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想說了,我來這兒是為了討只幼雕。”南風急忙接話,轉而將如何與花刺兒相識,如何結拜,花刺兒如何許諾給他一隻幼雕等事簡略告知。
南風本以為此事合情合理,諸葛嬋娟即便有誤會也會消弭,但他說完諸葛嬋娟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未接話。
心中忐忑疑惑,就免不得分神,一不留神失足踏空,急墜落地。
諸葛嬋娟就在樹下,卻並沒有出手承接,南風重重落地,便是泥土鬆軟,亦摔了個七葷八素。
眼見自己失足諸葛嬋娟都不拉自己一把,南風心中不無怨氣,爬起之後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也不主動與諸葛嬋娟說話。
“咋沒摔死你呢。”諸葛嬋娟冷哼。
“我怎麼得罪你了,一來就衝我甩臉色?”南風皺眉看向諸葛嬋娟,天色本來就暗,樹下更暗,便是近在咫尺也看不到諸葛嬋娟的表情。
“哼。”諸葛嬋娟又在冷哼。
諸葛嬋娟的態度令南風很是不滿,也沒好氣兒,“你來幹嘛?”
“嫌我礙事兒了?”諸葛嬋娟冷笑。
南風聞言愣了一愣,閃念過後便明白諸葛嬋娟為何生氣,先前十四前來送飯,想必被她看到了,不但看到了,很可能還誤會了。
南風深深呼吸平息心情,隨後出言解釋,“十四是來給我送飯的,我跟她沒說過幾句話。”
“十四?叫的真親切。”諸葛嬋娟陰陽怪氣。
“她排行十四,蠻人的名字很難記,我也懶得記。”南風耐著性子解釋。
“是嗎?”諸葛嬋娟擺明了不信。
“是啊,你就別瞎尋思了,你們來這兒幹嘛?”南風試圖岔開話題。
“你拿我當傻子是吧?”諸葛嬋娟糾結不放。
南風無奈嘆氣,女人一旦被妒意衝昏頭腦,是沒辦法與之講道理的。
“送飯完全可以派個下人過來,她為什麼親自來?”諸葛嬋娟問道。
諸葛嬋娟的態度令南風有些惱火,便不再解釋。
見南風不說話,諸葛嬋娟又道,“他們都走了,為什麼偏偏把你們兩個留下?”
南風也急了,不耐煩的說道,“我哪知道,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我啥都沒幹,你別來興師問罪。”
“你敢衝我吼?”諸葛嬋娟抬高了聲調。
“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很煩哪。”南風走到樹下,靠著大樹蹲了下來。
“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心中有鬼?”諸葛嬋娟步步緊逼,“你給我說清楚。”
南風已經到了發火的邊緣,但對女人的寬容令他再度壓下怒氣,“她親自送飯可能是擔心派別人過來會驚動樹上的巨雕,他們把她留下是因為她的坐騎也是飛禽,如有意外發生……”
不等南風說完,諸葛嬋娟就打斷了他的話茬,“我也是陌生人,我來這裡不也沒驚動那扁毛畜生?”
南風沒有再接話,看待問題最怕失去冷靜和公允,諸葛嬋娟懷疑他言而不實,有了這種想法,再努力的解釋也是徒勞。
“我來找你之前,你知不知道我在附近?”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也懶得細想諸葛嬋娟為何有此一問,隨口答道,“知道。”
“知道我在附近,為何不設法與我聯絡?”諸葛嬋娟追問。
“李朝宗等人跟你在一起,我怎麼跟你聯絡?”南風答道。
“你這麼聰明,只要有心跟我聯絡,總會想到辦法。”諸葛嬋娟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想與你聯絡?”南風皺眉反問。
“哼。”諸葛嬋娟冷哼。
“我不跟你吵架,我和十四也沒有任何關係,”南風做著最後的努力,“世上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女人,你不能遇見個女人就懷疑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得相信我,也得相信你自己。”
南風的這番話終於起了作用,諸葛嬋娟變了語氣,“你和那蠻子真的沒事兒?”
“真沒有。”南風無奈嘆氣,諸葛嬋娟什麼都好,就是疑心重,醋勁兒大,這可是個令人鬱悶惱火的大毛病。
“我就說嘛,你的眼光也不會那麼差,那蠻子長的五大三粗,你怎麼可能看得上,你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諸葛嬋娟閃身離開。
“你幹嘛去?”南風問道。
諸葛嬋娟的聲音自東面傳來,“給那蠻子解毒。”
南風聞言再度嘆氣,他相信諸葛嬋娟對他真情一片,但諸葛嬋娟的疑心和醋勁兒也令他不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