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個氣球兒沒了足夠的氣,再不能飄與空中了吧,白狐子精落在了地上,垂頭喪氣,卻依然很是頑固很是倔強的威脅道:“胡老四,你把肉身交還給我,我保證以後再不到你們村為禍害人……”
“做夢!”胡老四不屑的打斷了白狐子精的話。
於是白狐子精怒了,罵道:“那你他孃的動手毀了我的肉身啊,你他孃的還等什麼?你抓了我的肉身幹啥?就是要氣我?活活的氣死我麼?老太歲,你這個老東西,給我滾出來……”
我和陳金大驚失色,哎喲我的親孃哦,真沒想到,這畜生惱火了,竟然也跟個潑婦差不多嘛。
胡老四倒是不著急,翹著嘴角微微冷笑著,等白狐子精氣急敗壞的罵的沒了力氣,不再怒罵,只是耷拉著腦袋用前爪不停的刨土洩憤時,胡老四才說道:“孽畜,你把陳金、銀樂還有劉賓那三個孩子弄到哪兒了?”
白狐子精一怔,停下了刨動著泥土的爪子,眼珠子一轉,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吱吱嘎嘎奸笑著說道:“原來,原來如此啊,胡老四,你早說嘛,哎呀呀,這麼的,你把肉身還給我,我就告訴你他們在哪兒。”
“孽畜,你不要得意,去,趕緊把他們三人給我帶來,我看到了他們三人,自然會把肉身還給你。”胡老四寒聲斥道。
“我可沒那麼蠢,胡老四,你還是別磨蹭時間了,再晚些,我可不敢擔保他們三人還能活著哦……”白狐子精狡猾的扭過頭去,不再看著胡老四,“要不你現在就毀了我的肉身吧,你應該清楚,我說到做到,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嘛,沒了陳金和趙銀樂倆孩子,這村兒裡以後再有了精怪,誰來保護安定?據我所知,峰峰西山上那黑龍洞裡的老蛟,產下烏梢數條,唯一活下來的那條,二十多年前死在了你們村兒?你難道不擔心老蛟知道之後,會幹出什麼事兒麼?哼!”
“你……”胡老四怒極,卻怔怔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問題。
形勢陡然轉變,簡直太戲劇了!如今白狐子精反而輕蔑的看著胡老四,不屑的說道:“胡老四,你還能活多少年?能活多大歲數?難道你真的不知道,老太歲這種靈物,善心是夠大,可他就不禍害村民麼?無非就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禍害罷了。前些年若不是你一直用符咒和陣法護持著村中,村民恐怕早就餓死的餓死,逃荒的逃荒了,這個村,也早就成了不毛之地。”
我和陳金倆人頓時震驚了,這都什麼他孃的亂七八糟的話啊?怎麼聽著這麼��幕牛�
看白狐子精的樣子,和胡老四那滿頭大汗的表情,分明在證實著白狐子精說的都是實話啊!
那麼,老太歲也不是個好東西了?
這也太他孃的扯淡了吧?
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假如真的就是如此,那我們還怎麼對付老太歲啊?還指望著老太歲救我,幫我解掉那散魂咒呢。我操,老太歲這麼長時間不見,該不會是胡老四私下動了狠心,趁著老太歲傷重,出手給幹掉了吧?以絕後患麼?
大概是陳金看出了我的疑惑和顧慮,低聲安慰道:“銀樂,別管老太歲是個好東西還是壞東西,現在坐鎮村中,護著咱們呢,不是還救你了麼?現在咱們的敵人是白狐子精,先把它幹掉才是正理兒,至於老太歲,以後再說。”
我一想也是,於是點了點頭,說道:“白狐子精忒得意了,估摸著還不知的咱倆跑出來了呢。”
“咱現在就過去,準保把白狐子精活活氣死。”陳金嘿嘿笑著,很陰很壞的笑。
“不行,還有劉賓呢,有可能在白狐子精手裡。”我搖頭拒絕。
“你看看,當局者迷了吧?”陳金又往那邊兒看了看,壓著嗓子說道:“若不是胡老四提起了咱們三人作為條件,白狐子精能這麼猖狂麼?這說明了啥?白狐子精在胡扯淡呢,賓子估摸著八成沒事兒,或者也只是讓白狐子精給弄暈了,就算是白狐子精害死了賓子,那咱們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對不?”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當即點頭說道:“就這麼辦,走!”說完,我抬手摟住了陳金的肩膀,倆人勾肩搭背的從兩棵大楊樹後走了出來,向胡老四和白狐子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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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54章 玩兒命的恐怖分子
想必是白狐子精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目前情況下的主動權,所以很是自得的收斂了那股囂張的氣焰,將陰森森的寒風,鬼哭狼嚎的淒厲之聲,統統的收了回去,於是乎月光和星光便如同先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