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徹底拆除。
院落周圍有官兵守護,工匠已經被驅到了外圍,當日宇文邕登基,豬老二等人是出過力的,想必被宇文邕封了個甚麼官職,出示金牌之後帶著二人直接往破廟去。
破廟裡的雜物已經被搬走了,東側的地磚也撬開大片,洞口就在破廟的東北角落。
豬老二負責請人,老槐負責看守,見三人進來,老槐快步迎了上來,手指洞口衝南風說道,“大人,就在這裡。”
南風衝老槐點了點頭,轉而問道,“這處洞口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時辰之前,”豬老二說道,“最先是工匠發現的,告知了監工,監工下去探看,受驚不小,急忙上報。”
“都有誰下去過?”南風又問。
“好像只有那個監工,他現在就在外面,要不要喊他前來?”豬老二問道。
南風擺了擺手,邁步走向洞口。
洞口不大,長寬不過五尺,下行的臺階是土磚鋪就,壘砌的並不仔細。
在南風打量洞口的同時,老槐自旁邊說道,“大人,卑職先前曾與那監工說過話,據他所說這裡面是一具衣衫襤褸的女屍,也不知道是何時葬在這裡的,屍身一直不曾腐朽。”
“衣衫襤褸?”南風挑眉追問。
這個問題老槐自然不得回答,因為它也沒有親自下去過。
南風也沒期望能夠得到回答,他之所以發問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和疑惑。
見南風神色有異,元安寧猜到他想起了什麼,便向他投去詢問眼神。
“可能是大眼睛。”南風低聲說道。
“就是你們七人之中一直不曾露面的那個姐妹?”元安寧反問。
南風點了點頭,“她當年就睡在這個位置。”
元安寧輕輕點頭。
南風定睛辨察氣息,他有龍目天眼,任何異常氣息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此時站立此處,卻並沒有察覺到地下有什麼異常的氣息,這說明密室裡沒有活人。
“走吧,下去看看。”南風衝元安寧說道。
“大人,我們自這裡守著。”豬老二很是識趣。
南風點了點頭,邁步踏上下行臺階。
洞口很窄,下去時需要彎腰低頭,下了幾道臺階,密室裡的情形便一目瞭然。
這是一處不大的密室,類似的密室在長安很多人家都有,大多用來躲避戰亂,與李朝宗別院的地下密室相比,這處密室小的可憐,長寬不足兩丈,裡面有一些****罐罐,還有一些破舊的桌椅和簡單的生活器皿,在密室的西北角落,有一張南北放置的矮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具屍體。
密室的地面上有著厚厚一層塵土,塵土上有兩行腳印,一行較淺的腳印直通西北矮床,一行較深的腳印走到了密室正中便調頭折返,在轉身的位置上還遺留了一具熄滅的火把。
較深的腳印無疑是那名監工留下的,較淺的腳印則屬於躺在矮床上的那個人。
“看腳印此人年紀應該不大,進來之後便沒有再出去過。”元安寧說道。
南風沒有接話,下得臺階,緩步走到矮床近前。
“是不是她?”元安寧問道。
“是。”南風點了點頭,他先前猜測無誤,矮床上躺著的確是大眼睛,雖然其臉上和身上附落了大量灰塵,卻仍然能夠清楚的看清她的樣貌,大眼睛還是當年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在看到這張面孔的一瞬間,他竟然產生了時光倒流的錯覺。
“她怎麼會在這裡?”元安寧打量著床上的大眼睛。
“怪不得這些年一直尋她不到。”南風答非所問。
元安寧沒有接話,她雖然家道中落,卻一直吃穿無憂,很難想象窮人的艱辛,床上的這具女屍個子不高,極為消瘦,只有長期食不果腹的人才會是這般樣子,南風早年落魄的樣子她不曾見到,但根據這具女屍就能推斷出他們幾個當年的落魄和貧苦。
短暫的出神之後,南風抬手揮去了落在大眼睛身上的灰土,由於他靈氣拿捏的極為精準,所發靈氣只是拂去了灰塵,並沒有毀壞已經腐朽的破舊衣裳。
對於早年的事情南風記得很清楚,大眼睛穿的還是當年的那身衣服,只是比當年更加殘破,殘破和破舊是有區別的,衣衫襤褸和衣不蔽體也不一樣,大眼睛此時應該用衣不蔽體來形容,她的衣裳和褲裙都被撕扯的很是嚴重,明顯是人為所致。
“她手裡握了什麼。”元安寧指向大眼睛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