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林微來說,他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誰都行,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混淆視聽,把江滿天帶入藥山。
所以林微點了點頭,然後在郭連勝無比恭敬的目光下,帶著六個人上山。
在真正進入藥山的關卡之處,林微看到有藥山的守衛看守,不過經過和慕蓮蓉的交談,林微心中已經是有了打算。
既然自己是仙官,那就要展現出仙官的威嚴,自己帶幾個藥奴上山,又豈能被幾個小嘍囉給攔住。
還是那句話,這種小事,根本不可能對一位仙官有任何影響,林微沒法子用這種事情攻擊別人,別人也一樣。
守著入口的,依舊是那個胖管事。慕蓮蓉說,那嚴霸的後臺是守山官馮喜,那麼對方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在藥山鎮做的事情,既然如此,林微沒有一點遮掩解釋的意思,直接帶著人就往裡走。
那胖管事見到林微,上前行了禮,詢問另外六個人是誰,林微眉頭一皺,罵道:“大膽,本官帶幾個藥奴上山,怎得,你還要阻攔不成?”
“不敢,既是林大人要帶的藥奴,只需按照規定記錄下他們的姓名便可。”胖管事早得了馮喜的指示,那就是不用理會林微。
在他們看來,林微不過是借用這生意撈一些好處罷了,不過這好處又能有多少?
一年之後,林微官位不保,這才是重要的,既然如此,讓他得意一陣又如何?
所以簡單記錄姓名,胖管事便放行了。
就是隱藏在六個人裡的江滿天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一直到他跟著林微一路上到霧峰藥園,江滿天才鬆了口氣。
霧峰遙園算是江滿天的故地,此刻也是不免勾起傷心事,神情沒落。
而林微叫江滿天來,除了讓對方幫自己的忙之外,就是想要從對方口中問出當年謝大人的案子。
因為林微有一種直覺,當年那謝大人被革職處死的案子,肯定不簡單。因為這件事既然是張日峰辦的,如果不是謝大人真的是犯了彌天大罪,否則不可能會被如此重罰,杜成說謝大人是被冤枉的,江滿天肯定也是一個說法,那麼就假設他們說的是真的,如此一來,肯定大有隱情,說不定,就有張日峰的把柄。
正面硬抗,林微無論是官位還是修為,都差了張日峰太多,所以他只能透過其他手段。
將其他人交給杜成安頓,林微單獨將江滿天叫進屋子,仔細詢問當年的事情。
“莫非,大人要替謝大人翻案?”江滿天湧出一臉希望,林微卻是實話實說:“我問這事,主要是為了抓張日峰的把柄,不過倘若那謝大人真的是冤枉的,自然,也就替他翻了案,伸了冤。”
“好,有大人這一句話就足夠了!”江滿天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始敘述。
江滿天以前是藥山的管事之一,是霧峰藥園主官謝閔的手下,跟著謝閔至少十個年頭,更是從謝閔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包括他看病救人和煉丹的本事。那時候,藥山的主官便是張日峰。
“那天和平常一樣,謝大人帶著我一起巡視霧峰上的藥田,施展道法,滋潤草苗,至少我當時是沒有看出任何和平常的不同,謝大人這人若是有事,不可能不和我說。那天我們剛回來,就有仙朝刑司的幾個仙官趕來,將謝大人抓走,說是謝大人犯了大罪,將藥山儲備的十萬株高品級的靈草私吞販賣,而三日後,便傳來刑司將謝大人壓上斬仙台處斬的訊息。”江滿天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可是我知道,謝大人絕對不會這麼做,他一向都極有操守,從日常的習慣就可以看出來。至於私吞販賣藥山儲備,更是荒唐可笑,要知道藥山儲備又豈是謝大人就可以私吞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之後,霧峰藥園就算是荒廢了,我們以前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杜成還好,只是一個普通藥奴,被打發回去,而我,卻是因為懂得煉丹之術,所以才留下一條命,但卻是被放逐西域禁靈之地,到死不得踏出半步。”
林微安靜的聽著,腦子裡想著的,是這件事的可信度。
倘若江滿天說的都是真的,假設謝閔是被冤枉的,那為何不冤枉別人,偏偏選上他?
又是誰要冤枉他?
這一點,林微知道,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張日峰。
那麼張日峰當初針對謝閔,要將其置於死地,要麼就是沒有什麼原因,隨便找一個替罪羊,要麼,就是謝閔做了什麼,讓張日峰不得不‘痛下殺手’。
而林微,更傾向於後者。
謝閔做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