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的叫出聲來,然後步履匆匆的往這邊兒跑來。
地窖口小裡大,而且內部光線太黑了,所以胡老四跑到了地窖口處,往裡面望去,入眼處一片漆黑,只是有兩個人粗重的喘氣聲,不等我和陳金招呼,胡老四便厲聲呵道:“誰?出來!”
我急忙招呼道:“是我是我,胡爺爺,你可回來了!”
“還有我呢胡老爺子。”陳金笑呵呵的搭聲。
上面沉默了一小會兒,胡老四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倆怎麼突然跑到我家地窖玩去了?村裡出了多少事兒你們沒聽說麼?唉……”
“廢話,這不就是因為這些事兒來找你了麼?”陳金出言一向不遜,仰著脖子衝上面喊道:“你當我們倆願意到這下面兒來啊?他孃的上面冷風那麼大,你又不在家,我靠,你可真夠大派的。”
陳金話音剛落,就聽老太歲沉聲說道:“胡老四,難不成,這些孩子來下面和我說會兒話,透個訊息,不行麼?”
“啊?不是不是,太歲,您老人家這是說哪兒的話啊!”胡老四立刻在上面客氣的說道,語氣頗顯焦急,“只是村裡這兩天出了些事兒,好像是村民讓邪氣給毒害了,可馬上也不能確定下來,這不,我想著先查一查,看一看,然後再跟您老人家說一聲,省的打擾了您老人家休息養傷。”
老太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行了,銀樂,陳金,你們倆上去吧,有什麼事兒記得早早的告訴我。”
“哦,那成,那成,您老在下面歇著,我們倆先上去了。”我衝陳金招呼道:“金子,上!”
“哎。”陳金答應一聲,立刻伸手扒住地窖一側挖出的一溜當梯子用的坑凹,蹭蹭蹭幾下便躥了上去,我也不含糊,三兩下躥了上去。
等到了上面,我們三人往屋裡走去,胡老四開鎖的時候,我湊上前小聲的說道:“胡爺爺,咱們是不是到外面找個地方說道去,省的有些話讓老太歲聽去了不好。”
“不行。”胡老四壓著嗓子低聲說了這麼倆字,同時,門上的鎖咔嚓一聲開了,胡老四抽動插銷,推門進入屋內。
點著了煤油燈,胡老四擺手示意我們倆坐到炕頭上,自己坐到了爐子邊兒上,點了袋煙抽上,說道:“這兩天事出蹊蹺,我琢磨著不一定就是邪氣兒把人給毒害的發作了,有可能是有別的東西進村了……”
我一愣,這不是和老太歲說的一樣了麼?我問道:“那是個啥東西進來了?怎麼就禍害人了啊?”
“不知道。”胡老四搖了搖頭,“也可能是邪氣兒給毒害的,唉,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大了。”
“您老……沒什麼主意麼?”陳金皺眉問道。
胡老四往門口看了看,,冷風將棉簾子吹的掀動,然後從縫隙中刮進來,煤油燈上的火苗劇烈的晃動了幾下。
我和陳金倆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往門口看去,心裡想著難不成有什麼東西來了麼?
“要真是邪氣兒提前爆發,恐怕連老太歲都沒辦法了,唉……”胡老四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句話說的聲音比較大,我估摸著老太歲應該能聽得到吧?難道胡老四在用激將法麼?心裡正想著這些呢,又聽胡老四說道:“明兒個再好好在村裡轉悠轉悠,把事情搞清楚。”
“您還沒搞清楚麼?咱們村攏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您好歹還是位陰陽仙啊,有個邪物進來的話,還能瞞得住您麼?”陳金譏誚道。
我雖然沒有陳金那麼刻薄,可還是提醒道:“胡爺爺,時間緊迫啊,越快越好。”
是的,時間緊迫,假如胡老四和老太歲倆人就這麼沉得住氣拖的話,等他們想出來好法子了,黃花菜都涼了,想想吧,這三天以來,一日兩件事兒,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正月,全村家家戶戶都得出事兒,你跟我打我跟你斗的,若是爭吵打上幾下還好,打出點兒傷來了也還好說,萬一……出了人命那就麻煩大了。就拿郭超來說吧,那天要不是陳金和郭超娘攔著,指不定還就出人命呢,還有今天我發飆的時候,沒人攔著還真就要人命呢。
胡老四猛抽了兩口煙,然後磕打幹淨煙鍋,說道:“我這心裡頭也急著呢,可急了就能有辦法的話,那咱就多找些人來,一起著急。”
“廢話!”陳金冷哼一聲,對於胡老四這樣的反諷刺,陳金甚是不滿。
“胡爺爺,這個……”我心裡急得不知道說什麼了,頓了頓說道:“我們能不能幫得上忙?”
“當然,當然得你們來幫忙。”胡老四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辦,你們明天中午十二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