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跌下馬來,被趙軍縛了。餘兵見海深被捉,盡乞降。檜林中,火光如晝。石上坐著一個女將,橫著槍笑曰:“果不出無知軍師所料,我範百花待得久了。”又見一個人牽著呼貴卿,左右臂皆帶著箭,使人拔了箭,將二人陷上囚車,解往大寨去了。百花復點軍馬,令各帶引火之物,乘夜渡過木橋。知紹軍糧草,盡屯蓬婆,使新降軍卒引導,至屯糧處,天尚未明,一齊放火。紹軍仰望東北角,殘星皆紅,火光亙天。懼蓬婆有失,即使莊勇尹百全,與上埗鄉長弗家珍,鐵山鄉長丁潛龍,引兵六百,來蓬婆看火。正入一山峽,峽中巨石林立,石縫中有箭乘旭光射出。剛欲退時,後面有軍攔住。一將揮雙斧大叫曰:“我趙聯奉將令截你歸路,你們的糧草燒個盡了。不下馬受縛,做個飽鬼,更待甚麼。”百全大怒,揮槍來戰趙聯。時天色大明,曉日初升。正苦紅芒射眼,只聞弗家珍大呼曰:“莊勇休戀戰,石縫的箭來得密了。”呼未完時,家珍已翻身墮馬,不知何處箭中心窩,翻於馬下。百全見前有亂箭,只得盡力來戰趙聯。趙聯才轉得一轉,百全虛格一槍,已衝出峽外,獨自一騎走了。趙聯不來追趕,正招降峽裡的殘軍,而範百花已將潛龍擒住了。 原來蓬婆鄉守糧的軍士無多,又不為之備,故百花得直逼屯場放火,然後抄莎坳小路,截殺救火之兵,皆無知之令也。然蓬婆廬舍,半成灰燼矣。恰丁潛龍亦引鄉兵偷過莎坳小路救火,欲奪頭功,為百花軍馬所扼,氣餒被擒,盡降其眾。於是與趙聯合兵一處,渡木橋而回,將潛龍解至大寨。少青大喜,令將潛龍與呼貴卿、紹海深齊送至公挪營中,聽候發落。公挪請少青、無知商議軍事。少青曰:“紹軍糧草被焚,不出三日必退。我們乘勢追襲,必獲大勝。”無知曰:“某料紹軍今日必使人求和,這海深是潛光初從兄弟,潛光是愛博友愛假名的,若求和時,必以三事相難,若果依允,便許他和。”公挪曰:“何不乘著勝,奪了紹莊。我們據了,不勝似僻處無力。”無知曰:“紹公兵雄將猛,兼得人心,勞師襲遠,必受他虧。不如暫與和好,以為後圖。公挪問那三事,無知附耳俱言之,各喜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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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觀軍容呼家寶登臺論將 信天命紹潛光。。。
紹潛光聞蓬婆糧草燒盡,上埗鄉長弗家珍亂箭身亡,莊勇紹海深,鄉長呼貴卿,丁潛龍先後被擄,所編竹筏,全無用處,懼蹈十字關之轍,使呼家寶往趙營求和。家寶匹馬乘竹筏渡溝,至半箭之地,忽一女子拜於馬前,口呼恩師。家寶大驚。看那女子髻綰攢翠逍遙巾,羽帔霞裳,手揮麈尾定睛再看,原來是花狀元趙無知。乃拱手曰:“狀元別來無恙,若之何改作女子。”無知曰:“門生本趙莊公女謀士,因扮男妝,往訪顏郎,中途偶應花試,猥以微才,蒙恩師賞識,取中狀元,紹公待某厚,故為公破賊而去,今各為其主,不敢通問,未知恩師辱臨,有何教誨。”家寶曰:“某奉本莊公之命,欲見趙公,求息兵訂和。狀元何不為某引導。”無知曰:“請到敝營,正好說話。遂引至一營,肅家寶上坐,斂衽下拜。家寶回了禮,無知曰:“請問恩師,既願訂和,如何和法。”家寶曰:“本莊公欲割烏溝以北屬趙公,懇賜回三虜,永結盟好。”無知曰:“石棋為我顏郎外舅之鄉,而唐埗鄉長為我顏郎所立,鄉長之妹翠屏又我莊之娘子也,須以唐埗為界,和乃可成。不然,恩師請無費口舌。”家寶曰:“此事回覆本莊公乃敢應允。請問那顏郎,即黃石莊之顏少青乎?”無知笑曰:“少青之外,豈無少青;何必黃石,又何必非黃石。”家寶曰:“那顏郎系狀元之婿,抑趙公之婿也。”無知曰:“門生等十餘人與本莊公同事顏郎,趙公之婿亦門生之婿也。”家寶曰:“某奉命而來,請見趙公乃可覆命,並欲一見顏郎。”言未已,忽報顏郎至。無知迎入,備言其事。少青大喜,乃與家寶相見。相率至大寨,同登將臺,望軍容。但見旌旗肅穆,戈戟森嚴,家寶讚歎不絕,曰:“趙莊公何等樣人,善冶軍旅如此。”少青笑曰:“彼不過一小小女娃耳。但胸中有十萬戈甲,故所向未曾敗北。”家寶點點頭,蹙額不語。無知曰:“恩師欲見本莊公,待某通報。”遂下臺去了。
忽聞炮響一聲,人馬移動。家寶於紅旗隊中指一人曰:“此人額如黑鐵,臉似紅銅,環眥闊頷,拿雙斧騎烏\者,何等樣人?”少青曰:“此莊勇趙聯曾學萬人敵,人呼他為趙霸王。”又指白旗隊中一人曰:“此人白麵卷鬚,豎眉,方口,拿雙槍騎白馬者,又何人?”少青曰:“此莊勇賴仁化。萬軍中掉頭搖尾獨去獨來,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