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明天找我算帳吧?”沈襲玉有些忐忑的問道。
曲文笑了起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看見過父皇那麼小心那麼溫柔的對人,你是第一個,可能我們家的玉兒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放心吧,父皇那裡有我呢。”曲文心裡也存著事兒,但表面上卻是安慰著她。
沈襲玉仔細瞧了瞧曲文的神色,這才稍稍安了些心。
曲文將沈襲玉送到了第一樓,便回去了,一回到房間,沈襲玉就進了空間,沈自秋有些神情蔫蔫的偎在床榻上,目光遊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襲玉本來想說說天啟帝的事,不過想到他的叮囑,還是忍住了,或許讓天啟帝和娘見見,真能從中找到自己親生父親的蛛絲馬跡呢。
沈襲玉吃過飯在蓮池邊找到了周子興,陪他一起垂釣。
約摸一柱香功夫後,周子興笑眯眯的開口,“小丫頭又有什麼事,直說吧,不用做這樣的事,知道你耐不住性子釣魚。”
沈襲玉靠了過去,撒嬌般的挽住他的胳膊,“周伯最疼我了,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年輕時候的事兒,我記得你曾說過,皇上年輕時候曾經瘋狂過一把?”
一聽提到皇上,周伯原本滿臉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乾淨,轉過頭去,又開始沉默的釣起魚來,沒過一小會兒,就釣了一條肥肥的鱖魚。
“今晚有鮮美的魚湯吃嘍!”周伯將魚放進魚簍裡,提起來,扛著漁杆就往廚房走去,順手還從庫房拿了兩壇百花釀。
沈襲玉從桃園裡收拾了一籃子新鮮的桃瓣,又拿了點麵粉,故意在周子興的旁邊揉麵粉,擰桃花汁子,周子興瞄了她一眼,“你這小丫頭不安好心。”
“周伯,你最知道我啦,我最近又開創了一道桃花酥點心,味道可好了,你想不想吃呀?”
“我周子興豈是為一道點心就折腰的人,免談!”周子興一邊用刀颳著魚鱗一邊說的理直氣壯。
沈襲玉拉長了聲調,“噢,如果是桃花酥再加幾首桃花詩詞呢?”
周子興的眼珠子微轉了轉,“你才多大年紀,老夫才不信,你肚裡能裝多少墨水,少來混鬧我。”
沈襲玉拿起一枝桃花,放在鼻邊輕嗅了下,慢慢吟出了一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周子興手上的動作一慢,下一刻啊的一聲,刀尖刮到手指了,沈襲玉忙要給他止血,他卻是不肯,固執的要沈襲玉趕緊念出下一句,沈襲玉無奈了,就知道他這臭脾氣。
“下一句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周子興高興的手舞足蹈,“好一句,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妙,果然是好句。”
“手上都流血了,別動,我幫你處理下。”沈襲玉替他首先把傷口清理好了,再塗上藥,包上紗布,得了!魚也做不成了,看來她沈襲玉不但要送詩,還要順便送一道晚餐了,要不然哪裡能套得出周老頭的話呀。
周子興一邊啃著桃花酥一邊扒拉著鬍鬚喝酒,順便還打著酒嗝,沈襲玉誘惑他說道,“周伯,一首桃花詩,換皇上年輕時候一則軼事,如何?”
周子興喝了杯百花釀,“成交,你先再寫來一首,剛才那首不算。”
沈襲玉搖搖頭,這個老滑頭,寫就寫,誰怕誰,她立即站起來,走到書桌旁邊,執起毛筆,沾滿墨,擼起衣袖,露出小半截雪白皓腕,在宣紙上面以梅花小楷輕輕寫下了又一首桃花詩。
當然她可從來沒說這是她自創的,她還沒有無恥到這個地步,不過周子興每次問,她都含笑不語,只說是朋友之作,周子興只道她是謙虛。
“二月春歸風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初開一朵鮮。”沈襲玉唸完之後,便歪著頭打量周子興的表情。
他跟著頭喃喃自語了一遍之後道,“雖然比不上前一首,不過尚算不錯。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沈襲玉立即跑到桌邊坐下來,認真的看著周子興,“你曾說皇上當年曾瘋狂了一次,還要為了一個女人要放棄皇位,我就想知道那件事。”
周子興緩緩抬起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依舊往杯中倒了一杯百花釀,慢慢陷入往事的記憶中。
“當時我還不是皇上的老師,只是輔佐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大臣成員之一,有一次先帝爺派皇上和我還有另外兩位大臣一起,微服民間查訪官員貪汙賑災款事件。豈料半路遇上大量埋伏的殺手,我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皇上不但要殺敵,還要保護我,竟然被對方傷到了。後來為了擺脫追兵,我們分頭逃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