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原因講出來,這幾乎是懷著一種大無畏的勇氣。末了,為了幫簫劍分擔責任,他這樣說:“皇阿瑪,金絲甲是我讓簫劍穿的,火銃槍也是我給他的,這不關小燕子的事啊!她現在又有了孩子,還請皇阿瑪看在孩子的份上,釋放他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十五弟又生了病,怎能再見血腥呢?”
他一邊說一邊拜,彷彿很虔誠似的。。dawenxue 超速首發乾隆的牙齒輕輕地格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太過分,乾隆竟有些發抖。幸好永琪是在書桌的另一端,跪得很低,應該不會看見。永琪見他不說話也不叫起,料到結果不會很好,因為機會難得,唯有繼續道:“兒臣曉得皇阿瑪是很難過的,可是事情已經出了,生氣也於事無補啊!皇阿瑪一向很重視我和小燕子,傷了您的心,我們很對不起!非常對不起!反正我們現在已經回來了,就請皇阿瑪寬容一點好嗎?您的一句話,別人的命就可以保住了!我們會很感激您的!如果您同意,我可以把小燕子帶來,您問過她,就知道兒臣沒有撒謊了!”
對證什麼,對證這些武器和主意都是你這個親生兒子經手的?
乾隆這輩子還沒有被這樣對待過。把他的重視和珍愛完全踩在腳底,還很有道理的極品,這回算是遇上了。
胸中一口氣上不來,正在發堵。眼前一陣暈眩,臉色發白的乾隆將手按定了桌案,方才站穩。他的指甲摳在桌上,發出尖銳的響聲,好像冰刀從他的心上溜過,疼得發緊。門外的下人們跟著抖了一下,紛紛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等不到回答的永琪猶在催問:“皇阿瑪,您就答應了吧!您的孩子是孩子,我和小燕子的孩子也是孩子啊!難道,您一點兒也不在乎嗎?”
“朕當然在乎。”乾隆緩緩坐下,穩穩地坐進龍椅裡,看住永琪的雙眼,平和地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朕怎麼可能不在乎?”
永琪驚喜交加地站了起來:“皇阿瑪,那您是同意釋放他們嗎?太好了,皇阿瑪!我就知道,您是天下的最好的皇阿瑪!”
可惜這句評語說得太早。。dawenxue 超速首發乾隆在下一秒就變了臉色,他的眼神定定的,看得永琪十分害怕,不禁探詢道:“皇阿瑪,您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狂怒讓他沒辦法冷靜。乾隆騰地又站起來:“誰讓你起來的,跪下!”
“嘭!”砸下的茶碗正好掃在永琪的額頭上,開了花。倉惶跪地的兒子還不曉得事情有多嚴重。乾隆已經在發狂了,根本不給他接話的機會,連連道:“朕是天下最好的皇阿瑪,可惜朕遇上了你這樣的兒子!很好,很好!你既然有種跟著她天涯海角就別回來!敢做就要敢認栽!居然還把十五阿哥跟她的肚子相提並論!原來我愛新覺羅家的血統,竟然這樣不值錢?依你所說,見了血腥十五阿哥就要保不住了?這是誰的主意?朕倒要殺殺看!”
“皇阿瑪,皇阿瑪。可是,令妃娘娘是您最愛的女人啊,您怎麼可以不在乎她的孩子呢?十五阿哥的健康,難道您就不管嗎皇阿瑪!”永琪顧不得血流滿面,膝行進諫。
“誰說她是我最愛的女人?誰告訴你的?朕最愛的女人威力就可以大到讓朕連叛逆都不管了?十五阿哥病了有太醫料理,要你來操什麼心!她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竟要朕的兒子來當說客?嗯?”令妃使的那些手段,乾隆並不是完全不知道,只因作為一個君王來說,只要過得去,不需要說出口。恩出於上,都是由於賞而得來的,乾隆並不想讓她輕易得到,才能千恩萬謝,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的。這是一種權術的手段,但是如若令妃用這種法子來拉攏永琪,那比結黨營私還要邪惡。
那就不是撒嬌邀寵,是威脅。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甘受女人的威脅,特別是皇帝。妃子就是妃子,是玩物。不可以爬到主人頭上。一旦這樣做了,是一種自絕行為。受寵的那個最好不要這麼笨,天下最怕的,就是自以為聰明。
現在令妃顯然想不到她已經被拉下賊船。永琪的一番說辭無疑使乾隆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影響力有多麼離譜。竟然讓他的親生兒子也可以拉來作擋箭牌的地步。令妃的謙讓和恭敬使乾隆一直覺得再多寵愛她一些是沒關係的,但是別人竟然都是這樣看的,那就很嚴重了。
憑什麼人人都以為她可以影響到自己?不過是個包衣罷了。儘管令妃受盡了寵愛,也到了今天的位置,可那也只是寵愛而已。男人要在一個女人身上找慰籍,當然要一點好處,就好像主人將一隻寵物打扮得極為光鮮亮麗,只是他樂意這樣做,但這並不代表它可以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