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百里之外出現了一處奇異的所在,那是一座雲霧縈繞的海島,島上有座很高的山峰,峰頂有處瀑布斜流西下,瀑布之水流經之處有古拙石門數道,與鳳鳴山前的山門牌坊有些相似,卻比鳳鳴山的牌坊要大上不少,橫跨南北,自西向東共有九道,西側石門位於山腳下,最寬也最矮,越往東,石門越窄也越高,”元安寧說到此處略作喘息,轉而繼續說道,“那些石門的南北兩側都有大量守衛把守,負責狙殺阻攔那些逆流而上的萬千魚蛇,這些守衛衣衫襤褸,有老有少,所持兵器也不相同。”
“那發聲的是什麼?”南風追問。
“本體當是一條紅鱗巨鯉,此時正在山峰上空輾轉翻騰,而今已經幻化出了紅色的龍頭和龍身,只是尾巴還是魚尾。”元安寧答道,言罷又道,“那海島山峰上的瀑布並非海島固有,而是憑空出現,發於虛空蒼穹,經山頂流下,歸入大海。”
南風剛想插嘴,元安寧又道,“龍門之說看來並非無中生有,此處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龍門,那條紅鱗巨鯉造化高,闖過了那九道龍門。”
趁元安寧喘息之際,南風出言問道,“水虺在哪兒?”
“原本在洞口觀望,此時已經下水,往那龍門游去。”元安寧說道,言罷,繼續講說見聞,“那些守衛可能都是戴罪的囚犯,身上都拖帶有一條黑色的鎖鏈,令他們不得遠離。”
“囚犯?”南風好生疑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所以然,就問道,“共有多少人?”
元安寧沒有答話,而是轉身回到窩棚,拿了袍子出來與南風披上,這才說道,“當有百餘人。”
“是何修為?”南風追問。
“他們出手之時亦有靈氣發出,但與我等紅藍紫氣不同,盡是銀白之氣。”元安寧說道。
南風聞言駭然大驚,“銀白乃天仙氣色。”
“想必是的,”元安寧點了點頭,“他們皆被鎖鏈禁錮在一定區域,也不得飲食,若不是仙人,怎能不食而生?”
元安寧言罷,繼續說道,“在那海島的正下方有一處偌大漩渦,那些殞命的魚蛇與從天而降的滔滔洪流盡歸其中。距龍門較遠的地方多有樹木,南北各有幾間房舍,南側林中有一處石屋,不過三間。北側林中隱約有一處木屋,亦是三間,除此之外島上無有其他建築。”
南風點了點頭,轉而出言問道,“那條紅鯉怎麼樣了?”
“仍在快速蛻變,此時只有尾部數尺不曾幻為龍尾,”元安寧答道。
“待其化龍飛走,海島怕是又要隱去不見,儘快看清島上情況,不分鉅細,盡數說與我知道。”南風催促。
“那海島約有十里見方,以瀑布為界,南側多有松柏,北側多有青竹,看守第一道龍門的共有二十八人,越往上看守越少,最後一道龍門處只有守衛兩人。”元安寧說道。
“每一道龍門只見的間隔?”南風問道。
“九丈左右。”元安寧回答。
“海島的地形,可有路徑?”南風又問。
元安寧搖了搖頭,“那海島並非圓形,東側如刀切斧鑿一般陡峭,南北西三面樹木近水,不見明顯路徑。”
“木屋裡住的是何人?”南風問道。
這個問題元安寧自然無法解答,剛想搖頭,一瞥之下卻有發現,“山頂站立一人,穿戴蓑衣斗笠,相距太遠,不辨男女,但那人周圍不見鎖鏈,當不是戴罪囚犯。”
言罷,不等南風追問,主動說道,“此人站在瀑布南側,當是石屋的主人。”
“那些身上的鎖鏈有多長?”南風想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不盡相同,有些較長,有些較短,便是那最長的,也不過四五丈。”元安寧說道。
此時龍吟之聲已經停止,不問可知那紅鯉已經化龍完成,南風有感,再度催促,“趁海島隱去之前多看幾眼,日後我們可能需要登島。”
元安寧點了點頭,靜下心神,仔細觀察。
南風等了片刻,不見元安寧說話,便問道,“那條由紅鯉幻化的赤龍仍未離去?”
“沒有,還在海島上空蜿蜒遊動,呀。”元安寧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南風追問。
“竹林木屋裡的人也出來了。”元安寧答道。
南風看不到,聽不全,只能乾著急,剛想追問,卻聽得龍吟之聲再度傳來,與龍吟一同出現的還有滾滾雷霆。
“紅為離火,歸於南海,聽候呼叫。”是老年男子的聲音,此人聲音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