給南風,“好孬能飛,湊合著吧。”
南風本來已經很受打擊了,胖子還不放過他,“大哥,這是不是夜貓子?”
“對,讓夜貓子串了種了。”花刺兒轉身向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吆喝,“快蒙上眼,別驚著。”
“哈哈,哈哈。”胖子幸災樂禍的看著一臉尷尬的南風,“哈哈,人家騎雕,你騎夜貓子,哈哈。”
“以後你別坐。”南風抱著八爺轉身就走。
胖子還在後面哈哈,南風沒好氣兒的說道,“別笑了,在這耽擱的時間也不短了,收拾一下早點走吧。”
“算頭算尾也就七八天,再住幾天。”胖子說道。
“你在這兒住吧,我明天就走。”南風說道。
胖子新婚燕爾,自然不想走,嘟囔著想再住些日子,南風也不接話,不管胖子走不走,他明天一定會走。
午飯時,南風向花刺兒說了自己想走的想法,花刺兒也不挽留,“行啊,我們也得忙了,沒工夫陪你耍,晚些時候我去找你,教你怎麼訓鳥兒。”
這幾日南風都沒有好生休息,眼下八爺終於不再吵鬧了,午後便趁機補了一覺。
傍晚時分,胖子來了,“快起來,跟你說個事兒。”
“嗯?”南風朦朧睜眼。
“下午來了幾個買馬的販子,帶了訊息進來,出大事兒啦。”胖子說道。
南風倚牆坐好,抓了八爺攬在懷裡,“什麼大事兒?”
“藥王死啦。”胖子說道。
南風聞言心中一凜,“哪個藥王?”
“北藥王,你老婆的師父。”胖子說道。
“啊?”南風聞言炸毛,急切追問,“怎麼死的?”
胖子伸手東指,“被炸死的,就在他們放馬車的客棧裡,據說是馬車炸了,死了不少人,客棧都炸塌了。不過你放心,你老婆沒事兒。”
一聽諸葛嬋娟沒事,南風心頭頓輕,“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
“說是前幾天的事兒,大白天的馬車自己炸了,藥王和他老婆住的房間離馬車近,被炸死了,還死了幾個跑腿兒的嘍囉,李朝宗和一個穿黑衣服的老頭兒住的地方稍微遠點兒,沒被炸死,你老婆當時好像在街上溜達,也沒事兒。”胖子說道。
南風聞言皺眉不語,自心中急切思慮,李朝宗乘坐的馬車裡放有四枚偌大的銅雷,當日他偷走兩枚,還剩下了兩枚,那四枚銅雷是用來對付水下異類的,不過並沒有派上用場。
此時他想的是銅雷炸響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要說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幾天異常悶熱,車廂密閉,溫度更高,那兩枚銅雷裡灌注了大量火藥,受熱爆炸也不稀奇。
但此事也不排除有人暗中破壞,李朝宗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些人是他尋找天書和奇藥的班底,不管死了誰,對他來說都是損失。再者,如果真是殺人滅口,也不會只殺王仲夫婦,那個黑衣老者極有可能是墨門的公輸先生,此人也進過墓室,想必也知道李朝宗拿到了龜甲天書,如果為了滅口,此人也活不了。
再退一步說,那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