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防止那些血水散出去,引起那些侍衛注意。
清晰而撕裂般的痛楚,加上冰冷河水的浸泡,讓我整個人逐漸意識不清醒起來,我拼命咬自己的嘴。讓自己痛,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聽到河岸的腳步聲。吆喝聲逐漸遠去,又潛了一會,我才慢慢浮出水面,朝著岸邊爬去。
被刺中的地方早就鮮水湧過了泥沙,刺骨的疼痛讓我想要昏過去,朦朧中,我彷彿看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正是那位教我天啟話的年輕先生,我燃起一線希望,努力朝著他爬了過去,伸出手,朝著他的方向,“救、救救我!”
眼前逐漸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意識。
當有痛的意識傳來時,我只感覺身體在不停的晃動著,嘴角也有溫熱的苦澀傳來,隨即我聽見一個女孩急切的聲音,“公子,這姑娘一直未醒,藥喂不進去呀。大夫說了,只要把藥吃下去就能好,如果吃不進藥,恐怕會不行的。”
這時候有個溫厚磁軟的男子聲音傳來,正是當日教授我天啟話的那位年輕先生。
“小煙,你先去後面一輛馬車吧,我來喂她。”
那小煙應該是個侍女,答應一聲,接著便沒了聲音,我感覺有人坐在我的身邊,雖然我能感覺了,但是不知為何,身體卻無法動彈。
“牡丹姑娘,得罪了,為了救你,我冒著極大的風險才將你藏在馬車之下帶出南夢國,如果讓你死在路上,那我可真是得不償失,所以你一定要活。”他說罷這些話,便沒了聲息,然後,我感覺到一個噴著灼熱氣息的唇貼進了我的唇。
我心裡一驚,難道這先生竟是個色狼,趁我病痛時,要佔我便宜嗎?
但不及我細想,就感覺嘴唇被一條軟舌撬開,然後一道苦澀的藥液被強灌了進來,順著我的喉間流了下去。
他竟是用嘴在幫我喂藥,我頓時明白了,也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覺到羞愧。
在他細心的照料下,很快我醒了過來,這時候我才知道這位救了我的命的公子姓沈,名雲亭。
他自稱是來自一個叫青菊鎮沈家莊的地方,他是家中的次子,他們家族世代以種花賣花為生,這次他出遊南夢國,是想引進南夢國的紫薇花,結果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
我不想頂著牡丹這個不光彩的名字,是以我對他說,我姓青,名蔓,我叫青蔓。
他雖然很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姓,但也並未問多少,只是十分同情我的遭遇,問我以後該怎麼辦?
現在這馬車是前往天啟國的,而且我在路上昏迷了五六天,再過幾天就要到青菊鎮交界處了。
我在外面舉目無親,人生路不熟的,要何去何從呢?乍然想起外界傳聞,我心裡十分疑惑,打定主意,一定要回東月國瞧瞧。
沈雲亭聽說我要去東月國,不由有些吃驚,然而他還是好心的答應了,只是他從未去過,恐怕路不是那麼熟悉,而且現在車上的乾糧也不多了,他說怕是要先回沈家莊。和家裡說一聲,準備一番才好。
我有求於他,自然是答應的。
匆匆數日過去,我來到一個漂亮而又純樸的小鎮,這個小鎮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青菊,聽說以前這裡曾以金絲青菊聞名。
沈大哥帶著我來到沈家莊,他的母親迎了出來,一看見他便哭泣不休。說是他一出去就是三四個月沒了音訊,家中人答應不已,他大哥沈雲楓為了找他,竟是在路上遇到馬賊,被殺了。
沈大哥家裡有了白事,我自然不好現在開口要走,只得暫時將那想法壓下來,以客人的身份待在了沈家。
沈雲楓一死,沈雲亭便成了家中的長子。要處理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每每忙碌回來,對我也十分抱歉。說是等忙過這一陣子。必然帶我前去東月國。
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哪裡會介意這個,看他忙碌的實在辛苦,我除了偶爾為他下廚做點吃食,替他做幾件繡品,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心裡當真愧疚的很。
雖然沈家的人都以為我是沈大哥的女人,但是沈大哥卻一直對我彬彬有禮,從不越雷池半步,只是某天晚上,他突然喝的酩酊大醉。
“青蔓。你知道嗎?其實我在聚香閣時,曾看過你跳舞。那時候你並未戴著面紗,許多蝴蝶在你身上翩翩起舞,那一刻,我就愛上你了。”
雖然我對沈大哥很感恩,但是說愛卻談不上,他雖偶爾幽默,但時常迂腐古板,不是我喜歡的夫郎型別,我喜歡活潑開朗些的。
他見我不說話,便自己嘆氣,“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