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匆忙飛奔著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小眼睛在夜色中透出或黃或綠的光來,似乎在好奇的看著我們,想著這群人三更半夜頂風冒雪的跑到楊樹坡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看到這些被驚嚇到的小動物,讓我們對於這次行動更有信心了。一邊兒走一邊兒琢磨著,楊樹坡這地方的小動物還真是多啊,今晚上就算是打不著黃狼子,弄到兩隻野兔也不錯,多少能賣點兒錢,即便是賣不掉了,咱自己還能打牙祭不是?
先前的那陣大風幫了我們的大忙,吹起積雪,想來也應該把我們下夾子時留下的那些痕跡給掩蓋的嚴嚴實實,豈不妙哉?
當然,有其利,必有其弊,大風也將樹木上的積雪吹落掉好多,現在的大小樹木在雪光的映襯下,都顯得黑漆漆陰沉沉,冷漠的聳立在漫天的飛雪當中,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殭屍這種東西;許多原本被積雪覆蓋的墳塋也都露出了頭兒,一個個黑乎乎的墳頭像是人的後腦勺子,個別上面還用大土坷垃壓著幾張皺巴巴的黃紙,看起來更是��耍揮行┓嗇骨傲⒆拍貢��潯��模�詈�嗄攏�廈嬋套諾淖衷諢�┑撓吵南律踔粱鼓芄灰�伎闖隼矗�貢�賢範プ乓徊慊���萌司醯孟袷歉�饉藍�骺凵狹艘歡バ⒚弊印�
飄灑的雪花靜靜的落下,平添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隱約的遮擋住這些物事,讓我們似清非清的看著四周的景物。
我和陳金倆人自然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手裡拎著木棒和手電筒,不過手電筒沒有開啟,不到夾子跟前兒,暫時還用不著,再者又擔心手電筒的光會驚了黃狼子,雖然很明顯,我們這麼大動靜早就將楊樹坡的所有動物給驚擾了。
他們幾個幾乎緊挨著並排走在我們倆後面,在這樣的夜晚又是這樣的一個陰森森的地點,他們心裡自然忐忑恐懼,肩並肩大概能多少壯壯膽兒吧?
常雲亮這小子被擠在了隊伍的最邊兒上,偶爾便會被拉在後面,便拉了一下常漢強,低聲問道:“漢強,你害怕不?”
“嗯,有點兒。”常漢強很老實的回答。
“沒事兒,別害怕,你走我前面,我在後面給你看著。”常雲亮很是大度的將常漢強往自己身前推了一把,讓常漢強領先了他們一步距離。
常雲亮往往隊伍裡挪動了一個人的位置,邊走邊對劉賓說道:“賓子,你害怕麼?”
“我……我也害怕。”劉賓小心翼翼的低聲承認。
“沒事兒,別害怕,你走在我後面跟著我,我在前頭給你探路。”常雲亮很是大度的跨前一步站在了劉賓身前。
“哦,謝謝你。”劉賓很是感激。
原本並排著互相依賴著壯膽兒,結果讓常雲亮的“好心好意”給弄成了前後跟著走,他常雲亮再次挪動,走到了郭超和薛志剛之間,這小子前後左右都有人了。
我和陳金扭頭一看,忍不住樂了,陳金罵道:“雲亮你個狗日的,我看就是你他孃的自己害怕,你丫夠孫子的,走在別人中間兒是不是安全多啦?”
劉賓和常漢強倆人反應過來,我們幾個人都停了下來,哭笑不得,常雲亮更是窘迫的支支吾吾,說道:“不是,這個這個,我可沒那麼想,我是好心……”結果話沒說完,常雲亮忽然指著不遠處說道:“呀,那是啥東西?”
我們幾個順著他的手指頭望去,一座孤零零的墳頭上,蹲著一隻小小的動物,兩隻小眼睛放著黃綠色的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幾個。
幾個人立刻條件反射般的齊齊向我和陳金倆人靠攏過來,擠到了一起。我強壓著內心的恐慌,皺著眉頭仔細瞅了幾眼,說道:“咦,那不是一隻黃狼子麼?”
“嘿嘿,他奶奶的,難不成還想送上門兒來麼?”陳金雙手搓著,作勢欲撲上去活捉那隻黃狼子,不過他明白根本就辦不到,所以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順便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那邊兒也有一隻。”
“還有,那兒,那兒,倆墳中間那兒有一隻,呀!”
“哎哎,咱後面有倆呢。”
……
就像是約好了似的,黃狼子紛紛出現在我們四周,似乎根本就不懼怕我們這些比它們大的多、強悍的多大大傢伙。
我們竟然被黃狼子給包圍了,大致在心裡算計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隻黃狼子,墳頭上、墳之間、亂石中、樹杈上、草叢裡、雪窩中,身前身後,身左身右……一個個放著黃綠色微光的小眼睛就像是在漆黑的夜裡點著的一個個小燈泡,兇狠的、邪惡的、緊張的盯著我們,如臨大敵般警惕著、敵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