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心想事成”。
二皇子蕭證風流多情,風月場合流連最多的也是他。雅樂小班的風吹花正是因為他的看顧,這才能保住清倌人的身份。
今夜風吹花在大戲臺登臺,蕭證是無論如何都要捧場的。
大戲臺跟前人山人海,擠得水洩不通,整個十字街口都被堵斷了。不過因為白息的關係,馮蓁還是快速地在人群裡找到了二皇子蕭證,他周圍圍繞著一圈侍衛,不過看得出他也是掩藏了皇子的身份。否則大戲臺旁邊怎麼也得給他另設一處看臺。
上京城不管男女老少,此刻都在瘋狂地喚著風吹花的名字,絲毫不亞於天0朝那些追星的人。
蕭證身邊的侍衛大力地推開人群,替他們一行強行擠出了一條通道,不過很快人群就又湧了回來,將馮蓁等人淹沒在了人海里。
風吹花,人如其名,好似一場春風吹散的櫻花,漫天飛舞,叫人目眩神迷。她跳的是一曲“飛天舞”,臉上戴著金簾,手持琵琶,步履輕盈地飄入大戲臺,抬手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
從馮蓁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的卻是風吹花的馬甲線,那並非是身材纖弱就能擁有的,只有長期訓練才有那樣漂亮的曲線。
肚臍上露出一枚小小的紅寶石,看得周遭的男子大咽口水,即便看不清臉,也能知道她就是個妖精。
馮蓁已經許久沒見過如此動人的舞蹈了,喚起了她幾絲思鄉的惆悵,待舞停人散時,她才回過神來,喚了聲“阿姐”,抬頭間卻見自己拉著袖子的人並非馮華,而是個陌生人。
“阿姐!”馮蓁鬆開手急急地叫了一聲,快速地扭了扭頭,可身邊卻哪裡有馮華的影子?
“六表哥!”人群裡馮蓁一下就望見了傻大個兒六皇子,匆匆地擠開身邊的人呢,衝到蕭證的跟前,焦急地道:“六表哥,你看到我阿姐了嗎?”
“別急,剛才人太多將咱們擠散了。”蕭證道,“我這就叫人去找。”
馮蓁點點頭,知道自己著急也沒用,若是她去找,只怕馮華沒找到,反而把自己給丟了。
馮蓁由蕭詵的兩名侍從,還有她自己帶出來的婆子護送著先去了蕭詵定下的二樓雅間。她站在視窗焦急地搜尋著人群,看能否找到馮華,可是茫茫人海被燈火輝映,反而更看不真切。
而蕭詵那邊的人已經找到了馮華身邊的婆子和侍女,都被人打暈了扔在了河邊樹叢裡。
蕭詵沒想到馮華是真出了事兒,原本以為只是簡單地被擠散了,不過他不像馮蓁那麼焦急,馮華的危險對他來說就是機會,所以心裡反而多出絲興奮來,若是他能救出馮華的話……
思及此蕭詵立即吩咐道:“搜,把府裡的人全部派出去,給孤全城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拿孤的令牌去,讓執金吾許善派人搜城,告訴他那可是城陽長公主的孫女兒,盡不盡力讓他自己看著辦。”
上京駐了南北兩軍,衛尉掌管南軍,守衛宮城,而執金吾執掌北軍,京城的防衛巡查都歸他們管,所以蕭詵才叫人去找許善。
然則聽蕭詵這意思,去是拿不住許善的。誠然,如果許善這樣的人都聽從於某位皇子了,那皇帝也是睡不安穩的。
“殿下,這事要不要告訴蓁女君,再派人通知長公主?”蕭詵的隨從道。
蕭詵揹著手沉思片刻道:“不用,告訴她們反而叫她們擔心,重要的是儘快找到人。”然後他才能居功。
馮蓁久不見蕭詵那邊有訊息傳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若只是走散,馮華必然會回到原處的,可現在卻哪裡見人?
馮蓁甩了甩頭,告訴自己要沉著,她反反覆覆地把這幾個月的事兒都理了一遍,也想不出她們會得罪誰。可若是長公主或者陽亭侯得罪了人,要捉她們姐妹也該是一同綁走才是,然則她剛才卻一點兒也未曾察覺有什麼危險。
所以那些人就是針對她阿姐而去的?
馮蓁眯了眯眼睛,想起三皇子英雄救美的事情來,這該不會又是另一出吧?若是如此,卻還不用太擔心馮華的安危,可就怕比這更糟糕。
想到這兒,馮蓁連蕭詵也信不過了,指不定就是他自導自演的,首先提起大戲臺的人便是他。皇宮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連個傻大個兒城府都那麼狡詐。
好在馮蓁早就派宜人和身邊的蘇媼,一個去公主府,一個回陽亭侯府稟報去了。
馮蓁站在視窗,雙手合十在胸口,只願菩薩能保佑她阿姐。低頭間卻見遠處有一股白息升起,那樣的濃郁度只有五皇子或三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