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欠他錢一樣,無論是什麼情況,他臉上都沒有半分表情,就像是掛著一個死人臉皮一樣。
林微知道,陰河從不喜歡客套,有什麼說什麼,所以也是正色道:“有事,關於明日獵殺之事。”
陰河一聽,就知道林微說的是什麼。
“林天人,進來說。”
說完,陰河退回到那巨大的死亡大殿當中,林微也急忙是跟了進入。就如同他所知道的,陰河天人在葬天境中屬於極為特殊的一個,他沒有敵人,更沒有朋友,似乎是不屑,也不需要。
雖然境界上,陰河的修為只是葬天中期,但他卻有一種別的天人沒有的神通。
那就是‘不死’。
陰河的不死,與其他天人完全不同,其他天人修煉出神通,可滴血重生,但也需要一點媒介和術法的支援。
可陰河據說不是。
在無生天道存在的這些年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來挑戰過陰河這位強者,毫無疑問,九成九的都不是陰河的對手,被陰河誅殺,要麼就是變成他麾下的不死者。
但也有極為特殊的情況,那就是有人‘殺’過陰河,而且,不止一次。
只是每一次,陰河都可以復生過來,久而久之,也就被人稱之為不死之王,陰河總說,天人不存永生極境,就算有,也應該是他無生天道。
因為只有永恆的死亡,才可以真正的稱謂不死。
如論用什麼法子殺死陰河,很快他都會重新站起來,就像是永遠殺不死的人,這樣一來,哪怕是修為超過陰河的天人,也不想來招惹他。除此之外,陰河還喜歡吸食天人的血液,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天人,簡直數不勝數,而死掉的,全部被陰河施展神通,歸入無生天道,成為不死天人。
所以陰河這位葬天境,幾乎沒有朋友,因為他太過危險。
這死亡大殿當中光禿禿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而且極為空曠,甚至是空曠的有些讓人恐懼。
此刻陰河看向林微,蒼白無血的臉上毫無表情,開口問道:“說吧,什麼事。”
林微神色一正,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他之前就知道,這件事無論是哪一方勝利,對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但林微偏偏不認命,既然下靈和上靈都在逼他,那林微也不介意鋌而走險。
反正林微也清楚,他修成葬天之後,其他人幾乎不可能讓他安安生生的修煉,如果真的是那麼想的,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林微已經有了一個計劃,而陰河就是這件事裡關鍵的一環。
“陰河道主,就在不久之前,萬海天人來找過我。”林微一五一十,將萬海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講給陰河來聽。
聽完之後,陰河依舊是面無表情,冷聲道:“這件事,與我何干?”
林微就知道這個陰河會這麼說,所以微微一笑,繼續道:“陰河道主莫急,聽我繼續到來,後來,我想去拜見上靈天道的昆靈……”
“你想去告密?”陰河這時候開口說道。
林微笑道:“是不是告密,現在都不重要了,昆靈不見我,所以,我後來又去找了昆融,因為我想知道,獻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是昆融什麼都沒說。”
“那太正常了,昆融的心機,你又怎麼可能玩的過他,他不說才正常。”陰河一臉理所當然。
林微看了一眼陰河,就說:“天墓裡,萬海說昆融和蓬嶽乃是一夥兒,只有他們才是天墓的決策者,其他人,包括陰河道主你,都只是棋子而已。我這人怕死,而且也不想被人當成棋子和祭品,所以我想要保命。”
“那是你的事。”陰河顯然沒有了耐心,這時候林微突然道:“莫非陰河道主你就不生氣,不怕那昆融和蓬嶽二人合起夥來算計你?”
“他們不敢!”陰河卻是信心十足地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兩人的事情,那又怎樣?他們要算計的是你和萬海,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算計我。”
“那可未必!”林微立刻說道:“我聽說,葬神弓極為神妙,威力的大小和獻祭的極品修為有很大關係,陰河道主,不是我杞人憂天,你怎麼能確定,昆融和蓬嶽二人沒有想過,將你也當成祭品?”
這一刻,林微看到陰河的臉上終於是微微一變,看到這裡,林微暗道有戲,當下繼續道:“我知道陰河道主神通廣大,有著近乎永生的不死身軀,但誰有能確定,葬神弓這種東西會不會剋制你,萬一可以,那陰河道主被人算計了,怕是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