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來,都給老子把嘴閉嚴實咯,今天我們這一趟是非常成功的,已經成功將那些新品舊品的花株都毀了,都沒了,記住沒有,如果你們以後還想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就給老子機靈一點。”
那些閒漢平常就挺怕二狗子的,哪裡不應承,而且今天這事算是辦砸了,他們也討不到好,不如先瞞著,騙點好處再說。
眾人商量完了,便起身準備回村,剛走到村口就看見沈大海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衝過來一把揪住二狗子的衣襟,“你個混蛋,居然還在這兒閒逛,有人來花坊鬧事,你們還不趕緊去幫忙!”
劉大連忙解釋道,“我們也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要去―――”
“咳咳!”二狗子乾咳幾聲,打斷劉大的話,轉過身瞪了他一眼,然後陪著笑臉道,“沈大管家,這麼火急火撩的,有什麼事要吩咐小的呀?”
沈大海也沒心思和他們廢話,一把扯住二狗子的衣袖,“有人來鬧事,我們人手不足,你還不快去富貴花坊裡幫忙,要是回頭有什麼損失,你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二狗子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推開沈大海的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歪斜的瞄了沈大海一眼,“大管家,你自己賣主求榮的,現在還想讓我們跟著你一起賣主求榮呀,真是對不住了你哪,小人一向只聽二夫人羞譴的,聽說現在花坊好像已經不歸二夫人管了吧,自然也不關我等的事了,兄弟們,今天老子作東,請你們喝酒,走著!”
“噢,喝酒去咯!”那些地痞流氓,頓時都轟笑起來,勾肩搭背的,你推我搡的離去了。
沈大海恨的牙癢癢,“好你個二狗子,居然也敢給我臉色瞧,咱們走著瞧。”
別說沈大海還真是背,他一直擔任著富貴花坊的帳房先生,用盡心思才將張氏哄好了,誰知道突然就空降了一個大夫人,大夫人上馬頭一件事情就是查帳,天知道他在裡面貪墨了多少銀子,。
這查出來頭一個就是他倒黴呀,沒辦法,為了自保,他只得出賣了張氏,拿著張氏的秘辛,就是這些年如何私下底頭折騰四小姐的事情,告訴了大房,企望大夫人能高抬貴手,饒了他。
大房原本玩這一手查帳,也不過是殺雞給猴看,果然起到了作用,既震懾了下面的花坊工人帳房,又氣到了張氏,關鍵是還釣到了沈大海這條大魚。
只是沈大海既然能為了銀子出賣張氏,那日後肯定也會為了銀子出賣自己,是以大夫人表面上仍然將沈大海當成心腹,其實早就架空了權利,拿他當跑腿的夥計使用了。
今天吃過中飯,大夫人看過帳本,又問了下百花爭豔大賽的事情,詳細的檢查了下金絲青菊,待一切萬無一失,這才準備坐轎子回去。
豈料,就在這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夥人,三七二十一,不由分說,就開砸了,她再厲害,也是個婦道人家,哪裡看過這陣仗,當時就嚇的抱頭鼠躥,生怕那棍子落到自家頭上。
一疊聲的吩咐沈大海趕緊去大院裡頭喊人,把護院全喊過來幫忙,沈大海自然是屁顛屁顛的去了,誰知道張氏雖然被剝了富貴花坊的管理權,但是在家休養,卻又不安分,不知道怎麼的,又拿到了大院的下人管理權,這沈大海去要人,張氏連面都沒見,更別說人了,她現在只想看到大房倒黴。
金絲青菊的花苗,她早就有心腹安排了別的地方替她看管,只要大房一倒黴,到時候她就可以以大房根本不懂經營的理由,成功奪回管理經營權,出一口這個惡氣。
沈大海去大院裡沒有借到人,回去稟報,誰知道兜頭就被大夫人扇了一耳光,大夫人甚至懷疑他當日投誠不過是臥底行為,今天是故意不調人來,要看她出醜的,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想想反正在張氏那裡討不到好了,索性一條心跟了大夫人算了。
一番磕頭認錯求饒過後,大夫人這才有點相信他了,便將這亂七八遭的現場交由他處理,那些人砸過現場不算,居然還有人鑽進了花苗基地,打算毀了他們家的基業。
花坊就那幾個工人,頂什麼用,沈大海腦子一轉,就想起村裡常無事可幹的閒漢二狗子等人了。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但是誰料到呢,他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張氏已經捷足先登,許下了好處,二狗子等人當然誰有乃便是娘,何況張氏還許了佩兒給他,他自然是聽張氏的了。
那些來富貴花坊鬧事的人,都是馬胖子從隔鎮請來的潑皮無賴,就算是沈大海也不認得,全都是生面孔,他上前去拉扯,反而被打了一棍子,當時就眼一翻,暈了過去。