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聞言也不接話,垂眉低頭,安靜的等著。
“你是被李朝宗抓來的嗎?”南風問道。
年輕女子搖了搖頭,“我是老爺三年前買來的。”
“這個老不死的,都快進棺材了還霪心不死。”南風隨口罵道,這女子的穿戴明顯不是下人,既然不是下人,自然是侍妾之流。
“你別這麼說,老爺沒有欺負我。”年輕女子連連擺手。
南風有些意外,“李朝宗買了你回來不是為了做填房?”
“總之老爺沒有欺負我們。”年輕女子搖頭。
南風聞言陡然皺眉,皺眉不是因為年輕女子無意之間說出還有一些與她身份相似的女子,而是李朝宗沒碰她,若是李朝宗的侍妾,倒是可以調戲調戲的,不是,可就不能調戲了,可不能中了這老傢伙的美人計……
第三百六十五章 功虧一簣
打定主意,便不再理睬那年輕女子,自顧吃喝,終究是有傷在身,只吃了少許就放下筷子,將碗碟遞了出去,那瓶酒只喝了一半,留下了。
那年輕女子話也不多,收拾好碗筷,拎著食盒走了。
既來之則安之既是一種豁達,也是一種無奈,走也走不了,不安之也得安之。
該想的都想了,再想就是沒用的胡思亂想了,既然沒用,還想它幹嘛,睡。
石室裡非常安靜,也無人打擾,很快睡著。
醒來之後嘗試執行靈氣,還是不成,位於經脈上的幾處穴位鬱結不通,嘗試提氣衝穴,也不成,經絡不通靈氣就不得執行,靈氣不得執行,拿什麼衝擊穴道。
“要不要喝杯茶?”石室外傳來了李朝宗的聲音。
聽得李朝宗說話,南風也不感覺意外,李朝宗可是太玄高手,耳目靈光,離得這麼近,怕是連他的呼吸變化都能察覺的到。
“現在什麼時辰了?”南風坐了起來。
“三更了。”外面傳來了倒茶的聲響。
“我被關了幾天了?”南風又問。
“不過兩個對時。”李朝宗答道。
南風站起身,伸著懶腰打哈欠。
打完哈欠,李朝宗已經將茶杯放到了方孔處。
南風走過去端起茶杯,將茶水喝了,“驢臉和豬頭呢?”
李朝宗自然知道他問的是玄清和玄淨,笑道,“回山去了。”
“天鳴大師呢?”南風又問。
“在外面歇息。”李朝宗答道。
南風聞言眉頭大皺,天鳴子真的留下了,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李朝宗當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說道,“往後每逢單日由我來照看你,雙日歸天鳴子。”
“我還以為你們一起下來呢。”南風撇嘴,若是有李朝宗看著,天鳴子肯定不能胡來,若是隻有天鳴子自己下來,指不定這傢伙會怎麼折騰自己。
“若是我們兩人一同下來,怕是問上十年,你也不會吐露真相。”李朝宗指了指南風捏在手裡的茶杯,“再來一杯?”
南風點了點頭,將茶杯遞了回去。
李朝宗回去端了茶壺過來,又為南風又倒了一杯茶水。
南風端起茶杯,剛想喝,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散出謠言,往絕天嶺蹲守設伏是誰的主意?”
李朝宗笑了笑。
“你個老不死的真是老奸巨猾。”南風也笑。
“你個小畜生也刁鑽的很哪。”李朝宗臉上帶著勝利者從容的笑容。
“獸人谷撿到的天書推敲的怎麼樣了?”南風笑噱揶揄。
“好個頑劣的潑皮,害得我空歡喜一場,無端的蹉跎了好些時日。”李朝宗並不生氣。
南風將那茶水喝了,“我要撒尿,給我弄個馬桶過來。”
李朝宗早就將馬桶給他準備好了,聽得南風言語,便拉開石門,將馬桶送了進來。
南風尿急,將馬桶撥到牆角,開始解手,“我慮事不周,著了你的道兒,這次栽的心服口服。”
除了馬桶,李朝宗還為南風準備了衣物和被褥,南風解手之時,他正在忙著搬拿那些事物,也不曾接話。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我有沒有看錯?”南風問道。
“你們道家認為人分貴賤,你認為我是貴還是賤?”李朝宗自腰間解下鑰匙,走到南風身後,蹲了下來。
“你幹嘛?”南風疑惑轉身,他還沒尿完,一轉身,李朝宗疾閃而退,幸虧他躲閃的快,不曾被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