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惡毒,充滿了暴戾與專橫,這竟然是杜宏遠的聲音:
“他媽的,你這個爛女人,竟把我的美食弄得沒滋沒味,量又少,味道腥得難以下嚥,你給我滾,滾出去!”
隨著這惡狠狠的辱罵聲,響起了幾聲沉重的毆打,林紅睜開眼,正看到杜宏遠目露兇光,一隻手揪住黃萍,狠命的毆打著她。此時的黃萍就象一個布娃娃,隨著杜宏遠的耳光落下,她的頭隨之擺動著,在她頭頂的那個孔洞中,還有一隻吸管插在裡邊,看得出她在忍受毆打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頭頂那根吸管,如果脫落了,一定會遭受到更加非人的折磨。
杜宏遠打得累了,他氣呼呼的喘著粗氣,走到林紅的床邊,那雙邪惡而陰冷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才細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說了句:“你好好療養,早一點恢復健康,只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腦液的味道才會鮮美起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林紅瑟瑟的顫抖著,她想再驚叫一聲,昏死過去,可是這種情況她已經重複了好多遍,意識或者是本能已經厭倦了這種無意義的逃避,拒絕昏厥,她只能絕望的眨著眼睛,等待著自己最後時刻的來臨。
7)
此後一連幾天,林紅的高燒退了,身體慢慢的恢復,但是杜宏遠不允許她走出房門一步,已經喪失了自我意識,淪為行屍走肉的黃萍以看守的身份對林紅進行著嚴密的監視。
黃萍不僅不允許林紅走出房間,甚至連窗簾都不許拉開,林紅只能根據窗簾上的光線強度,判斷晝夜。一個星期過去,她已經能夠下地行走,有幾次她甚至衝動的想打倒黃萍,奪路而逃,只是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又無法確知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所以就隱忍了下來。
每隔一天,杜宏遠就會靦著他那肥胖的大肚皮走進來,用那雙陰冷的眼神仔細的觀察著林紅的情況,他那粘腥的舌頭經常不由自主的垂出來,舔舐著林紅的臉頰,嚇得林紅噩夢頻仍。每來一次,看到林紅的情況正在好轉,這個怪物都會興奮得躍躍欲試,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林紅有種可怕的感覺,如果今天不抓住機會逃走的話,可能她永遠也無法逃脫了。
早晨,她在黃萍的監視下吃過了飯,飯菜質量很不錯,清蒸龜蛋,香辣蟹黃,素炒豆苗,牛腩粉。林紅象往常那樣一聲不吭的吃著,時不時偷瞄黃萍一眼,黃萍手裡拿著一個小鏡子,滿臉幽怨的對著鏡子照個不停,這個女人對林紅的態度越來越惡劣,那怕是林紅看她一眼,都會惹來一頓辱罵。
但是林紅不想跟她計較,她可沒什麼心思跟這個已經喪失了自主意識的女人爭風吃醋,再說爭也不過是爭一個看誰的味道更讓杜宏遠那隻怪獸滿意,這種事情讓林紅害怕還不夠呢,怎麼可能有心情爭?雖然事實如此,可女人的心思就是古怪,看著黃萍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她在心裡暗暗的詛咒這個女人:你照吧,照吧,越照越醜。
她吃飽了,黃萍帶著一臉厭惡的站起來,走到床前把碗筷收拾起來,端出室外,到了門外她先把托盤放下,拿起鑰匙準備把門鎖上,這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髮,黃萍大吃一驚,正要叫喊,嘴吧早被一個人用力捂住。
那個人摟著黃萍的脖頸把她拖進來,林紅見了,喜出望外,脫口叫了聲:“老秦,真的是你?”
“是我!”進來的人果然是秦方城,幾天不見,他現在的形貌有點象當時的趙卓,面色烏黑,衣服又髒又破,黃萍在他懷裡又踢又打,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這個女人,林紅見狀,急忙光著腳跳下床,跑過去和秦方城一起死死的把黃萍按住,用幾根電線把她的手腳反捆起來,再往黃萍的嘴裡塞了條枕巾,現在黃萍只能不停的翻白眼,再也對他們形不成威脅了。
“老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林紅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是根據情況判斷出來的,”秦方城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天晚上,我下去檢查車的時候,你突然不打招呼把我的車開走了,害我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直到天亮才走回家,不想事後你就失蹤了,我才意識到車可能不是你有意開走的,然後我注意到杜宏遠的行蹤突然變得詭密起來,經常躲在這裡不出去,和他在一起的,只有這個黃萍,而且他們從外邊酒樓訂的飯菜,分明又是三個人的,所以我起了疑心,悄悄溜起來看一下,還好,你果然在這裡。”
林紅哦了一聲:“老秦,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在這兒關了這麼久,居然還不知道?”秦方城有些驚訝:“這是在咱們台州市最豪華的賓館,臺城賓館的套間裡啊。杜宏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