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許會容易點。
母子雙方落座。先是聊了些常家,又說了些現在朝堂上的變化,雪玉郡主看出來兒子說話有些心不在焉,知子莫若母,便笑道,“浩兒是不是有事想和娘說?”
趙啟浩被母親看穿了心思。臉色微紅,這才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雪玉郡主原本愉快的神色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不明光芒。低下雙眼,拿起桌上的茶杯,如輕描淡寫般的說道,“這是那位沈姑娘的意思?”
趙啟浩忙道,“不是,玉兒並不想以救了你們二老居功,是兒子這樣說的。”
雪玉郡主原本沉下去的心,這才鬆快起來,淺淺抿了口極品龍井,又用錦帕抹了下嘴唇,這才說道,“你看看其它世子王爺,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連兒子女兒都有了,你只不過是想納一個妾而已,這有什麼的。再說了,沈姑娘曾經救過我們,我們並非是那種不知恩的人。本來以她的身份,就算進來當侍妾也是不夠格的,不過看在曾經幫過我們的份上,你想納了她,母親不會不答應。你看選個什麼合適日子把人抬進來?”
趙啟浩聽了雪玉郡主這番話,立即站起來,走到母親前面,滿臉正經的說道,“母親大人,兒子不是要納沈襲玉為侍妾,而是娶,兒子想娶她為妻,求母親成全。”
雪玉郡主原本和藹的神色立即淡了下去,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面,粉面含春,不怒自威,“浩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不過是一介商女,連當侍妾都是高抬了她,還妄想當正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說,是不是她跟你這樣說的?”
“玉兒沒有,是兒子想給她正妻之位,並且兒子只想娶她一人,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糊塗東西,你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你有沒有想明白?”
趙啟浩滿臉不解,“母親,當初我把你和父親從玉酒坊接回來的時候,你不是對玉兒滿口稱讚嗎?還說她聰明賢慧,得體大方,有眼光有遠見,父親也誇她行事爽利,是個不錯的姑娘。”
“所以我說看在她曾經幫過我們的份上,這才讓了步,允許你抬她為侍妾,你還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和你父親能夠容忍的極限最多是讓她當側妃。正妻之位,想都不要想!”
趙啟浩沒想到父母的成見會這麼大,他原以為曾經父母親和玉兒經歷的一切,足以當鋪墊,讓自家母親接納玉兒,沒想到還是這樣不開明。
“母親,今天兒子把話擺在這兒,今生非沈襲玉不娶,除了她,兒子不會娶任何人,如果你們非要逼兒子娶別人,那兒子只能向皇上請求撤了這王爺的爵位,去當一個平頭老百姓好了。”
“你,你,你是要誠心氣死為娘嗎?”雪玉郡主滿臉怒容,氣的撫著胸口直喘氣,原本她還挺喜歡沈襲玉的,出得廳堂,下得廚娘,還想著兒子有這樣一個侍妾也不錯,但是現在她有點惱起她了,自己原本乖巧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來都是那個沈襲玉搗的鬼。
沈襲玉原本的好因為兒子的緣故,徹底被雪玉郡主給抹煞了,她生氣的拍著桌子,“為娘養你這麼大,難道還抵不上她和你相識幾日嗎?浩兒,你不要逼娘,把娘逼狠了,我現在就進宮,讓皇上給你賜婚!”
趙啟浩直挺挺的跪在母親面前,滿臉決然的神色,“如果你想看見兒子抗旨不遵,人頭不保的話,你就儘管去!”
“趙啟浩!老子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這樣盡孝的?”趙天恆洪亮的嗓門響在門口,此刻他頭上微冒熱汗,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衣,手裡還提著一把劍。
早有婢子過來,接過承恩候的劍,掛到一旁,又有奴才捧了臉盆過來替他淨臉,淨完臉後,替他穿上衣服,奉茶上桌。
“兒子見過父親。”趙啟浩轉過身,給承恩候趙天恆請安。
趙天怛冷哼一聲,沒理他,直接走到雪玉郡主的面前,拍了拍妻子的手道,“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雪玉郡主一看丈夫這樣,立即眼圈就紅了,拿起手帕拭眼淚,“你問問你自己兒子,都幹了些什麼?”
“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說點軟話哄哄你娘?”承恩候忙朝著兒子丟眼色。
趙啟浩也不想看見娘傷心,但是這件事上面他不能讓步,“娘,除了這件事,其它的事兒子都能依你。”
“候爺,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雪玉郡主再次不依不饒的涰泣起來。
“到底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雪玉郡主怕兒子又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忙將事情簡述了一遍,趙天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