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的黑煙,亦被大雨很快澆的無影無蹤。
我們沒有因為這次雷擊事件而有任何的停歇,依然奮力的幹著!
在胡老四終於趕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堆的廢墟中間,挖出了一個深達一米多的大坑,眼看著,就要挖到老太歲的靈核了,是的!要挖到了,老太歲的靈核是我們埋的,我們知道埋在哪裡,知道埋的多深。
雨,下的更大了,四周的積水在廢墟中間衝出一道道或明或暗的細小溝壑,然後流入我們挖出的那個坑裡,我和薛志剛跳了下去,依然奮力的挖著,瞅準了方位,幾鍬下去之後,擔心鐵鍬把老太歲的靈核給鏟壞了,我們倆扔掉鐵鍬,蹲在積水當中,用手向下抹去。
一團團的泥巴被我們倆用手撈了出來,我們繼續挖著,刨著。
終於老太歲那紫金色的靈核被我摸了上來,我大叫著:“挖到了挖到了!”站起來將靈核拋給站在上面的常雲亮。
常雲亮伸手接住,二話不說便扭頭向村裡跑去。我和薛志剛從坑下面爬上來,連手都來不及就著雨水嘻嘻,便向村裡跑去,甚至把鐵鍬都給忘在了後面。
其他人趕緊撿起我們丟棄的鐵鍬,跟在後面奔跑。
胡老四,依然是跑在最後面。
滂沱大雨啊!就那麼不停的下,天色陰暗的如同已經是夜裡了,閃電一道道劃破夜空,雷聲隆隆,不停的響徹在如墨的天際……
仍記得那一天,雷擊導致了楊樹坡一帶被摧毀了十幾棵大樹,我們村南河堤上,那座修建起來只有半年多的龍王廟,也被強大的雷電轟成了渣滓。
不曉得,這到底是不是西山黑龍洞的蛟,在故意警告我們。是不是在告訴我們,它要與全村為敵,它不再保護這個村莊,也不在需要這個村莊村民給的供奉和信仰……
我們跑回到村中,跑到了杜醫生家裡,各自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處乾淨的地方,便是那臉上也都濺滿了泥點,在往回跑的路上,我們都曾滑倒過,摔倒在泥濘不堪的土路上。
當我們氣喘吁吁的站在了杜醫生家的屋子裡,捧著老太歲的靈核站在陳金身旁的時候,我們才忽然想到,這個太歲的靈核,該如何餵食給陳金……其中是否有什麼門道?胡老四沒在啊,他還在後面呢。
來不及歇息,我們哥兒幾個又衝了出去,也不和杜醫生打招呼,便拉著杜醫生家的板車衝了出去。
由於大雨的影響,邙牛河的水位上漲的飛快,水位已經漫過了本就低矮的橋面,我們淌著水衝了過去,橋面上的水,已經深達半尺還多。
北地裡,稻田中的水也滿了,溢位來了,本就泥濘的路面不見了,放眼處皆是一片水汪汪,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落入水面上,濺起無數無數的水花,在昏暗的光線下,水面更是晃來晃去晃的人眼花,晃的人心慌。
胡老四艱難的淌著水走在田間小路上,他累壞了,真的累壞了。
我們幾個衝過去,大聲喊著招呼著,手忙腳亂的把胡老四攙扶到了板車上,然後連推帶拉的往村中奔跑。
胡老四也不拒絕,他確實累的走不動了,不想動彈了,他需要稍微的歇息歇息,積攢點兒力氣回去救陳金,不需要我們說話,他就知道我們為什麼跑回去又拉著板車跑回來拉他,我們需要他,我們許多事兒都不懂不知道如何做。
板車的軲轆陷入泥濘中,我們幾個就把板車抬起來抬過去,板車的軲轆上沾滿了泥巴轉不動了,我們就用手扣乾淨……一行人跌跌撞撞,歷盡艱險,將胡老四拉到了杜醫生的門口,然後我們看到胡老四在板車上站起來都有些費勁,便圍上去將他抱住抬下來,直接抬到屋子裡。
胡老四人還沒落地,便招呼著:“杜醫生,去弄一碗開水來。”
“哎!”杜醫生答應著,立刻就去拎來一壺的開水拿來一個大碗,放在了床頭前的小桌子上。。
陳金此時的臉色已經徹底的成了灰白色,沒有一絲的血色,嘴唇成了那種青紫色,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早已成為了冰一樣的平靜。
說句難聽的話,這人,已經死透了。
胡老四顫顫巍巍的在床頭站定,抬起右手咬破了中指,將自己本就不多的血液獻出了幾滴,血滴落入開水當中,迅即化開,如同綻放開幾朵美麗鮮豔的花朵。
胡老四開始施法,他從懷裡摸出幾張已經溼透了捲成了一團如同一團糞便似的的符紙,嘴唇一張一合的唸叨了一番,突然費力的大吼一聲,雙手緊緊的捂住那團符紙,十指併攏不斷的變換成各種各樣的手勢,緊接著雙手放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