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的背上,王宸極大口的穿著粗氣,不停地用手摸著斗木獬的背脊,他現在思維非常的混亂,為什麼斗木獬不用佈陣自己就出現了?既然斗木獬出來了,那牛金牛和女土蝠是不是也會接著出現呢?
就在他心懷疑問的時候,斗木獬突然長吼一聲,速度猛然翻了一倍,昂著頭穿越了頭頂漆黑的雲層,行於雲海之上。王宸極就覺得眼前一亮,皎潔的月光彷彿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輝,將整個雲海也照射的神聖起來。
在這樣的光輝下,王宸極突然覺得心情異常的寧靜,比進入冥想狀態時還要平和,他仰著頭就像一個正在等待洗禮的聖徒,臉上也不禁帶上了一絲虔誠。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望著皓月的王宸極很快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月盤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划動,他瞪著眼睛仔細一看,圓月中確實有一個黑影在飛速的移動著,那道黑影猶如剪刀一般在月盤中上下翻飛。
緊接著,他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眼睛,因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看到圓月被那道如剪刀的東西給剪的粉碎,一個燕子形狀的月亮出現在天空當中。
“燕子形狀的月亮?開什麼玩笑”
王宸極的感嘆還沒有發完,就見天上的月色燕子突然移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在空中一個翻身,對著斗木獬俯衝而下。
直到這時,王宸極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眼花了,這哪裡是什麼月亮啊,分明就是北天七星宿中的危宿,危月燕。
雖然王宸極現在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危宿的地步,但前世在地球是他可是曾經練成過玄武真水陣,危月燕的樣子自然是有印象的。
危宿,為月,為燕。為北方第五宿,居於龜蛇尾部。
不過,王宸極雖然掌控過危月燕,但卻從來沒有與危月燕敵對過,而看危月燕現在這個架勢,顯然並不是飛過來表示友好的。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就在王宸極嚴陣以待的時候,馱著他的斗木獬卻突然一滯,像是失控了一般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喂搞什麼鬼是不是在玩我啊”王宸極大急,從斗木獬的背上一下翻滾到它的頭上,若不是斗木獬的犄角擋住了他,很可能已經從斗木獬上甩出去了。可即便這樣他也不好過,焦急之中,下意識的將神識探出,試圖控制斗木獬的去勢。
可喜的是,當他的神識碰觸到斗木獬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它身上的六處星點,這星點就是南斗星陣的陣眼所在。換句話說,只要控制住陣眼,那麼斗木獬就會變得如臂使指般靈活,而陣眼若是被攻破,那麼斗木獬也會煙消雲散。
王宸極連忙將神識侵入六個陣眼,立刻就有了以前那種熟悉感,連忙集中精神操控了起來。只見斗木獬由上而下劃了一個弧度,微微搖擺了一下,頂著犄角撞向了危月燕。
危月燕的剪刀尾在空中一劃,就見天空如同紙張一般,被劃出了兩道黑影,而危月燕也藉著尾巴的擺動,在空中一個盤旋,滑翔到了斗木獬的腹部,祭出了剪刀尾對著斗木獬的腹部剪去。
王宸極自然不會被攻擊到,事實上在危月燕尾巴擺動的時候,他就防著這招呢。就見斗木獬身體一躬,尾巴如鞭反抽危月燕。
危月燕靈巧的一擺尾巴,翻身而上,既躲過了攻擊,又對著站在斗木獬頭部的王宸極發起了攻擊,之前天空猶如被剪下開的紙張一般,平滑的向兩邊分開,而危月燕則像得到燃料輔助的噴氣式飛機,陡然加速,張開鳥喙朝王宸極的眼睛叼了過去。
“早知道你會這樣”
王宸極大喊了一聲,就見斗木獬的犄角像井噴一般,射出無數的水泡,其中最大的那顆將王宸極和斗木獬包裹在了裡面,而剩下的水泡則以飄忽的走位向危月燕籠罩過去。
危月燕再次一擺,將尾巴對著斗木獬的方向,連連甩著剪刀尾,就見一道道虛影劃過,剛才還顯得密集的水泡,頓時被絞地粉碎,只留下為數不多的水泡仍然不屈不撓的向它罩去。但這些已經凌亂的水泡顯然已經沒有了威脅,危月燕猶如穿花蝴蝶一般靈巧的穿梭其間,很輕鬆的就從水泡的包圍中衝了出來。
就在王宸極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卻見危月燕在空中團起了身子,尾巴連連剪動,不多時就將天空剪出了一個猶如黑洞一般的圓孔,身子一縮,便鑽了進去,然後黑洞一個收縮,天空有恢復如初了。
對於危月燕這個舉動,王宸極倒是不感到意外,因為月屬陰,危月燕本身就猶如刺客一般可以隱匿於月光陰影之中,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危月燕下一刻從哪裡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