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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許多珍貴的材料就要浪費了,他那個心疼呀,怪誰,只能怪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和臭小子,居然敢趕著牛車站在吉祥酒樓的人潮通道口那裡售粥。
他哪裡曉得,沈襲玉根本就是故意選在那裡售粥的,她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雖然滿青菊鎮的人都知道吉祥酒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偏沈襲玉是剛穿越過來的呀,而且天天呆在小山村的山上,她哪裡曉得,她的用意就是為了引起酒樓東家的注意。
在前世學的經驗告訴她,如果她直接拿著東西上門去推銷,定然沒有人信,恐怕還要被當成神經病要飯的趕出去,就算有人慧眼識金信了,那價格也定然高不了多少,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在你門口給你演了一出活廣告,讓你看看我的東西有多好,多賺錢,你們若想生意好,賺到更多的錢,定然會尋上門來。
沈襲玉辦事喜歡掌握主動權,只有自己掌控住了,才能讓東西賣得更好的價位,或許能夠讓她的下一步計劃更加順利一點。
吉祥酒樓老闆先是派小夥計去瞧瞧訊息,結果大半天不回來,他只得自己去了,一出門便聞見那勾人的香味,被人潮湧著,他差點忍不住掏腰包買了。
掌櫃正沒精打采的算著帳,突然店小二急匆匆的走過來稟報道,“東家,你快去客廳,少東家來了。”
吉祥酒樓掌櫃的一聽,立即起身,屁顛屁顛的趕往迎賓堂,上方已經坐了兩個人,在飲茶,正是今天人群中的兩個少年。
吉祥酒樓掌櫃的錢福彎腰給座上的兩位行了禮。
“小的錢福見過少東家,見過世子爺。”
穿青綢衫的正是相爺府嫡出的三公子,亦是青菊鎮吉祥酒樓的負責人---錢子軒。
而和他同坐喝茶的是當今聖上一奶同胞的哥哥,趙王爺的小兒子,趙世子,趙啟浩。
錢子軒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錢福,笑起來,“聽說今天吉祥酒樓的生意不太好啊。”
錢福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陪笑道,“做生意總是這樣,有旺季,有淡季。”
“噢?中秋過後幾天就是百花爭豔大會,近日全國各地的種花的,養花的,還有那文人墨客都往我們這青菊鎮上趕,鎮上游人如織,你居然說還是淡季,那什麼時候才是旺季呢?”
錢子軒神情嚴峻下來,聲音也冷冷的,眼神就像一把犀利的刀,鋒利的切向錢福的心臟。
“卟嗵!”錢福直接嚇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然後開始替自己開脫,“不是小的無能,實在是今天有人公然上門踢館啊。”
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為了替自己開脫,居然亂說話,如果不是今天兩個人親眼見到過程,恐怕就要被他矇騙過去了。
錢子軒承認那小姑娘,在吉祥酒樓不遠處的路上售粥,的確有搶生意的嫌疑,不過附近的攤子也很多,亦有各色吃食,你總不能說人家都是來搶生意的吧。
趙啟浩眉頭一挑,嘴角含著打趣的笑意,“是嗎,有人踢館,這麼熱鬧的大事,怎麼沒聽你去相爺府上彙報?倒底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麼,居然敢來堂堂相爺名下的酒樓鬧事,報出名號來,我倒要見識見識。”
錢福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多了,這小世子,別看總是笑眯眯的,其實是個笑面虎,經常一句話就讓人下不了臺,偏他身份高貴,別人不去巴結就算好了,誰敢忤逆他。
錢福不停的朝著錢子軒看,不停的抬起袖子擦汗,現在秋後,正是涼爽舒適的時候,但是他怎麼覺得心口如夏日火燒,後背如三九冰凍呢。
錢子軒卻像沒看見一樣,端起茶杯,用杯蓋抿了抿茶葉,淡聲道,“錢掌櫃已經想好要怎麼應對了嗎?”
錢福低著頭想了半天,彷彿發狠的說道,“要不明天小的找幾個人,在官道上堵住他們,將他們的粥全數潑掉,我看她還賣什麼粥?”
“蠢材!”趙啟浩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錢子軒,看看你們錢府都用了些什麼人呀,簡直愚蠢到極致。
錢子軒的臉色也黑了,他知道開酒樓難免有些貓膩,但是聽說和親見是兩碼事。
錢福被趙世子爺罵的頭一縮,再頭磕起頭來,“世子爺饒命,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
“噢,那你倒說說看,你錯在哪裡?”
錢福連忙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小的不應該詢問少東家的意思,這種醃髒的事情怎麼能汙了少東家和世子爺的耳呢,小的應該早就去處理乾淨,絕不落人口實,連累少東家的清名。”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