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是屬於私人高階病房的。
方便家屬陪護和照顧病人的。
何翠和方建國忙著整理病房,何翠幾乎沒有離開過方少寒的身邊,不是給他喂水,就是問他餓不餓,需要吃一點東西不。
換衣服,擦身體,還給方少寒颳了鬍子,理了一個簡單的頭髮。
全然一個慈母的形象,方少寒雖然彆扭,但是還是沒有拒絕何翠的照顧,不過有點狼狽。
顧曉青基本上屬於輔助的型別,幫著接水,打飯,做一些體力活兒來打發時間。
晚上也可以到招待所去睡一個好覺,因為晚上的陪護的工作由何翠和方建國接手了,顧曉青也樂得輕鬆。
方少寒還是不能動彈,大多數的工作都是要父母照顧的。
尤其是小便和大便的時候,方少寒就變的異常暴躁和狂怒,見什麼都不順眼,看到什麼都有撕碎的衝動,反正這時候的方少寒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見誰炸誰,還是粉身碎骨的炸。
何翠和方建國一夜之間就變得蒼老和憔悴,因為面對這樣的方少寒,他們除了心疼,還有更多的是心痛,那個英挺神武的兒子,那個讓所有人驕傲的沒有可以代替的兒子被病痛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當爹媽的不心疼啊。
兩個父母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和愛心來包容著這個從小就從來都沒有這麼任性過的兒子,幾乎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百依百順。
顧曉青站在一邊,只能是扮演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即使在心裡不是贊同這樣的做法,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不是自己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親人,即使是旁觀者清也只能是旁觀者。
看著這一場混亂和胡鬧。
“媽,你讓顧曉青明天就走吧。”
難得的消停的時候,方少寒對何翠說。
他不能忍受每天面對著心愛的女人,偏偏整個身體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和恨不得死去的難堪。
他要狠狠的斬斷這種牽連,這種藕斷絲連,這一切早就在他說出那個決絕的話,接受這個任務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一定要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