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之盾立與身前,七道劍氣盡數斬在上面,咔嚓一聲,將那陰氣之盾撞了個粉碎,不過七道劍氣也是銳氣消散,只是劉炳權又立刻攻出一劍,直挑對方面門,那修士急忙躲避,卻是被劍尖挑開遮面布,露出真顏。
“劉石,竟然是你?”劉炳權一見這人,失聲叫道,便在此時,那被叫做劉石的修士猛的咬破舌尖,噴出一團血霧,劉炳權急忙後撤,再看,那劉石已經是趁機逃走。
剛剛劉炳權出手之後,鬼七和鬼老六他們就停手,只是趁機將那幾個惡鬼抓住,然後坐山觀虎鬥,見到劉石逃走也不去追趕。
對於它們來說目的已經達到,捉拿了作亂的惡鬼,而且找到了幕後黑手,其他的就不歸它們管了。
劉炳權是這幾個純元宮道士裡修為最高的,所以立刻追擊而出,不過片刻之後就鐵青著臉折返回來,顯然是沒有追上,讓人跑了。
此刻純元宮的道士一個個灰頭土臉,鬼七它們則是得意洋洋。
“如何,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鬼七仰著脖子吼道,林微見它的樣子也是好笑,實際上從看到那修士之後,林微便知道自己身上的嫌疑盡除,便是純元宮的道士再恬不知恥,也沒法子再給自己頭上潑那汙水。
至於鬼僕白奴這是一直跟在林微身側,全部過程她都是看在眼裡,只是一言不發,身上怨氣十足,這是為林微鳴不平,又因為此事因自己而起,所以不敢多說,此刻見到那幾個純元宮道士啞口無言,知道水落石出,此刻也是渾身怨怒之氣湧出,死死盯著那個劉元,似要將其生吞活剝。
剎那之間,一直沒有突破為鬼道靈動小境的白奴,此刻竟然是因為這怨恨之氣,突破了。
林微有所感應,回頭笑了笑,隨後掃了一眼已經是嚇的瑟瑟發抖的劉元,才對劉炳權道:“如何?”
短短兩個字,讓純元宮眾人無地自容。
劉炳權嘴皮動了動,啞口無言,他現在已經知道,情況應該就如同這鬼差所說,是劉元和劉一怕擔責罰,所以將錯就錯。他看了一眼那兩人,怒聲道:“還不給我說實話。”
撲通一聲,膽小的劉一直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將事情道出。
“師叔,我和劉元師兄真不是故意搞錯的,實在是覺得那女鬼很像是行竊的惡鬼,所以才……”劉一還沒說完,劉炳權便是一腳將他踢道,罵道:“明知有錯,卻是將錯就錯,劉元,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元渾身顫抖,這時候也是跪在地上,衝著劉炳權連連磕頭:“師叔,是我錯了,還請師叔念我修煉不易,饒我一次,我願意面壁三年,不,十年,從此苦修道法,再不出純元宮一步。”
劉炳權暗道晚了,若是一開始劉元承認錯誤,那事情還不至於鬧到如此地步,而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林微在一旁不發一言,就這麼冷眼看著,他身為陰府鬼差,被對方如此詆譭若不討回公道,怕是連衛淵都瞧不起他,至於劉元,自作自受而已。
劉柄權見林微不說話,就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他先是衝著林微躬身一禮,然後看了一眼跪地磕頭的劉元,手裡紫檀寶劍閃電般刺出,直接刺破劉元氣海,以劍氣攪亂劉元經脈。後者痛的死去回來,直接暈厥過去。
看到這一幕,林微將目光移開再不看對方,因為林微知道,這劉元修為被廢,再不可能踏入仙道,至於鬼道,這劉元得罪了自己,又如何有機會修煉鬼道,況且凡人不入地卷,只有自殺成鬼才能修煉鬼道,這劉元捨得自殺嗎?
廢了劉元,劉柄權讓門人將其抬走,他欲言又止,林微知道對方是想說賭局第二個條件,只是這件事,林微也不會讓步。
劉柄權此刻已經是全無傲氣,他雖是明心大境修士,兼修武道,可是此刻在林微面前,他沒有任何驕傲的地方,又想到若是因為自己而讓純元宮被人拆掉,那他就是純元宮的千古罪人,百死難辭其咎。
此刻劉柄權似有決斷,便以指為劍,竟然是要自廢修為,不過那邊鬼老六早就得到林微授意,立刻是出手阻攔。鬼老六可是噬靈大境的大鬼,修為比這劉柄權要高了不少,出手阻攔易如反掌。
“劉道長,便是你自廢修為也於事無補,你毀我居所之時何等跋扈,莫非現在想耍賴不認賬?純元宮,我一定要拆,當然你們純元宮也可賴髒,三日之後,林微會親自拜訪,告辭。”林微懶得和對方多說,召喚眾小鬼離開。
出了亂葬崗,鬼七則是哈哈大笑:“痛快,太痛快了,此番不光是教訓了那些牛鼻子一頓,更是抓了幾個陰府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