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4)

這個計劃意外地順利。”

此時蕭逐已知道花竹意才是真正的晏初,聽到這裡,他眉心一跳,敏銳地撲捉到了一句重點,他劍上秋水一般的眼睛細細眯起,冷聲道:“另一部分?”

他現在算是理清了這個計劃的來龍,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逐一佐證,他心裡不禁一陣無法言喻的深寒。

這些話葉蘭心此刻說來輕描淡寫,但事實上,這要何等周密計算,精確發力,算準時機,草蛇灰線,伏延千里,才能布成這個牽一髮而動全身,還能讓幾乎所有局中人毫不懷疑,渾然天成,全似大勢所趨,水到渠成一般的陷阱?

現在,這個陷阱的去脈卻在哪裡?

葉蘭心十指交疊,墊住自己的下頜,眯起那雙深灰色的眼睛。

她依然笑著,卻分明有一點點冷凝的氣氛以她為中心四散而開,“阿逐,杜昭儀,我一局而動四國。這樣一個佈局我從十歲就開始思考,直花了我到現在為止一半的時間。層層推演至今,如果僅僅只取了王舅一條性命——雖然這是主因,但是,你不覺得太不值得了麼?”

“你還想要什麼?”

“塑月之盛,如火如荼,我要這天下盡皆傳誦我塑月之名,百年不衰。”

那樣安靜地提問和回答。

蕭逐深吸一口氣,調開視線,問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安王,安王並未對你有任何不利。”

“是啊,他只是想我做傀儡而已。他想在冰火洞里長久地統治這個帝國,你覺得,我會允許嗎?”葉蘭心說到這裡,笑意加深,慢慢坐起身體,筆直地看著對面的丈夫。

“蕭逐,我才是這塑月帝國未來的統治者,我生而即為統治。這個帝國不能被任何一個人的意志所貫穿,即便那個人正確無比,會讓塑月永世繁盛,也不可以。”

“萬物生而為始,亡而為終,塑月也一樣,它一定會有滅亡的一天,一個王朝不需要不死不老的統治者。”

她這樣說著,姿態端麗,宛若無冕之天子。

就在這時,行轅外信鴿啼叫,葉蘭心掀開簾子,抓了鴿子,拆開腿上系的信箋一看,上面寫著寥寥幾字:“京都已定,皇安。”署名,一個“陽”字。

——塑月一行三人,預計四月初五抵達瑞城——

第三十七章 鸞鳳覆朝

四月初五,梟神正西,諸事不宜。

蕭羌正在和花竹意下棋。

讓執黑,棋盤中黑白兩條大龍正在爭奪左下角一塊地盤,你死我活,殊死相爭

這幾日蕭羌早睡早起,閒來就拉著花竹意下棋品茶,日子過得滋潤無比,氣色看上去極好。他兩隻白皙修長的手指執著黑玉棋子,竟然彷彿白玉和黑玉放在一起,瑩潤無比。

花竹意棋力平平,頂多也就是欺負欺負生手的級別,他和蕭羌下棋。需要蕭羌饒他六子才行。

這會兒該他走棋,他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扣著棋罐,一副沉思的模樣。蕭羌早就胸有成竹,隨手在棋罐裡撥弄,聲音清脆,煞是好聽。

蕭羌看了一眼花竹意,若無其事地開口道:“對了,花卿,朕似乎記得,在塑月野朝裡,陽將軍和花卿關係很是融洽?”

這幾日,花竹意外鬆內緊,實在是一刻不敢大意。

蕭羌不是什麼善者,被挾持了還這麼悠閒。只能證明他猶有後招。但是這後招是什麼?花竹意卻完全查不出來,可以說一直提心吊膽。而蕭羌又絕口不提這次的事情。現在距離瑞城還有半天路程,他在這個節骨眼主動提及。花竹意心裡一喜,卻也一沉。知道他必然發難。花竹意私付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落下一子。

“這幾天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花卿你挾持朕和朕的軍隊到底最後想讓朕獲得一個什麼結局呢?”

“陛下想到了什麼?”

蕭羌優雅地落下一子,白皙的指尖提起了他兩三枚子,輕聲笑道:“朕把自己放在儲君的位置上思考,思考怎麼才能獲利最多。於是,朕得出了一個結論……”

說到這,他微微頷首,示意花竹意落子,自己端起旁邊的香茶輕輕飲了一口。才悠悠然地繼續說道:“如果朕是葉儲君,既然有一個國家的皇帝落到手裡,那就不如殺掉他。花卿能挾持朕,救恩那個殺了朕。對葉儲君而言,朕若暴死在沉國陣前,我軍必然陣腳大亂,說不定就能被沉國殺敗。這樣的結局對儲君而言,應該是最樂見的。那麼,儲君這樣的人物為什麼不這麼做,反而讓大越軍隊進入塑月境內?這樣危險而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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