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否割愛讓畫給貧道,貧道這裡有一件陰槐鬼木,可用作交換。”
說著,鶴陽道人手一翻,變戲法一般取出一塊巴掌大小,通體黝黑的木頭,這木頭一出現,屋內的溫度似乎都憑空低了幾度,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林微修煉驅鬼之法,自然知道天下有眾多奇物,可用來滋養陰身,這陰槐鬼木絕對可以排到前三,顯然鶴陽道人知道衛淵不久於人世,還知道對方會以陰身成為陰官,所以才以這養陰身的奇物交換,若是有陰槐鬼木,衛淵將來的鬼道修煉,必然會更快。
只是衛淵搖了搖頭:“怕是要讓道長失望了,此畫我不打算交換,待我故去,只會留給我的傳人。”
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林微,臉上滿是笑意。
林微一愣,暗道不會給留給自己的吧,當即是又驚又喜。鶴陽道人一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那便是貧道唐突了。”
說完,再沒有提這件事,茶杯中的水換了三次,鶴陽道人和管弈便起身告辭,顯然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沒有達成。林微和衛淵也是起身相送,送出大院之後,鶴陽道人和管弈施展縮地成寸的道法,眨眼之間就走了沒了蹤影。
“這鶴陽道長是高人,知道我另有人選,那件事便連提都沒有提,這才是修道人的心境,道法自然,不去強求。”衛淵讚歎了一聲,林微在一旁點頭稱是。這時遠處又狂奔來一人,仔細一看,竟然是管弈去而復返。
“管大哥,可是遺漏東西了?”林微上前笑道。
管弈搖了搖頭,對著林微嚴肅道:“我剛才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我來之前,曾見過傅春來鬼鬼祟祟夜入野外墳地,似乎是在施法,當時他走得快,我沒有看清,後來一想,此人因你而被革去功名,怕是對你怨恨極深,而他心胸狹隘,又懂驅鬼之術,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我和師叔道明緣由,他許我借宿這裡幾日,若是傅春來要對付你,我也能幫上忙。”
林微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也記得衛淵說過教授過傅春賴驅鬼之法,按照傅春賴那種瑕疵必報的脾性還真有可能幹出驅使鬼物來對付自己的事情。
看了一眼衛淵,後者也是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道:“前日我曾去找過傅春來,結果他家門緊閉,人不在,街坊鄰居說他自從那日撕了文榜,便再沒有回來,都怪我識人不明,沒有看出他性格如此極端,更教了他驅鬼之法。倘若是他真的敢用法術害人,我衛淵第一個不饒他。”
“衛大哥不用太過介懷,畢竟管兄也只是猜測,我覺得傅兄應該不會做出這等事情。”林微這時候說道,倒是一臉不在意。
林微當然不是真的不在意,經過管奕這麼一提醒,他還覺得真有這種可能。
只是他也不知道傅春來究竟會不會報復自己,又會怎麼報復,好在有衛淵和管奕兩個高手,更有鈴鐺,傅春來再厲害,來了也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林微才放下心來。
管奕借宿,林微讓鈴鐺去買了一些酒,又燒了幾盤好菜,三人坐在小院,喝酒暢談,林微這才發現,管奕心胸豁達,為人正派,比那傅春來強了不知道多少,不愧是正派宗門弟子。
等到酒足飯飽,天色已暗,林微三人也是有些吃醉,分別回屋休息,衛淵這小院一共有四間屋子,現在算是住滿了。
林微回到屋子,讓鈴鐺回去休息,他自己則是井水洗臉,清醒了一些,隨後才燒香施法,召來自己的鬼僕。
屋中陰風起,一個女鬼隱約浮現,隨後飄在空中,衝著林微盈盈一拜。
這女鬼在以前也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連自己是誰都已經不記得,要不是林微將她召來,並教她鬼道修煉,她要麼煙消雲散,要麼被鬼差勾到陰府,走三年陰魂鬼路,運氣好的話轉世投胎,運氣不好,要麼成為無魂鬼,終日在陰間徘徊,要麼被打入地獄,受諸多刑難。
相比較這些,能成為林微的鬼僕,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因為如果修煉有成,那也是有可能成為大鬼,甚至修煉鬼道,成為鬼仙。
所以林微對她,如再造父母一般。
“白奴見過公子!”女鬼陰森森的說話,聲音倒是千嬌百媚。
林微說實話還是有些擔心傅春來會找自己麻煩,雖然衛淵和管奕都在,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一不小心著了道,那可是隻有自己受罪。
所以林微打算讓鬼僕守在自己屋子裡,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哪怕不敵,至少也可以示警。
林微將事情交待一番,女鬼便點頭道:“公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