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鬧,陛下已經下旨了,你再鬧,只怕是貴妃位份也鬧沒了呀。”
簡婉顏怒道:“陛下怎麼會這麼對我,我可是寧王妃呀。不行,我一定要去問個明白,他不立我為後是想立誰,難道還想立那個賤人不成?”
奶嬤嬤帶著幾個大宮女一起擋著,可簡婉顏左一巴掌,右一腳的如潑婦一般,嚇得一屋子宮女不敢近身,正在鬧騰著,只聽一聲傳叫聲,“太后娘娘到!”
簡婉顏立即脫開眾人,跑到太后腳下跪下,“姑姑,你可要為婉兒做主呀!陛下怎麼能這樣對婉兒呢?”
太后一甩衣袖,摔先走了進去,卻發現房內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氣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簡婉顏看了,嘟著嘴道:“姑姑,您先別管這了,您知不知道陛下封婉兒什麼位份?”
太后睨了一眼。“哀家就是為了這事而來的,你也知道陛下性子,既然下了聖旨,那你接著就是,如果再鬧騰下去,別說陛下,就是哀家也不會饒了你。到時只怕你連這個貴妃位份都沒了。”
簡婉顏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后。“為什麼?我哪點做得不好,我是寧王妃,為什麼不是皇后?”
“哼。你還好意思問,哀家早說了讓你安份些,做好一個王妃應做的份內事,可你是怎麼做的。八年了,做了八年王妃。可陛下一個嫡子嫡女都沒有,早先蕊兒的事,哀家讓你好好待她,如果你聽了哀家的話。如果蕊兒還在你又何至於落到這一地步。”
簡婉顏眼神一飄,嘴硬道:“那是蕊兒身子不好才會早夭的,怎麼能怪我?”
“哼。該不該怪你,你心知肚明。蕊兒也就罷了。寧王府裡你弄掉了陛下多少子嗣?陛下在外的時候你竟想將陛下唯一的兒子也去掉,你是不是想絕陛下後呀你?還有先皇葬禮上你總共跪了幾個時辰?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你憑什麼坐上後位。哼,也就看在你是哀家內侄女的份上,陛下給了你貴妃位,如果不是你想想這會兒你在哪裡?”
太后現在對簡婉顏是失望透頂,如果當年不是簡家只她一個年歲相當的嫡女,哪輪到她當寧王妃的。現如今,簡家長成的閨女多的就是,這不受陛下寵愛的簡婉顏自然就成廢子一顆了。
太后看也不看簡婉顏一副破敗模樣,直接吩咐道:“厲嬤嬤,貴妃娘娘對宮規甚是陌生,你好好教導娘娘,不學好規矩不準出宮門。”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不要說喝茶,竟是坐也沒坐一下。
太后將貴妃娘娘訓斥一頓,還給了教導嬤嬤的事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連宮外都傳遍了,除了簡婉顏的親孃,沒有一個人憐惜她。
對於新皇不立後一事,眾朝臣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新帝二十八歲不到,正是風華正盛的時候,加上沒有嫡子,那以後的皇后可就是元后,生下兒子也是正統。
一想到此處,根本就沒有人關注簡婉顏的死活,一個貴妃,還是個沒有兒子的貴妃,而且新帝這般不給她臉,可見也是個不得寵的,所以一下朝,各府都對自家年歲相當的女兒進行了一系列的培圳,眼睛都盯上了那尊貴無比的位子,包括了簡府。
顏小月對這些訊息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可一想到那簡婉顏在當寧王妃期間的所作所為,就覺得只要祈安寧沒壞掉腦殼,十成十的不會立她為後,至於立誰,那就不關她的事了,反正又不需要她去朝拜。
今年這個年也過得安安靜靜,三十和初一都還處在國孝期間,所以戲臺子、歌舞、煙花什麼的都沒有,三十晚上也就是一大家子坐一起玩牌守歲。
葉子牌顏小月也是近期才開始學的,興趣正濃。這不,三十晚上就拉著老夫人、瀟瀟、雪娘四個人圍坐一團了,蔣老夫人也是個愛玩葉子牌的人,只是二夫人並不怎麼喜歡,所以在蔣府平日也沒能湊上這麼一桌。
等楊瀟兒嫁進來後,才讓蔣思雪帶著玩過幾次,只是雪霽也是個不愛此好的人,平日硬被抓來湊數,已是很為難了,今兒才知道蔣老夫人也是愛此好的人,顏小月立即來精神了。
“祖母,這葉子牌孫媳也是最近才學會的,興頭正濃著呢,只是四妹妹不愛玩,今兒您做做好人,陪孫媳好好玩幾局,讓孫媳也翻翻本吧。”
蔣阮氏笑道:“合著府裡新出了個小賭婦呀,行,今兒高興,我陪你們這幾個小輩玩玩,可得看好錢包了啊,別到時候把月銀都輸光了。”
顏小月故意瞪著眼睛說道:“啊,聽著這話原來祖母還是個高手呀!”
“大嫂,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祖母那葉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