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我!看著後邊。”教授制止了準備照看自己的塞維利。“天羽!這個包裡的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這是出城的地圖!”用盡全身的力氣,黎威利教授大聲的對著張天羽喊。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帶著的!”張天羽也大聲的回答。童鋅把黎威利教授手中的東西全部放進了張天羽的大揹包。趁著短暫的平靜,李昊把裝好子彈的手槍交給張天羽,自己也在腰上插了兩把。
“童鋅!幫我把雪梨抱過來!”張天羽深吸了口氣說,雪梨的屍體同先前方東的屍體一樣被放置在車前。張天羽俯身摸了下雪梨的臉蛋,正在發冷的屍體讓張天羽握緊了戰抖的右手。
“突突突……!”塞維利對著追來的車隊開火了,射出的子彈在後邊的車上打出一溜火花。
“看,教授!我打中了!”塞維利高興的說。像是在休息的黎威利教授平靜的躺在一邊沒回答他。
車中變的很安靜,只有塞維利架著的機槍在“突突”作響。城市公里的出口越來越近,連片的帳篷逐漸的隱現,看著這巨大的營區,張天羽吸了口冷氣。
“只有這一條路了!雪梨保佑我吧!”張天羽默默的祈禱。
隨著營區在視線中變的清晰,張天羽感覺逃出去的機會正在加大。營區中走動的人影分明是從“野人”部落掠來的肉盾,那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知道在用什麼眼神看著近在咫尺的城市。
“天羽!教授不行了!”塞維利大聲的喊。
“我知道了!”張天羽無力的應了聲。
“只有我們四個了!拼了!”手中拿著兩把手槍,李昊呲著牙笑起來,這神態讓張天羽一下子想起了“鬃狗”!
“拼了!為了朋友!”張天羽應和了一句。
看著這樣一輛破車正在疾馳而來,營區的警衛在木柵欄後站成了一隊。
“趴下!”張天羽小聲的說。
“砰砰!”槍聲中飛來的子彈打在充作掩體的雪梨身上,張天羽所熟悉的每寸肌膚都變的血肉模糊,飛起的碎肉和血沫在張天羽眼中似乎變成靜止的,咬著下嘴唇的張天羽感覺不出自己有任何的感情。
撞斷了木柵欄後,又撞開了營區的大門,車體的顛簸說明有人被壓入了車底。
“打!”起身後,張天羽高喊了一聲,李昊雙手齊用,兩把手槍的套筒歡快的後座。塞維利手中的重機槍割草一樣收割著生命。隨著不速之客的闖入,營區中的“野人”們立刻打亂起來,不在乎是否會誤傷,張天羽直線向著另外一頭的出口衝去。似乎清楚張天羽要做什麼,困在營區的“野人”們也暴動起來。
衝開另一頭的出口後,張天羽把車一停,跟在後邊的野人前仆後繼的衝過去,立即同警衛殺到一起。追來的聖佘塞城士兵開始同逃竄的野人交火,奧德維爾城內也槍聲漸起。
“塞維利,把所有的彈藥都打光!”張天羽對著塞維利說,拿著揹包接著走下車。
塞維利對著遠處無差別的掃射很快打亂了聖佘塞城士兵的戰術安排,大批的聖佘塞城士兵忙亂的找著掩體、遮蔽物。當塞維利打光所有的彈藥後,張天羽把重機槍拆成零散的部件扔在車中,然後又在車裡點了把火。
最後看了眼雪梨和黎威利教授,張天羽四個人混在人潮中,向外逃去。“轟!”爆炸的卡車把火焰送上半空,飛射的碎片帶來了大範圍的傷亡,而這些都與張天羽無關了。
沿著與公路並行的山脊,張天羽四個人按照黎威利教授畫的地圖走著,已經經過兩天的沉默,似乎四個人都失去了語言能力。
“天羽!我們還有幾天能到?”受不了這什麼的李昊先說話了。
“不知道,教授的這個地圖並不太精細!也許三天,也許七天吧!”沙啞的嗓子讓李昊幾乎聽不出這是張天羽在說話。
“我們還有多少彈藥?”李昊問身後的童鋅和塞維利。
“我這裡有三個手槍彈夾,步槍還有二十發子彈!”童鋅說。
“我這裡有三十發步槍子彈!”塞維利說。
跟在張天羽的身後,三個人吃力的走著,好在沒有重傷號,還能夠勉強跟上張天羽的腳步。
當一塊巨大的石頭出現在眼前時,張天羽終於停下來準備休息了。這個在地圖上的標誌物說明,邊城,就在不遠的山腳下了。
“聖佘塞城的人會不會追到這裡?”看著山下公路上在行進的汽車,李昊問。
“也許會!而且還有其他城市的人也會!”張天羽想了下後說,重機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