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來坐席捧場,就好像是玄母娘娘喬遷新居了,各位都來暖房吧,今兒我請客……
就這麼個意思。
你說扯淡不扯淡?稍微有點兒頭腦的人都應該能想得到這兩個神棍純粹是在這兒糊弄人了,可我就想不明白,那幫老太太以及還有許多人,怎麼就信了呢?
裝傻也不能裝的這樣的程度吧?會讓人覺得無敵的。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聲,接著就有好多並不安分的人開始在那裡對兩位神棍指指點點說說笑笑,不過很快他們就安靜了下來,雖然兩位神棍很是尷尬的稍微停了停,可並沒有在意他們說些什麼,繼續他們的表演。讓那幾位不安分人士感到更不安分的是,許老太太那老幾位的眼神,已經帶著十足的殺氣射向人群中指手畫腳說笑之人,威力是很強大的。
很快,人群中安靜了下來,比先前還要安靜許多。
我和陳金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更加得意起來,心裡暗暗的鄙視那幾位不太安分的人,你們還是不行的,瞅瞅俺倆人,看這幫老太太敢用那種帶殺氣的眼神看我們麼?雄渾的真氣會直接將她們震傷的。
突然,兩位神棍停止了蹦躂,雙腿叉開,仰面朝天,雙臂高舉張開,齊聲高呼道:“玄母娘娘下凡咯……”
眾人的心神幾乎同時一顫,全都安靜了下來,有的注視著兩位神棍,有的和兩位神棍一樣,仰頭看天,希望能看到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
很遺憾的是,天空中沒有什麼不同,太陽依舊在烏雲後怒氣衝衝的發著光,而烏雲在碧藍的天空中得意洋洋的緩緩變幻著模樣,卻始終囂張的遮住太陽。
兩位神棍喊完那句話,凝神望天一會兒,然後低下頭來,雙臂依然高舉著,叉開的雙腿開始動作了,左腳起,放下,右腳起,放下,不停的變換著,蹦躂起來,詭異的是,他們低著的頭顱不停的搖晃著,嘴裡發出詭異的嗚嗚嗬嗬嗬的聲音,一絲絲的口水從嘴角流出,滴落地面,嘴角扯出亮晶晶的線串兒……
現在回想起來,我估計,當時十字街上那麼多人,恐怕只有我和陳金極度的不安起來,並且那顆年輕暴躁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而其他人,只是依然很是平靜的看戲,並不覺得奇怪。
我和陳金看到了晴天白日下,兩位神棍突然就朦朧了起來,繼而,他們的樣子不斷的變幻起來,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朦朧的畜生模樣……漸漸的,我和陳金終於清楚的看到,那個朦朧的畜生模樣,是……狐狸,白色的一隻,灰色的一隻。
神棍的臉是朝下的,而且在不斷搖晃擺動著的,而狐狸的臉,卻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和陳金,以及劉賓。
狐狸的眼神中,滿是不屑於鄙夷,帶著恨恨的惱意,以及一點點的得意猖狂。
狐狸的臉上,狡詐兇狠,森寒的獠牙露出幾顆來,閃爍著點點寒芒。
毫無疑問,是邪物上身了。
四下裡看看眾人,臉上都沒有一絲感到恐懼的表情,我知道,他們都看不到這種足以讓他們膽寒的詭異現象。
我和陳金幾乎是同時邁開步子向那兩個神棍走去。
緊緊是兩步,而且是疾步跨出之後,我們倆被人從身後拉住了。
愕然的扭頭,胡老四表情嚴肅的衝我們倆搖了搖頭,手上用力拉扯了一下,示意我們倆離開這裡,跟他走。
我和陳金對視一眼,均無異議,便點頭跟隨著胡老四擠過人群,往南走去。
從人群中走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正處在敏感時期的我,迅速的扭頭,雙眼中兇光畢露,直視對方。
我愕然,繼而欣喜,內心裡泛起一股歉疚。
我看到了柳雅文,她站在人群的外圍,幾個和她要好的女孩兒,都在專注於圈子裡神棍的表演,或者說,是邪孽異物的表演。
陳金和胡老四見我停下了腳步,正朝著那邊兒專注的動情的觀望著,於是他們倆也發現了柳雅文。
“走吧,正事兒要緊。”胡老四在旁邊低聲說道。
“扯淡,娶媳婦兒比什麼都要緊。”陳金立刻反駁,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銀樂,去約雅文找個僻靜地方聊聊,這邊兒的事兒有我和胡老四呢。”
我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回過味兒來,扭頭尷尬的訕笑著說道:“走走,瞎說啥呢。”
胡老四很滿意我的表現,轉身繼續南行,陳金和我並排著走,我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走著,陳金卻是扭頭向後看著,走出幾步便停了下來,說道:“銀樂,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