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一個。若非是柳雅文在家裡跟爹孃來了一出非我不嫁,她爹孃恐怕都不樂意。
定親對於咱來說,那也是頭一遭,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緊張兮兮的,所以那天我的表現可以說算得上是靦腆,多少給了柳雅文家的親戚朋友自家人一個好的印象,這孩子還不錯啊,人模樣不錯,看起來又老實厚道,不像平時村裡傳的那樣,二百五愣頭青……
所以訂親這茬事兒很順利,基本沒什麼波折。
在外屋和眾人稍坐一會兒,我就被安排到了柳雅文的屋子裡,按照規矩,俺倆可得有一小時的獨處時間。我心裡樂得不行不行的,誰稀罕和一幫老孃們兒和老爺子們待在外屋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啊?
沒有了我這位主角,俺嬸子和秋生娘倆人就在外頭負責和柳家的人談判,這個也是必須的,女方會為將來倆人結婚前要置辦的嫁妝、折給女方多少錢等等提出要求,而男方的代表人物俺嬸子和媒人,就負責討價還價,儘量把花銷降到最低……
大家可能覺得太搞笑了,結婚是大喜事兒,還去斤斤計較幹啥玩意兒啊?多花點兒少花點兒,還不都是為了自己家孩子麼,難道雙方大人還能對孩子有壞心麼?
其實這個理兒誰都明白,問題是,鄉村習俗嘛,雙方孩子的家長確實不會有太大問題,重要的是女方的自家人,嬸子姑姑大娘老姨等等這些個重量級的人物們,會專門兒負責多要多得,爭取讓閨女出嫁之後,能夠享福,同時嫁妝多,折錢多,顯得咱家閨女怎麼怎麼著了……也倍兒有面子不是?
不扯這些沒用的了,農村習俗嘛,哈哈。
說我進到柳雅文的房間裡之後,柳雅文和她嫂子正坐在炕頭上嘮嗑兒,見我進去,柳雅文就羞的低下頭,她嫂子就嘰嘰喳喳的和我說笑了幾句,說的我臉紅脖子粗了,才得意洋洋得勝般的走了出去。唉,不知道各位讀者大大,你們是否見識過農村那幫小媳婦兒老孃們兒是如何的強悍,尤其是在調笑新姑爺的時候,哎呀,那話說的露骨、那話說的直白……咱現在說起來,都覺得羞。
啥?我一大老爺們兒的羞啥?怕啥?
就是,咱可是大老爺們兒啊,平時一幫混小子在一起啥黃段子沒說過?雖然都是些小處男,可懂得也不少,一本黃色書刊哥兒幾個能互相借閱直到翻爛掉……
當時那位嫂子一走,柳雅文立刻笑嘻嘻的說我,一大老爺們兒讓一個婦道人家給說的臉紅脖子粗的,虧你平時風風光光指不定多厲害呢,怎麼這麼沒能耐了啊?
我當然知道柳雅文在跟我說笑話了,所以我嘿嘿笑著不以為意,心裡卻忿忿的腹誹著:“奶奶的,等結了婚之後咱再看看誰厲害,啥黃段子咱不會?咱這張嘴皮子還能怵了你個小娘們兒不成?哼,大嫂子,你就等著我這位小姑子女婿逗弄你吧!”
接下來嘛,只剩下我和柳雅文了,自然不需要再可以裝純,我立馬自作主張將門關好,插上插銷,然後就死皮賴臉的蹭到柳雅文跟前兒,做在床邊兒,那個……動手動腳自然是難免的,親個嘴兒摸個小手的,那也是再自然不過了,是吧,人之常情嘛,少男少女,可以理解地嘛……
這其實也主要是因為俺倆人本來就有這麼一腿,啊不,太難聽了,本來就談著的,定親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所以這個自然無所謂的。要是換做其他說媒相親第一次單獨聊,打死那男孩子,他也不敢如此不軌,萬一人家女孩子受驚叫一聲,那女方的家人不把男孩子給打成豬,那女方家人都是豬。
溫香軟玉入懷抱,柔聲細語情意綿。少男少女心纏繞,驚覺別時已來到。
當柳雅文的嫂子拍著門兒咯咯笑著喊我走的時候,我和柳雅文倆人正依偎在一起難捨難分呢,這個,大家被誤會啊,只是坐著摟抱著,衣著整齊。
我心裡有些惱怒,面上卻露出極其溫柔和不捨的笑容,和柳雅文道別,然後柳雅文才從溫情中驚醒,慌慌張張的紅著臉去把門兒開啟,低著頭在她嫂子滿含笑意的目光中,把我送了出去。
外屋裡的談判早已結束,老爺們兒都在另一間屋子裡喝酒,而娘們兒們此刻嗑著瓜子吃著花生嚼著糖塊兒,嘰嘰喳喳的嘮叨著她們最為感興趣的八卦新聞。
我這一走出去,她們的目光都轉向了我,各種交雜的眼神兒實在是讓我無法承受,只得低頭紅臉,給各位一一問好,然後拎著嬸子遞過來的糖塊兒,給她們一一分糖……例行公事嘛。
直到後來回到家聽我嬸子說起,我才知道,原來那幫老孃們兒在屋外談論的八卦中,赫然便有我的存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