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嚐嚐,吃完粥還要喝藥呢。”
顏小月小口喝著金慧喂的白粥,粥熬的稀爛,裡面放了薑絲,和一點點鹽,很爽口。剛吃完,金伶就遞了碗黑乎乎的藥過來,一股沖鼻的苦味讓小月剛吞下的粥都“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剛進屋的慕子歸看到這一幕,急衝衝的跑過來,“金伶你是幹什麼的?這麼讓你家小姐吐成這樣?”
“小姐,奴婢該死。子歸少爺,奴婢剛端了藥上來,小姐還沒喝呢就吐了。”金伶嚇得直接跪地上了。
顏小月漱下口,有氣無力的說,“沒事,我就是聞不了那股子藥味,聞了就犯惡心。金伶,你把藥端走,我躺幾天就好了。”
“那怎麼行啊,生病不吃藥怎麼能好呢?小月來,我餵你,喝完再吃點蜜餞就好了。”慕子歸皺著眉頭說。接過金伶手上的藥,舀了一勺靠近小月嘴邊,小月剛要說話,藥就流進嘴裡,那兩輩子都沒嘗過的苦腥味順著喉嚨將小月的整個食道都鬧騰翻了,直接趴在床邊吐得昏天暗地,連膽汁都吐出來一般,子歸嚇得把碗扔一邊,心疼地扶著小月的肩膀,一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怎麼會這樣呢?很難受是不是?要不我們不喝藥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扶著小月躺下,用毛巾幫她拭去汗水,擔憂的看著小月慘白的臉色。“小月,舒服一些了沒有?跟我說說話。”
顏小月對著慕子歸一笑,“子歸哥哥,我沒事的,只是一時不習慣那藥味,所以才吐出來的,這一吐出了些汗人反到精神些了,你不用擔心。”
“不習慣藥味?小月,難道你以前沒喝過藥嗎?那生病了怎麼辦?”
顏小月這時極為懷念前世的藥片,小小的一片感冒全走開。至於這世?小月苦澀一笑,四丫頭還沒有那個吃藥的命呢,在王家她唯一的價值就是不停的做事,生病都沒得休息的權利,想起剛來時,她也為四丫頭的這種待遇抗議過,那後果到現在都歷歷在目,想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那是是顏小月穿過來的第二天,高燒後的她渾身沒勁,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胃一陣陣痙攣疼得她不得不從昏睡中醒來,這時天已經大亮,費勁的穿戴好按記憶裡的方向摸去了廚房,揭開鍋蓋,只見一堆用過的碗筷泡在水裡,清清的水面都能映出她那蒼白虛弱的面孔,裡面除了要洗的碗筷什麼也沒有,是的,翻遍整個廚房乾淨得連老鼠都要掉眼淚,三天了,沒一個人給她送過吃的,更別說請大夫了,這根本就是謀殺呀,四丫頭就是這樣讓他們一家子給謀害了的,只是她顏小月命大,活了過來。
“我打死你這賤骨頭,懶貨,不要臉的就會偷吃,就說家裡東西怎麼就沒得那麼快,原來是養了個賊。”顏小月還沒弄清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呢,隨著這咒罵聲而來的就是背上火辣辣的疼。
顏小月把鍋蓋一扔就往外跑,可餓了三天的病身子哪裡跑得動,沒兩步,藤條又跟上來了。“你這賤人,你娘偷人,你偷吃,一樣的下賤貨色,你怎麼就沒死呢,浪費糧食。還敢跑,看老孃不打死你爛心腸的……”顏小月倒在地上,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那兇狠得變形的嘴臉,耳朵裡是模糊不清的罵語,這就是四丫頭最怕的大嫂田春花吧,真是讓人難忘的初見啊,然後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多。
“這麼久還沒醒不會是死了吧?”
“說不定真死了哦,大嫂打的可重了,四丫頭昏過去了還打了好久”
“怎麼辦,她要死也別死在院子裡呀,想想就好嚇人,以後晚上我可不敢上茅房,大姐到時候你可要陪我”
“四丫頭死了,以後誰做飯呀,我可不進廚房”
“哎,你們這群丫頭說的什麼話。好像我是劊子手似的,這賤丫頭哪那麼容易死呀,用藤條抽幾下就能死,我呸,當她是多精細的人啊,那大戶人家的丫鬟還不是說打就打說殺就殺了。窮人家的就要有窮人樣,有幾個窮人生得起病呀,病死了那是活該,就怪他那**娘,沒生個富貴命給她,還跟別人跑了,留下個賠錢貨。要不是老孃養著,她能活到現在,別說抽幾條,就是真打死了她,那也是往後山裡一丟,什麼都省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然後有腳步聲靠近,“丫頭,醒了沒有?地上涼,醒了起來做飯吃吧。”顏小月氣的直哆嗦,聽聽這老東西說的什麼話,感情她是在這地上睡覺呀,你們一大家子看著她躺地上也不動一下,生怕傳染時疫似的,難道不知道她在發燒嗎?也不知道會不會更嚴重?就在這一刻,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