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點,她急忙坐起來,雙手抱膝護住自己:“你這隻大烏龜,你忘恩負義,還不快點放了我。”
杜宏遠又哈哈的大笑起來:“不要輕率的罵一個男人是烏龜,男人不喜歡這個稱呼。”他那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林紅,繼續說道:“不錯,如果不是你幫助我把那隻金屬栓扣御下來,我現在仍然還被套在地下排水管道里,那裡邊的氣味我不喜歡,所以,我準備感謝你。“
上前一步,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陰險的笑著:“我真的很感激你,因此,我決定,先讓你快活開心,做你喜歡的事情,等到你享受到了快樂與幸福之後,我再開啟你的腦殼吸食你那滋味鮮美的腦液。”
聽著杜宏遠那娓娓敘述的恐怖聲音,看著他那張邪淫的嘴臉,林紅驚駭之下,失呼一聲,昏死過去。
6)
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自遠而近,挾帶著一種恐怖的力量。
腳步聲越來越近,對映著暗淡光線的牆壁上被投射下一個可怕的身影,林紅驚恐的掙扎起來,想躲開這帶著沉重壓力的陰影,但是她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這個可怕的夢境中掙扎出來。
她清楚自己失陷在一個夢中,卻無法喚醒自己。
在夢裡,她看到自己手腳被反綁著,陰暗的房間中牆壁上濺滿了磣人的鮮血,鮮血有的已經乾涸,有的仍然在緩緩流淌。四周瀰漫著陰森的腥冷氣息,那種氣息令人絕望。
腳步聲已近在咫尺,一個龐大的黑色陰影壓迫了過來。
有一張可怕的臉在湊近她,她大哭,絕望的大聲悲嚎,無法看清楚這張臉的面孔,只是在感覺上看到這個身形舉著一支白色的蠟燭,面對著緩慢的俯下身來,蠟燭油滴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燙熱的感覺令她魂飛魄散。那張無法看清的面孔發出一聲怪笑,笑聲陰戾磣人,就象一隻邪惡的手,延伸入她的體內,直似要將她的五臟六腑全都掏出來。
她對夢中的那張臉充滿了恐懼,在夢中卻無力反抗,只能是絕望的哀號著,那悽楚的哀號是如此的磣人,引發了她生理上的極大不適。
她清楚聽到自己因為恐懼而發出的牙齒顫擊之聲,那種急促的咯咯之聲瞬間放大,充斥了整個世界,激顫的驚惶之中,她小便失禁,汗溼淋漓,從噩夢中嚎淘著醒來。
她絕望的大聲嚎淘著,拼命的想坐起來,可是汗浸床單,渾身無力,直到感覺到有一隻手用力的抓住她,搖晃著她的時候,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的抓住這隻手,拼命的尖聲嚎淘著,不敢睜開眼睛看一下,唯恐看到自己還處身於噩夢之中。
“醒一醒,林小姐你醒一醒。”身邊有個平和的聲音說道,這是一個成年女性的聲音,雖然悅耳動聽,卻帶有幾分冰冷。林紅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看到一張似曾相似的面容,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這張面容雖然憔悴不堪,卻依然透露著她曾經的天生麗質。
“哦,林小姐你醒了,”那個女人說道:“要不要喝杯水?”
林紅用力的點點頭,她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趙卓的妻子黃萍,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她想坐起來,可是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只躺在床上,看著黃萍走到靠牆處的一張茶几上,倒了冒著熱氣的白開水給她。再看房間裡的陣設,簡捷明瞭,格調高雅,分明不象是在醫院裡。
黃萍端著水走過來,站在她的床邊:“林小姐,你病了,高燒燒到三十八度。跟你說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你要是拖得太久的話,杜董不會高興的。”
杜董?林紅猛轉過臉,仔細的看著黃萍,看她的目光帶有幾分驚懼的探詢,黃萍的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別這樣看著我,你也是一個不要臉的賤貨,說到底還不如我呢。”嘴裡惡毒的咒罵著,她的手擺了一下,分明是想將這杯開水潑到林紅的臉上,卻最終沒敢,而是把水杯放到了一邊,然後她坐下,兩隻手抱著左膝,用嫉恨的恨色打量著林紅:
“你本事真的不小,杜董那個人眼界很高,等閒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卻單單對你念念不忘,你也夠本了。”說著話,她忽然把頭一低,用手掀起頭上的長髮,把顱骨正中的一個深洞暴露給林紅看清楚:“就算是杜董現在喜歡你,又能怎麼樣?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被杜董吸盡你的腦髓,到了那一天,你可就一錢不值了。”
她頭部的那個孔洞,邊緣光滑,四周一根頭髮也不長,裡邊黑洞洞的,沒有絲毫的生命跡象透露出來,分明是事情真的象她所說的那樣,她的腦髓已經被吸乾吸盡,對杜宏遠來說沒有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