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偷襲結束,有心退走,根據其退走身勢不難看出此人先前是平臥在地,暗豎長劍,等他自旋而至,若是先前收勢稍晚,此時已被攔腰斬斷了。
眼見那偷襲之人試圖溜走,南風顧不得檢查傷勢,起腳踹飛一名揮刀武人,據此借力,反衝追趕。
三丈之外全是形形**的武人,待他追至,那人已經退至人群之後。
追擊受阻,南風氣憤難平,長劍化刀,左右砍殺,倒伏數人之後,露出狹窄間隙,高抬右臂,急出左掌,將玄鐵長劍奮力擊出。
那偷襲之人此時正在人後尋找觀望間隙,待得發現那道間隙,玄鐵長劍已經疾飛而至。
玄鐵來自九天之上,可破護體靈氣,加之距離又近,不過兩丈,也容不得那人反應,找到間隙的同時,長劍正中額頭,瞬間斃命。
此人沒想到南風會在混戰之中捨棄兵器,其他人也不曾想到,短暫的驚愕之後,發現南風失了兵器,呼喊著上來拼殺。
兵器終究是外物,總不如拳腳自如流暢,失了長劍之後,南風先起右腳,將衝到近前的一名武人踢飛,轉而雙拳齊出,將前方的兩名武人擊退,藉著二人後退之勢,急進丈許。
二人後退之時撞倒武人一片,後退之勢被逐漸抵消,待二人不再後退,南風已欺身而至,雙手齊出,抓住二人衣領振臂環掃,將二人充當兵器,掃飛一片。
眾人皆知道他向此處衝突是為了拿回兵器,被逼退之後立刻揉身再上,但此時南風已經扔掉了那兩個武人,自那偷襲之人的頭上拔出了隕鐵長劍。
徒手有徒手的好處,兵器有兵器的用處,使用兵器雖然做不到如臂使指,卻可以藉助兵器的銳利減少靈氣的耗損,混戰之時,兵器的作用尤為重要。
見他拿回長劍,眾人下意識的後撤退避,南風趁機仰上俯下,此時八爺仍在空中與那白鶴糾纏,也不知是其太過疲憊還是被短箭傷到,飛行速度大減,換位也不太靈便,那名為藍靈兒的年輕女子已經收起勁弩,持拿長劍,騎乘白鶴,追殺攻擊。
待得確定八爺現狀,南風方才觀察自身傷勢,那偷襲之人所用長劍很是鋒利,道袍被豁開半尺,已經傷及皮肉,這片刻工夫,鮮血已經打溼衣襬,能夠活動便說明不曾傷及筋骨,大量失血說明傷勢不輕,失血的經歷他有過好多次,知道大量失血的後果,必須設法止血。
心念一轉,揚手抓過一具屍身,探手其上,高聲喊道,“洪荒大道,借法乾坤!”
圍攻他的眾人以武人居多,武人與道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武人不會法術,不會法術自然就忌憚法術,聽他念誦真言,眾人也不知道他要施展什麼霸道法術,氣勢一餒,便不曾搶攻。
就在眾人忐忑的等待南風施展霸道法術之時,南風卻並沒有施展法術,而是趁機扒下了那屍體的麻衣卷做寬條捆紮腰間,到得此時眾人才知道他壓根兒就不是施展法術,只不過是虛晃一槍,趁機包紮傷口。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臨陣對敵,摸清對手的性情至關重要,能夠憑此推斷出對手可能做什麼,但令這些武人叫苦不迭的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摸不清南風的脾性,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不知道是該相信他的話,還是該對他的置若罔聞。
雖然暫時包紮了傷口,卻也終究不能徹底止血,南風出招之時再度以眼角餘光觀察上空戰事,八爺終究年幼,沒有太多的對敵經驗,始終想要甩脫對手過來接他,而那藍靈兒所騎乘的白鶴應該是個老鳥兒,不需藍靈兒指揮就知道如何阻截,也知道如何變換角度,讓藍靈兒方便出手。
八爺一個對時之內奔襲數千裡,此時已經疲憊非常,而那白鶴一直在西山養精蓄銳,此番精神抖擻,佔了上風之後越發放肆,不但衝撞啄咬,得了機會還會探爪抓撓,鶴爪雖不如鷹屬銳利,卻也能扯掉羽毛,抓傷皮肉。
便是自己還能戰鬥,南風也無心再打了,八爺情況堪憂,必須儘快離開。
外圍的紫氣高手共有六人,分據不同方位,藍袍老者守在西側,青陽觀的另外一個老道守在南側,先前發出袖箭的那個老者守在北邊,天墨子守東,餘下二人分別在東北和東南方位。
目前已知的是天墨子是洞淵修為,另外幾人應該全是居山,想要離開必須甩脫身邊這群死纏爛打的武人,還要避過那驢臉老者的袖箭,除此之外還要面臨天墨子的阻截,天墨子是洞淵修為,也必定練有身法,他沒把握在身法上勝過此人。
八爺疲憊不堪,飛的好生吃力,速度一慢,更加吃虧,在那隻白鶴和藍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