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有不曾烹煮的羊肉,便拿了條羊腿回來,用花刺兒給的那把短刀切割餵食。
正所謂關心則亂,南風本想靜心思慮李朝宗等人所在的客棧發生的那場爆炸是人為還是意外,奈何心境不平,滿腦子都是諸葛嬋娟,離火宮主柳如煙曾經說過諸葛嬋娟天賦異稟,萬不可讓李朝宗娶了她。諸葛嬋娟究竟哪裡異於常人他並不知曉,但李朝宗想必是知道的,不然的話不會急著納娶諸葛嬋娟。
失去了王仲夫婦的庇護,李朝宗也就沒了顧忌,隨時都可能衝諸葛嬋娟下手,李朝宗可是太玄修為,諸葛嬋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能發生的事情是他不敢想象也無法接受的。
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他人染指,是每個男人與之俱來的本能,想到李朝宗可能會衝諸葛嬋娟做的事情,南風既急又恨,怒火中燒,心中煩惱,久久難平。
感覺憋悶,便抱了八爺出來,自門口坐下,外面有風,很是涼快。
熱會令人暴躁,冷能令人安靜,在夜風的吹拂之下南風逐漸恢復了冷靜,細想下來李朝宗對諸葛嬋娟下手的可能並不大,做出這樣的判斷自然不是因為李朝宗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他了解諸葛嬋娟,諸葛嬋娟性子烈的很,自然不會屈服於李朝宗的婬威之下,若是李朝宗用強,諸葛嬋娟一定會拼死反抗。諸葛嬋娟已得王仲真傳,精通醫術亦通曉毒術,李朝宗對她不可能毫無忌憚。
再者,爆炸發生在白天,圍觀之人眾多,在那種情況下李朝宗也做不得什麼。而諸葛嬋娟也知道李朝宗垂涎於她,到得晚間自然會有防範之心應對之法。
冷靜權衡,諸葛嬋娟出事的可能性只佔三成,至多三成。
“咕咕咕……咕咕咕……”八爺在叫。
南風收回思緒,歪頭看向八爺,只見八爺也在歪頭看他,與尋常鳥類不同,八爺的脖頸轉動的幅度很大,若是換作人或者別的什麼禽獸,脖子扭成這樣兒,怕是早就斷掉了。
“擔心也沒用。”南風深深呼吸平息情緒。
這一晚南風睡的並不踏實,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醒來給八爺餵食,實則八爺自己也能進食,但讓八爺自己進食就無法在餵食時喊它名字,八爺也就不知道自己叫八爺。
次日清晨,南風早早起來,往山洞見花刺兒,與花刺兒討要馬車。
花刺兒自然不會吝嗇,披著衣服出來衝在院子裡忙碌的族人喊了幾句蠻語,然後指著那族人衝南風說道,“你跟了他去,要什麼就跟他說。”
既是自家兄弟,南風也不道謝,與那蠻人要了一輛帶蓬兒馬車,鋪了稻草被褥,放了隨身包袱,由於天氣太熱,肉食不耐儲藏,便不能帶肉上路,但八爺總要吃東西,騾馬太大,殺了吃不完也會壞掉,羊也吃不完,最終只能搞了一筐草雞帶上。
南風忙完,胖子還沒起床,南風又不方便去叫,只能在外面等著。
早飯時分,胖子終於起了,南風將那馬車趕到廂房後面,與胖子將那兩隻玄鐵大錘抬到了車上。
“帶了也拿不動,還不如放在這兒。”胖子絮叨。
南風沒有接話,凡事都有利弊兩面,王仲夫婦一死,諸葛嬋娟失去了庇護。但諸葛嬋娟先前曾經說過龍齒天蠶,虎皮天蟬,龜背天牛都在王仲手裡,王仲夫婦一死,虎皮天蟬自然就被諸葛嬋娟得了。
辰時,二人啟程上路,蠻人沒有漢人那麼細膩,花刺兒只將二人送出山寨就回去了,南風駕車走在前面,胖子和十二在後面,嘀嘀咕咕的說些保重啊,小心啊,常回來看看啊之類的情話加廢話。
送了五六里,十二回去了,胖子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追上了南風。
馬車後面有布簾兒,胖子撩開布簾將包袱扔了進去,聽那聲音,這兩個包袱裡裝的應該是金銀和乾糧。
“喂,你的貓頭鷹在咬雞。”胖子在後面叫嚷。
南風聞聲回頭,只見八爺正在後面意圖不軌,不過它還小,也不是真咬,只能算騒擾。
“這次走了,不知啥時候才能再回來。”胖子快走幾步,坐到了車轅另外一側。
“你陪我去了龔郡,再把老白帶回來,我若是需要你幫忙,就回來找你。”南風說道。
胖子昨晚沒睡好,太陽一曬開始打哈欠,“男兒志在四方,哪能在一個地方窩著。”
“你不會不想要人家了吧?”南風問道。
“哪能啊,”胖子擺了擺手,“十二人不錯,對我也好,雖然不怎麼好看,但身板兒壯實,好生養,不都說娶老婆看人品,娶妾看長相嘛,再所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