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王宸極現在依然也會受到這種情緒的影響。一時間他望向老者的表情非常的複雜,暫時卻沒有與其相認的打算。
“哦,是班啊”老者臉上閃過意思動容的神色:“看來你也老了。不過還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居然也達到了聖階的層次,雖然現在修為只有聖階初級,但只要進入了聖階,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將重獲新生,你依然有機會想跟高的層次努力。不錯,真的不錯。不快是我的僕人。”
“撲通”
班跪在了老者的面前,臉上帶著羞愧的神色:“老主人,我能有現在的修為,全靠少爺的幫助啊,若是僅憑自己的努力,根本達不到聖階的層次。”
“哦?是嗎?”老者回頭看了王宸極一眼,見他臉上閃過各種複雜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與自己相認的意思,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轉頭對班道:“不管是怎麼提升上來的實力,只要你能將它徹底掌握,便與自己修煉上來的沒有什麼區別。你先起來吧。”
“不”班並沒有起身,反而將頭深深地垂下:“老主人,我沒能保護好小姐,致使她身殞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請您處罰我”
“哎……”
老者嘆氣道:“錯並不在你,小女的情況我已經有所瞭解。說起來這錯其實在我,若不是我將她嫁給王映玄,而是將她嫁給一個普通人;若不是我為了追求力量而離開她,而是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若不是我一走數十年,在得到力量之後,不繼續奢望獲得更高層次的修為,而是早點趕回來的話,也許,宸縈就不會死了。”
老人的臉上帶著落寞和悔恨,彷彿一時間蒼老了許多。
“老主人,您不要自責,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班心疼的看著他道。
老者臉色稍緩,一股殺氣直衝天際:“好了,不要再討論是誰的錯了。我已經將殺害宸縈的兇手處死,這樣一來,宸縈的靈魂也將徹底的安息吧?作為一個父親,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希望她能原諒我。”
班一驚,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老主人,您是說您已經為小姐報仇了?難道是……”
“不錯”老者手上閃爍起一道微光,下一刻兩顆頭顱出現在他的手上,王宸極與班向他手上望去,心神頓時一震,相比起班的狂喜,王宸極的心情相對要複雜一些。
老者手中的頭顱,一顆是他的仇人張雅琴的,一顆則是生父王映玄的。對於張雅琴,王宸極自然是恨之入骨,而王映玄畢竟是他的生父,雖然自小與他的關係並不算和睦,但畢竟血濃於水,見他身殞心中難免一陣難受。
“王映玄罪不至死吧?”王宸極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沙啞,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如何。
老者猛然轉過身來,望著王宸極道:“你認為他不該死嗎?若沒有他的縱容,這個姓張的女人敢傷害我的女兒嗎?你是沒有見到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兩個的表情。那種恐懼的樣子,絕對是心虛的表現,他們一定想不到我還會回來,否則他們怎麼敢對我女兒動手?而且,即便是我殺錯了又如何?難道我女兒的死,他這個做丈夫的不應該負責人嗎?”
王宸極心裡暗道:‘什麼叫心虛的表現啊,王映玄雖然擁有聖階的實力,但怎麼能和你相比,見到你之後自然會感到恐懼,這說明不了什麼吧?你還真夠霸道的。’
不過,王宸極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再為王映玄鳴不平的意思。老者說的不錯,王映玄對母親陸宸縈的死,多多少少要附上責任,而且他與自己的關係並不算近親,何況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王宸極了,能夠在這個時候為他說一句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盡到了人子的責任。
即便有人認為自己這麼做不對,他也無所謂,比起母親陸宸縈,王映玄這個父親在王宸極心中的地位極低,連班都比不上。若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存在,他不好親自動手,恐怕王宸極滅掉教廷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王映玄和張雅琴的麻煩。現在有這老者動手,倒能夠讓自己擺脫lun理的束縛,也算不錯。
這時,就聽老者又道:“可惜啊,聽說那張姓女子還留有一個孽子,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藏了起來,怎麼找都找不到,恐怕會留下禍根了。”
“老主人,不可”班嚇得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焦急的說道:“老主人,您誤會了,那張雅琴的兒子其實也是小姐的骨肉,在他誕生的那一天,被張雅琴用秘法封印,直到數年後才解其封印,冒充自己所出。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哦?你說的可是真的?”老者一把抓住班,神色激動的問道。班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