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谷遇襲,胖子沒有現身,唯一的可能就是胖子沒有聽到風聲,如若不然,胖子一定會尋到紫光閣與他們拼命。既然胖子沒聽到風聲,早晚都會回獸人谷,因為他的家人在那裡,他不可能不回去探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李朝宗故意選擇獸人谷推研天書,所謂燈下黑就是這種情形,那裡曾經發生過血腥慘案,是眾人的傷心之地,回去就會觸景傷情,誰也想不到他們會藏在那裡。
“我即刻調動兵馬,供真人差遣呼叫。”陳霸先說道。
南風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過去。”
“皆由真人定奪,”陳霸先拱手問道,“不知真人此番前來有何諭旨示下?”
“此事留待以後再說,”南風擺了擺手,轉而問道,“金鼎廟於何時遭遇了何種變故?”
“三年之前的臘月寒冬那廟宇突然遭人焚燬,廟祝和負責看護廟宇計程車兵也被人殺害了,”陳霸先說到此處搖了搖頭,“事後我們也曾經試圖追查兇手,卻一直沒有找到線索。”
南風剛想接話,突然眉頭大皺,半瞬之後轉憂為喜,衝陳霸先急切說道,“我先走一步,來日再尋你說話。”
言罷,不等陳霸先接話便瞬移離開。
他急切離開並不是往獸人谷去,而是聽到胖子在西北千里之外喊他的道號,根據胖子召喚瞬移前往,現身之後發現身處一間靜雅僧房。
這間僧房很是寬敞,此時胖子正捏著一炷香自靠近門口的區域作揖四方,房間正中有一張木桌,木桌周圍的長凳上坐著三個人,一箇中年男子,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眼見南風現身來到,胖子好生驚訝,“來的倒快。”
“這是哪裡?”南風問道,此前他一直以為胖子被人拿住了,未曾想他竟然安然無恙。
“北齊的護國寺,”胖子指著站立起身的三人衝南風介紹,“他們都是我的老朋友。”
言罷,又衝那三人介紹南風,“這是我今生的結義兄弟。”
三人聞言,雙手合十,唱誦佛號,與南風見禮。
南風稽首還禮,這三人穿的都不是僧尼袈裟,中年男子是樵夫裝扮,年輕男子的穿戴很像跑堂的夥計,而那個年輕女子則是村姑的穿著。
“猜猜他們是誰?”胖子賣關子。
南風搖了搖頭,實則他已經根據三人頭上的五彩氣色猜到了三人的身份,這三人雖然是漢人模樣,但他們卻不是漢人,此時的樣貌和穿戴只是他們變化所致。
“他們可是大有來頭。”胖子很是得意。
南風並沒有接他話茬,而是隨口說道,“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
“被誰抓走了?”胖子反問。
“說來話長,我是道人,本不應該進入寺院。”南風不願多待。
“感謝真人對中土佛門弟子的庇護。”中年樵夫說道。
“大士言重了。”南風平靜的說道,若是這三人知道不久之前他剛剛懲戒了印光,不知會作何感想。
“原來你知道啊。”胖子叫嚷,大士是菩提薩埵的俗稱,而菩提薩埵還有另外一個稱呼,菩薩。
“幾位大士來我中土所為何事?”南風問道,他對一切外來干預都持反感態度,這三個菩薩也不例外。
“我們是奉佛陀之命,前來呈送一件禮物與真人。”村姑無中生有,拿出一方琉璃寶函,那琉璃寶函晶瑩透明,可以看到裡面那朵虛空綻放的三瓣白花。
村姑言罷,跑堂夥計出言補充,“午時之前我們就會離開。”
聽得此人言語,南風反感之心大減,但語氣仍不友善,“我們中土有句話叫無功不受祿,這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便是他說的不甚客氣,那三人亦不生氣,村姑繼續說道,“此物名為金婆羅花,三千年方得綻放,只需聞上一聞,便能斬斷業果,立得重生。”
南風聞言皺眉側目,見他這般,跑堂夥計知道他不甚明瞭,便詳加解釋,“自聞嗅的這一刻起,之前的你與以後的你再無關聯。”
跑堂夥計說的直白,南風懂了,不過雖然懂了,卻不曾接話,這三位菩薩的到來分明是有的放矢,知道他眼下遇到了棘手的難題,故此送來金婆羅花幫他抵禦大羅金仙的往復古今。
平心而論,對方送來的東西正是他眼下急需的,但這禮物卻不能貿然接受,原因也很簡單,一旦接受了他們的幫助,就是欠了他們的人情,日後行事免不得需要顧及情面。
見南風猶豫,胖子走過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